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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也不是沒有。”
林婉怒了,氣憤讓她甚至忘記前面這個是老闆,她把杯子重重往旁邊一放,流著淚反駁:“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被你這麼說起來珠美好像是為了自己!不是這樣的,他們是真的相愛!她什麼都不圖!真的!我知道,她的心情我懂得!”她幾乎要拉著董翼把自己的故事和盤托出,來證實珠美的清白。
那裡只是間小醫院,急診室走廊的燈不夠明亮,滿室昏暗,但是董翼依然可以看到林婉早櫻似的唇瓣氣急得幾乎白,掛在臉頰上的淚珠像寶石一般閃亮,他說:“好吧,也許我錯了,這只是我個人猜測。”
何必說得那麼殘忍,這孩子只願意相信她想相信的東西,日後或許會慢慢成長,但他並不想做那個謀殺她天真的劊子手。
林婉斷然說:“不是也許,一定是你錯了。”
對,一定是錯了,這件事件本身並沒有錯,只是在某個環節上出了誤差,以致整個事情荒腔走板,不成形狀。如果愛情是錯誤的,那為什麼亙古以來所有的詩人都要歌頌它、讚美它?為什麼依然有這麼多人前仆後繼,捨死忘生?
林婉止不住地失聲痛哭,她是很怕,剛剛的怕是生理上的怕,怕流血怕暴力,現在的怕卻是心理上的怕,怕蘇可的無愛情論是真的。而兩相比較,後面這種竟然似乎讓人更加不能忍受,簡直讓她覺得世界沉淪。
返回溫泉山莊的路上,董翼斜頭看了副駕駛座上的林婉一眼:“你還好麼?”
林婉誠實地回答:“不太好。”因為剛剛那場驚天動地的哭泣,她到現在都抑制不住哽咽和打嗝的餘波,說起話來滿是顫音。
珠美需要在醫院留觀一晚,董翼請了特護陪她,把一身狼籍的林婉帶了回去。林婉不太願意走,但是董翼有種獨斷獨行的霸道,不由分說地辦妥一切手續,拉著一步三回頭的她上了車。她的人生觀世界觀在今晚受到強烈挑戰,身心俱疲,整個人沒了生氣,像朵蔫了的小花,花苞和葉子都耷拉下來。
董翼勸慰她:“不要因為一點小事就像看透整個人生。”說話的態度像是家長教小朋友。
林婉低迷地回答:“大象和螞蟻看到同一顆沙礫,大小卻不一樣,你眼裡不足一提的小事在我身上已經是天大事。”
董翼笑一笑:“別想那麼多,否則晚上不易入眠,明天你眼睛會腫得像核桃。”
林婉愁眉苦臉:“我也不想想,可是腦子裡全是全部是刀光血影以及珠美的呼救掙扎,也不知道會不會因為刺激過度以致精神方面出毛病。”
董翼失笑:“你以為人的神經是絲線,一拉就斷?以後有機會受多幾次挫折就知道,它其實比你想象中要強韌許多。”
林婉連忙客氣地推辭:“那還是不必了。”
她心情糟糕,不知怎的想起古人常說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忍不住長嘆道:“天寒地凍,心情又差,這時候有酒就好了,喝上幾杯,倒頭大睡,一覺睡到大天光,什麼都可以不再想。”
董翼詫異地打量她:“你應該很少喝酒吧?”
“也會和好朋友一起去酒吧。”酒吧是蘇可至愛的遊樂場,林婉有時也會跟去。
“酒量如何?”
她思考一下:“還不錯。”
董翼遲疑著說:“那我倒還真是沒看出來……我後車箱裡有一瓶,你要麼?”他當時如果知道他們兩個對“還不錯”的定義如此不一致,一定不會有這種瘋狂的建議。
抵達車場,林婉看他下車到車尾箱拿了瓶酒和紙杯回到車內,覺得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這真是種神奇的液體,喝了之後有人會狂揍自己的女朋友,而有些人還可以繼續做君子。”
董翼輕輕一笑,露出雪白牙齒及頰邊酒窩,他從心底裡真笑時有個習慣,頭會微微傾低一點,倒像是有幾分不好意思的模樣。林婉看得又呆住了,難道真是他?幾個小時前救人於危難的男人竟然是他?怎麼可以如此判若兩人?
她聽得他說:“其實不是個壞東西,用途也很多,除開狂歡、壯膽以及傷口消毒,還可以用來遺忘——你不要學那人的壞樣子,今晚選擇最後一項就好。”
董翼斟了三分之一杯遞給林婉。
林婉覺得他的話有些道理,仰頭一飲而盡,酒味很濃,讓她不適地眯了眯眼睛。
“這是什麼酒?”
“朗姆酒,海盜最喜歡的飲料,酒精純度並不高。你呢,平常一般喝什麼?”董翼一邊回答一邊給自己點了根菸,他抽萬寶路,紅白相間的煙盒,抽出一支先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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