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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翼笑了笑,張開雙臂抱住她:“總算沒說我是臭流氓。”語調溫柔如水。
林婉把下頜靠在他的肩胛上,一股暖流從心底裡直溢位來,真是一秒都捨不得離開,可是聞到他身上的酒味,臨嫁前媽媽囑咐她要懂事的話又出現在耳邊,還是輕輕把他推了一推:“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董翼搖搖頭,反而再把她擁緊一些。
林婉想了想:“難道你放給我洗?”
她覺得他寬厚的肩膀抖個不停,過了一會忍不住笑意的聲音從她的後背傳過來:“奇怪,為什麼你每句話我都會當作誘惑?”
林婉還沒想明白這話的意思,他已經把她橫抱在臂中長身而起,朗聲笑道:“好!我接受你的邀請,我們一起洗。”
她嚇壞了,踢著小腿掙扎:“你放我下來,我才不要和你一起洗!”
他不理她,徑自把她抱進浴室。他們定了婚期後董翼按林婉的意思把江邊的那個複式樓略略重灌一下做了新房,主臥室在二樓,浴室在臥室的旁邊,那純白色浴室門本是虛掩著,他用腳尖輕輕一踢便開啟來,待走了進去,又用肩膀把門頂上。
董翼把林婉在浴缸邊上放下來,林婉呆呆地抬頭看著他,心裡真是嚇著了。蘇可說她勇敢,她也一直以為自己勇敢,本不是小孩子,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路,新婚之夜該做些什麼心裡還是有分數,只是這樣一下讓她與似乎已是滿身醉意的董翼坦誠相對還是手足無措。
董翼看她把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睜得大大的,滿面驚慌,心中一軟,笑了笑:“傻孩子,逗你玩呢。”他伸手把水龍頭的水開啟注入到浴缸裡,輕輕說:“我在外面等你。”停一停,又道:“囡囡,我今天真是快活極了。”
他雖然略帶醉意,這話卻一字一句,說得極慢極認真,林婉看著他走出去,只覺得自己心裡有種春暖花開的歡喜,滿室似乎都是馥郁芬芳的花朵,嬌豔明媚。
二天早晨林婉醒來,現自己整個人都偎在董翼身上,他已經醒了,卻靜靜握著她的手不動。
她迷迷糊糊地說:“怎麼不叫醒我?”
她剛剛清醒,杏眼微惺,烏黑長紛紛散開,落在豔紅的床單、枕套上,更襯得膚白如雪、目若點漆,董翼低低嘆了口氣:“捨不得,簡直跟做夢一樣。如果一次見到你時,有人跟我講你會成為我妻子,打死我都不會信。”
林婉把頭埋進他懷裡:“看來一見鍾情是沒指望了,那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董翼想了想:“具體時間倒是說不清,不過那晚你喝醉,伏在我背上酒瘋,亂七八糟說些醉話的時候,我就想,咦,這丫頭挺好玩的。”
她大驚:“你又說我喝醉酒很乖!”
“我怕你難堪,唬你呢。”
她氣悶得緊,把身子轉過去背對他:“結婚一天,你就欺負我!不知道你哪句真哪句假!”
他攬住她的腰,輕而易舉地又把她翻過來,輕笑起來:“我哪裡敢!我的囡囡是我的心頭寶,捧在手上都怕摔著了。”
林婉不知怎的臉又紅了,咬咬下唇,把頭別了過去:“肉麻。”
董翼湊進她頸邊耳語:“新婚一天呢,就不肯看我。”
林婉抬起頭,不知說什麼好,兩個人側躺在床上,鼻尖幾乎捱到鼻尖,他的容貌從沒這麼清晰過。她怯怯地用指尖從他的額頭處輕輕劃過,到眉到鼻樑到嘴唇再到頰邊應該有個酒窩的地方,心裡撲通撲通直跳,真是神奇,以後這個男子就是她這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人了。
“董翼……”
“嗯?”
“你不覺得很奇妙麼?”
“什麼?”
“我們兩個沒有血緣關係,在一年以前甚至都不認識,現在忽然成了這世界上最親密的人。”
董翼輕輕說:“嗯。”
林婉滿足地吁了口氣:“我們兩個——一定琴瑟和絃、莫不靜好。”
“白頭不相離。”
“白頭不相離!”
那天他們兩個緊攥著手賴在床上舍不得起來,東一句西一句拉家常,林婉忽然冒出個疑問:“你小時候是不是特別頑皮那種啊?”
董翼說:“是啊,老被我爸媽揍。你怎麼知道?”
林婉笑道:“不知道才怪,你額上那條疤肯定是小時候頑皮摔的,看,破相了吧!以後我們的小孩要是這麼不乖,我也揍他!”
他遲疑了一下:“對!以後如果生個男孩,可不能讓他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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