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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她擦了擦淚水:“你是要方便拿紙巾給我對不對?
董翼微微眯了下眼睛:“總算還沒笨到家——繫好安全帶,走了。”
雪後的陽光乾淨透徹,林婉看著窗外景物飛馳,有些悲傷地說:“可是我覺得自己真是笨,你們早看到的東西我就是看不到——珠美她果然不是為了愛情,一個女人如果被深愛的男人傷害,她不會願意在這個城市再多停留一秒鐘。”
董翼唔了一聲:“以後你會知道得更多,慢慢反應就快了。”
“如果人就是因為經歷這些東西而變得聰明,我寧願永遠都很笨。”林婉輕輕說道:“我看著她有些灰心……但是又覺得滑稽,他們兩個當年不惜反抗家人,立誓要在一起,可見當時都覺得對方無比重要,但是到了今天你看,珠美看到他的背影都嚇得落荒而逃,最大的心願只是為了擺脫他,真是可怕又荒謬。”
董翼沒說話,他一向話不多而且明顯對八卦不感興趣,一路上對兩個女人的談話不評判亦不表意見,只要譚珠美給了他一個過得去的交代,他什麼都不會追問。
林婉靜靜停下淚水,心裡舒服了很多,她不是個能藏住話的人,有時候明明知道說出來可能被身邊那些所謂成熟人取笑,也繼續孤勇的義無反顧著,可她有種奇怪的感覺,自己不管說什麼董翼都不會笑她,他——是個真正的男人。
只有這樣的人才會在昨天那個寒冷的夜晚裡挺身而出;只有他會惦記著在醫院走廊的她又冷又怕,而遞給她一杯熱可可;也只有他,不會把酒後女人的狼狽拿到嘴裡嘲笑宣揚。雖然他大多時候面無表情,雖然他幾乎不太回應她,又或許即便回答也只是隻言片語。
這個男人複雜而深沉,世界上的喜怒哀樂都沉浸在他漆黑的眼裡,他似乎一眼便能望到別人的內心,別人卻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公司裡沒人敢在他面前說謊,但林婉卻覺得自己已經越來越不怕他,反而靠近他,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能讓她感到一種陌生的溫暖安心。她當時說不清自己的心緒,一直等到結了婚以後才慢慢明白,自己和唐進那種轟轟烈烈刻骨銘心的感覺是愛,這種讓人從心底裡想依靠又覺得溫暖的感覺也是愛。
沉默了一會,董翼問:“要不要聽歌?”
林婉說:“好啊。”
董翼摁了下按鍵,車廂裡馬上有極甜美的女聲傳來,林婉喃喃說道:“鄧麗君……”
“不好聽麼?”
“好聽……可是,有其他人的麼?”
董翼怔了一下:“你要聽誰的?”
“比如……女。”
“女?”他努力想了想,恍然大悟:“哦,那群在臺上蹦蹦跳跳不男不女的丫頭。”
林婉被車裡的暖氣吹得鼻子癢,她拿紙巾擤了擤鼻涕,哀傷地說:“她們不是不男不女,那是中性美。”
二天就是這年的年三十,林婉在床上賴到差不多中午,林媽媽幾乎要翻臉她才懶洋洋地爬起來。她這輩子已經過了二十二次除夕,年年狀況雷同,無非就是吃吃喝喝、向長輩說好聽話拿壓歲錢、然後伴著家人一起看春晚,一想到今年因為已經參加工作的關係連紅包都拿不到,她就失去了從床上爬起來的動力。
林婉在起床的瞬間萬萬也不會想到這個看似無趣的二十三個除夕,將是這生裡最值得紀念的一個除夕。
下午五點左右,林家的年夜飯已經基本準備就緒,他們一家三口圍坐在火爐邊閒聊,林婉把頭天生的事情詳細講給父母聽,兩位長輩嗟嘆不已。
林媽媽說:“你們公司人怎麼這樣啊?女同事受欺負,就都那麼看著啊?所以我說了,私營企業就是不行!林婉,回頭你還是得好好看書,今年的公務員考試一定不能再落榜了。”
林婉說:“也不是個個都那樣,我們老闆不是出面了麼?如果沒他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爸爸說:“你們老闆出面解決是正常的,下面員工在他眼前受欺負,他不站出來還怎麼做企業怎麼樹威信?你媽說得有道理,你還是過了年把工作辭了,認真在家裡複習考公務員比較好。”
林婉分辨說:“老闆平常不多話,但其實豁達又爽快,他不是那種為了在別人面前顯威信才幫忙的人!”她對於要離開凌翼心裡覺得不捨得:“其實我挺喜歡現在的工作和我們公司的人的,幹嗎非要辭職啊?”
媽媽說:“得了吧你,一個小文秘的工作,朝不保夕;還有你們公司的人,不是說很多都是名校畢業的麼?名校畢業就這種素質?真是人心難測,透過這回難道還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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