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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看見了,不是嗎?”希德朝哈里小幅度點頭。這小子雖然強裝鎮定,但明顯還純情著。“來吧,小夥子,”他側過身,做出一副請進的姿態,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不過在開始談正事之前,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哈里條件反射地問。
“你確定已經成年了吧?”希德偏頭問他。“我希望我等下是和一位能為自己的行動全權負責的人談話。”
哈里殘存的震驚瞬時不翼而飛。他突然意識到,就算他看到的是真的(斯塔克兄弟倆真搞到一起去了),那也不關他的事。一時驚訝正常,但如果他太在意這點,就顯得幼稚了。而且希德毫無意外的態度已經表明,對方很可能是故意引他來的。
“那是當然。”他這麼說的時候,聲音平穩。然後他操縱裝甲降落,穩步進了客廳。
託尼正在裡頭等著。雖說對生物醫學沒有興趣,但裝甲還是很能引起他注意力的。而通常情況下,他都會對自己知識範疇內的東西橫挑鼻子豎挑眼——沒辦法,能讓眼光很高的他覺得不錯的東西基本沒有——但今天他一反往常地保持了沉默。
不為別的,正為他們剛才被看光的親熱戲碼。現在對著臉上還未脫去稚氣的年輕男孩,託尼老臉微紅,覺得尷尬。打量兩眼之後,他假裝不在意地轉過了頭。
“坐?”希德在哈里後頭走近,已經不著痕跡地打量了暗銀裝甲一遍。說句實話,它的機械技術遠不如馬克裝甲,而醫療效果當然遠勝於馬克裝甲。
至於哈里,他這時已經鎮定了下來。“不,”他搖頭,“膝關節不特別好使。”
“你的還是裝甲的?”希德敏感地問。
哈里遲疑了一瞬。“恐怕是我的。”因為成長環境,他性格相對孤僻,疑心病也很重;但他現在想要尋求希德的幫助,當然不該太過隱瞞。
希德點頭。他這時候準確意識到,哈里的身體情況不容樂觀,肯定比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糟得多。“介意告訴我,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嗎?”他在哈里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挨著託尼左手邊,“尤其是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這種問法正正戳中哈里內心想要保護自己的那塊區域。他發現自己很難說出口,但同時還知道自己不能放棄這種好機會——他是病人,而希德是最有希望治好他的醫生!
另外,真要說起來,他剛才還目擊了一幕能震驚全紐約乃至全美國的高能情景呢……對方在放出訊號後還敢那麼做,顯然心中坦蕩;再添一句難聽的,他身上有什麼東西能讓斯塔克們覬覦乃至圖謀?把奧斯本企業雙手奉上,對方說不定還不要!
哈里定了定心神。“出了點意外。”然後他就把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
“強壯藥水?”希德重複了這個關鍵詞,意識到這正是老奧斯本至死都沒研究成功的藥物。
不用希德露出別的表情,哈里自己就知道情況變得更加麻煩。一場惡性鬥毆,一支綠管藥水,一架兩用裝甲……現在要治好他的病,變數比以前多得多。“你一定還有辦法,對吧?”他不由自主地趨前一步,聲音裡混雜著祈求和渴望。
希德抬頭看向他。哈里在躲避可能追殺的時候顯然沒空閒注意自己的儀表,原本順直的半長髮現在亂七八糟,身上就更不用說了。現在,任誰都沒法在三秒內把他面前這個人和之前那個蒼白俊秀、西裝筆挺的奧斯本少爺聯絡在一起。
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你找到蜘蛛俠了?”
哈里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晴不定。“是的,”他彷彿在忍耐著什麼,“但他說他必須先確定副作用。”
不用費心猜就知道,彼得給哈里的承諾太保守,以至於被哈里當成了拒絕。
希德默默地在心裡把蜘蛛俠“還年輕”的標籤改成了“太年輕”。將自己蜘蛛俠的身份對基友隱瞞算了,但連基友都安撫不好是怎麼回事!“他來找過我,前幾天。”
這事顯然出乎哈里的意料。他驚訝道:“什麼?”
“事實上這事情不太容易,因為那時希德正在某個變相的監|獄裡。”託尼接過話頭。“不過他最終做到了……我想他跟蹤了我。”他撇嘴,一臉不樂意。
哈里臉上的震驚表情並未褪去。不管鋼鐵俠如何招搖,想跟蹤都不是輕鬆的事。顯然,對蜘蛛俠來說,他做的比說的多。“他去找……”
“沒錯,找我。幸虧那時候出了點意外,否則我擔心他要被人抓走。你知道,他那樣的人,被抓住大概只有一種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