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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紅骷髏失態地大叫。“你到底是什麼人？”全宇宙都不該有人能如影隨形地追蹤他！

“我也不知道。”希德這麼說，十二萬分誠懇。

但當然了，這種誠實不能為紅骷髏所領會。他覺得，這必須是一種嘲笑他的新方式。

於是，紅骷髏就更加頻繁地轉移地點。直到最後，他絕望地發現，他已經力竭，而希德和一開始相比卻毫無變化。

“我必須提醒你，”在又一次空間轉移後，希德從後方走近幾乎癱在地上的紅骷髏，“你越使用它，你就會越累。假使我不殺死你，你最終也會被它所殺死。”

使用空間寶石的是紅骷髏，他當然知道武器對自己身體的消耗很劇烈。但同時，以他的自大，他也絕不會承認，他竟然無法徹底操控一個武器！“你在說一些廢話，”他道，已經掩飾不住聲音的粗啞，“跑可能會死，不跑絕對會死！”

“死與不死，就這麼重要？”希德反問。

“那當然！”紅骷髏不假思索地說。他為什麼費盡心機地想要得到超級士兵血清？不就是因為血清能使他變得更強大、更無敵？不死在某種程度上成就無敵，不是嗎？

希德居高臨下地看他，幾乎有些憐憫了。“如果賜予你不死，你最後會求著自殺的。”

“你怎麼知道？”紅骷髏差點兒被氣死。只可惜，他累得站都站不直，連抬臉看向希德都費勁，就更別提在姿態上藐視回來了。“看你的樣子，也就二十多吧？你又知道些什麼？”

這話很不客氣，但希德沒什麼反應。“二十多？”他想了想，“也許是吧。”

準備的一擊重拳居然打到了棉花上，紅骷髏只能乾瞪眼。然而，他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一個普通的、二三十歲的地球男人，真的有能力追著他跑過成百上千個星球、還絲毫不顯疲態？

“你到底是誰？”紅骷髏又問了一遍。他不甘心地意識到，他今天可能必須認栽；但在他真的輸掉之前，總不能連對方是誰都弄不清楚吧？

我是誰？

希德略微垂眼又抬起，露出他被商場上的競爭對手稱之為“希德牌天堂”的笑容。“希德·霍華德·斯塔克，如你所見。”

極遠之處。

地球存在於宇宙之中。無論是山達爾人還是克里人，不管他們的母星距離地球有多遠，都於地球一樣，位於同一個宇宙。

在這個宇宙之外，還有許多個宇宙；而在這些宇宙的外面，依舊還有更多的宇宙，無窮無盡。而極遠之處，指的正是這些無法觸及、也無法想象的地方。

在這裡，居住著宇宙神族。他們的身高通常有兩千英尺，渾身都被鎧甲覆蓋，沒人見過他們的真實模樣。而論起實力……不管是神域的奧丁還是克里人的至高智慧，在他們面前都如同螻蟻一般微小。

一般情況下，因為宇宙神族的力量過於巨大，隨便抬抬手指就有可能毀滅一整個宇宙，所以他們不太離開自己的地域。

“他甦醒了。”在一片寂靜的黑暗中，有個宇宙天神睜開了眼睛。隨著他的動作，在他附近的幾個宇宙先後破開了混沌。

“他就沒有真正睡著過。”另一個天神沉聲回答，語速很慢，因為他暫時還不想給某些宇宙帶來超大規模暗能量離子暴。

頭一個開口的天神將目光投向遙遠的星域。“你說得對。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有不同的可能在同時發生。”

“混亂才是本質，秩序則從未存在過。”第三個天神加入了他們的談話。

這個結論得到了在場所有天神的首肯。

“不出所料，那幾個小玩意兒都稱不上的東西，確實增大了那個宇宙的熵值。”第一個天神又道。

“所有宇宙都是如此。”第四個天神接過話頭。“要不是他選擇了那個宇宙，你也不會看它。”畢竟，誰會特別注意到某一隻螞蟻呢？

“這聽起來像是我想說的。”第二個天神重新開口。“畢竟，無限想做的事，還沒人能夠阻止。”

“因為不論他想做什麼，又做過了什麼；不論哪種可能發生，他都只會變得越來越強大！”第三個天神的最後總結代表了所有天神的想法。

第一個天神將目光收了回來。“雖然我還是搞不明白無限的想法，但顯然我也不用搞明白。”他輕微聳肩（因為他剛才看到了好幾個地球人這麼做），“反正造一個宇宙對無限來說根本不是件事，那就隨他高興吧！”

不知道是走運還是不走運，被這位天神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