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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萬歲爺欽定的貫酒也成了粗劣的糙酒,怎能不讓人啼笑皆非呢!
從小師哥架驚的心性便難駕馭,就算她的眸子成天追著他繞,也猜不準師哥深沉的心思與喜好。多年的愛慕,只夠她約略摸出他對衣食住用極為講究,非普通人所能想象。
對於不合脾胃的酒菜佳餚,師哥向來是情願餓死也不肯屈就地稍啖一口,餐具、飲具還非雕工卓絕、出自名匠的玉製品不用。不過食膳千挑萬挑,也比不過師哥挑選衣衫的嚴苛:不是織工精良的絞羅錦綢他向來瞄也不瞄一眼,偶爾被激惱還會出口不遜地斥為乞兒之物,將她辛苦得到縫製的衣衫隨手佈施,並且穿過的衫袍絕不碰第二次:
如此難討好的人竟有顏恥笑她被嬌寵過度?比起師哥,它的驕縱倒成了名副其實的隨
“弄波,無事不登門,我要知道柳家人的事你打算干涉到何時?”歡休太過輕柔的笑語,引來池弄波倉皇的一瞥。
師哥怎會突然提起這事?莫非他已經知道她留擅自上醉山暗殺柳綻雪不成的事?那不過是五天前的事呀!
在兩道銳利目光的灼灼逼視下,池弄波打消反駁的企圖,怯怯地懾喘道:“我只是想替師哥報仇……”
響亮的爆笑聲衝破亭子,搖撼天空,驚醒了夜寐的大地。仰頭狂笑得恣意的歡休,顯然被她義正辭嚴的陳詞取悅得十分開心,然而取悅它的人卻莫名所以,呆呆的只能陪著痴嬌笑。
“為兄的竟不知道自己有何仇恨可報,豈不今人遺憾?”歡休搖頭輕嘆,堆笑的眼角悄悄掛出淡不可問的冷厲。膚淺的人僅能看到事情的表面,他不怪師妹心性驚鈍,也不會強求生就不夠聰明的人瞬間變聰慧,只要她不來惹他,他什麼都無所謂,
池弄波又急又氣,“二十多年前那場血腥的討伐盛事,難道你忘了?”禁不起地夜夜聲淚俱下泣求,王爺終於肯派愁情追殺柳氏遺孤,沒想到人算不過天,沒心汶情的愁情竟愛上柳氏遺孤,氣死人!
“弄波呀弄波,可嘆你自小與我一起成長,竟不瞭解我的個性。”歡休又迸出連串了花的大笑聲,悠悠然起身,拈來一朵嬌貴的玫瑰隨手一擺,那朵花便飛轉在池弄波耳畔,增添她幾分嬌媚的光彩。“過分濃郁的味道調不出清雅的芬芳來,就像太過聰明的女人不懂得適可而止一樣,會今人反感的。”
池弄波抖掉花兒,嬌客微白地怒瞪步下臺階的強健身影,一片痴心摯愛竟被糟蹦至此,連蒼天也該替她不平。
刁蠻的脾氣瞬間竄出頭,池弄波掩起繡金錦裙飛奔了過去,在霧氣濛濛的池畔拉住昂然闊步的俊雅男子,不顧矜持任性地技人他懷裹。
“不准你嫌棄我!”她使出應付枕邊人的撒潑手段,嬌噴道。
“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竟敢嫌棄八王爺如花似玉的寵妾?”暢笑聲才落,歡休已不著痕跡地掙出她手臂,勁捷地躍至三丈遠的塔橋上,拒絕美人送抱。
師哥存心躲她,再追過去未免難看,況且她的輕功不及他一半好,何必。池弄波猶有不甘,隔著池水瞪硯他,怒火狂燒。
“可憐的池夫人,又被拒絕了嗎?”冷峻的訕笑伴隨一道驚鴻翩然落下。
“大膽,誰準你擅闖王府!”池弄波回身厲硯不請自來的紅衣男子,順勢將被拒絕的狼狽轉嫁到他身上。
紅衣男子剿悍的嚴峻面容,未因池夫人難看的神色有所改變,對她的責難亦同樣不理,徑自行止有風地越過她憑欄眺望橋上人。
“你可聽過風戀棠這名女子?”悲霄攤開手中的絹軸,正準備欣賞畫中人。
風戀棠?
來不及開啟的畫絹忽被一陣疾風捲往塔橋,驚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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