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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揮掌、劈腿、再旋轉到收勢,每一招每一式,每一處細微處的變化,阿蘿都記得一清二楚。
紫衣老師的功夫從來只示範一遍,阿蘿半點不敢怠慢,用心琢磨再三,有了十分的把握後,她才會模仿給她的老師看,這一次不例外地,阿蘿像模像樣地做完後,紫衣老師略一點頭飄然離去,留下阿蘿一個人,獨自摸索練習。
“好像哪裡不對。”七八個小時後,阿蘿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她練這一式時,不是殺氣騰騰就是軟柔無力,回想紫衣老師使這一式時那種脈脈溫柔與殺伐奇妙融合的感覺,與自己的完全不同。
想到這裡,阿蘿認為是自己沒有理解這一式的精髓,站在空無一人的道場裡,她自語道:“老師的功夫可沒這麼容易學呢,加油,加油!”
這時,唰地一聲,明亮的道場漆黑一片,阿蘿傻眼,晚上八點半,道場準時熄燈關門。
她當場跳起來,大叫:“這麼晚了,我的豬!”衝回教室拿到書包後,急急地向家裡趕,心中哀鳴不已:餓了一整天的豬,該掉多少膘啊,她可等著把豬養肥了賣錢呢。
阿蘿住的地方離學院有點遠,中間隔著十幾條大街,一個曬鹽場,三處珍珠培養池,按正常地走法,沒有一個小時她是回不了家的。若像早上一樣抄近路,只有穿過島後的墳場,一般來講,十五分鐘搞定。
平常走慣了的路,今天走起來有點不順,這是心理作用。阿蘿知道自己著急也沒用,若夢六式博大精深,想要掌握它們的精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想歸想,轉念間就會去想她心頭一直掛念著的那件事,她又止不住地責怪自己天賦不夠。
她習武已有十年,前三年打武學基礎,中間花了四年在初等部練習基礎的格鬥術、基本的控風術和控水術,升到中等部幸運地得紫衣老師的親傳,後面三年專攻武術,前四式就花了阿蘿近三年的時間。
馬上就要畢業了,自己仍然學未有成,阿蘿心情難免低落:如果獵魔人資格預選通不過,那該怎麼辦?
阿蘿一路心事重重,只照著平時的感覺往家裡趕,不想這走熟了的山坳裡隆起一塊,一不留神便給絆倒了。這一摔是摔在一個軟的溼的溫熱的東西上頭,醒過神來的阿蘿腳一蹬,便站穩了身體。
她兩手上全是粘稠的血液,嗆鼻的血氣瀰漫在土包和墓碑間,和菸灰色的霧氣混和在一起,詭異重重,沒有月光的墳場磣人得可怕,更像一個兇殺案現場或者謀殺後的拋屍點。
說不怕那是騙人的,阿蘿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敢蹲下伸手去檢查那個人的脈搏和氣息,非常微弱,她本想給這人止血,墓地很黑寂寥得讓人心裡直打鼓,這樣一來更加找不到傷口,只好先把這人帶回去了。
她把對方駝到肩上,一米六的個頭差點給壓趴下,喃喃道:“先生,你還是再多留點血吧,比年底的母豬還沉。”
昏迷中的人沒有接腔,阿蘿也是發發那一刻的誠實感受,運起中級的御風術帶人飛快地向家裡趕。還沒跨進門檻,就聽到她的寶貝小豬們餓得嗷嗷直叫,剎那,阿蘿忘了肩上還有個大男人,直接衝進豬籠草垛裡,扒拉了三捆和著麥糠、玉米麵拌起豬食。
“咳、這、這是什麼味?臭!惡!”
阿蘿嚇了一跳,這突然出現的男聲就來自她的左耳邊,是人是亡靈?她情不自禁地擺出攻擊的模式,叭地一聲,背上的男子重重地滑落,頓時,阿蘿覺得渾身好輕鬆。地上的人悶哼一聲,沒再吭氣。等到那些豬崽子們擠來擠去開始大嚼豬食時,這個不怕血流光不怕傷口痛的男人忍不住大罵:“天殺的,這什麼狗屎味,痛快點一槍斃了我!”
“這兒是豬圈,只有豬屎沒有狗屎。”阿蘿總算聽清對方的罵語,她頭一次領悟到豬屎的味道竟然還有能讓瀕死的傢伙起死回生的功效,心情大樂,不錯不錯,碰上同樣的事可以比照辦理誒。
地上的人兩眼一翻,再度暈厥過去。
阿蘿眨眨眼睛,心裡想著看樣子人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那等會兒再包紮也沒關係吧,一邊想手裡的動作也不停,繼續餵豬。過了一會兒,她準備去燒晚飯時才想起地上還有個垂死之人,動作利索地把人拖到樓上拿繃帶藥粉整理一番,便放在客廳裡,然後,按她自己的日常習慣洗澡吃飯做功課睡覺。
II。 原來是隻蝙蝠
第一篇 寶藏傳說 II。 原來是隻蝙蝠 凌晨兩點半,一個黑影潛入她的房間。阿蘿睡在床上,警覺地張開眼睛,習慣性放在枕頭下的右手已握緊她的刀,默不做聲地感覺黑影慢慢走近床角,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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