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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伊娃,謝謝你!”
此時此刻他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覺得任何光鮮華麗的言語對索伊娃來說都是一種褻瀆,只是簡單的兩個字“謝謝!”便包含了他想表達的所有心意,感激、內疚、與心疼。
索伊娃面色蒼白的強笑一聲,緊蹙峨眉,她摸摸白凡的頭頂,目露不捨之情道:“傻瓜,我們之間還用說謝謝嗎?再說我就罰你哦!呵呵!”
她知道自己二人都身受重傷,想要逃跑,唯有用‘血遁’才可行,這‘血遁’以她現在的實力來施展本身就很困難,何況她還要帶上白凡,而用了血遁也就意味著自己生命的消亡,所以此時想把白凡看得清楚些,那濃濃的不捨之情充斥著整間小屋,但她不後悔,就憑白凡此時眼裡的那絲心疼,她就值了,雖然不知道大人嘴裡常講的愛情是怎麼樣的,又是什麼感覺,但她覺得,也許,這、就是愛吧!
白凡笑著哭了,沒有哭聲,只有無聲的淚水,他清晰的感覺到索伊娃的身體此刻有多麼虛弱。
“索伊娃,我們、今天就死在一起,別怕、不管到哪裡,我都會陪著你!”這話出自一個不到十一歲孩子的口裡,不知道該說悲慘還是壯烈。
白凡心知肚明,他們兩個身受重傷的人是不可能逃得掉的,他目光灼灼地看著索伊娃,希望自己的生命和她一起燃燒。
索伊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低語著:“白凡,別說氣話,我有辦法逃走,你、安靜!”
第九章 血遁的代價
白凡心痛之餘,沒有開口講任何言語,他只是重重一點頭,目露溫柔之色靜靜地看著索伊娃。
索伊娃不想白凡知道自己所施之法正是需要付出生命代價的‘血遁’,她稍稍調理了一下自己的氣息,為了能最有把握的逃走作最後準備。
而客棧樓下那名金髮老者在略一斟酌之後,向那穿著黑色金絲長袍的少年走去,暗中把自己的聖力提到了最高程度,以便隨時應對或見機偷襲。
來到茶桌前,金髮老者開口了:“這位小兄弟,我可否坐下談話?”
那少年並未開口,只是抬眼淡然地看了金髮老者一眼,繼續喝他那永遠也喝不厭倦的茶。
見少年並沒有反對,金髮老者自顧坐了下來,雖然他心中怒火升騰,但卻並未發作,還一反常態地露出一臉讓人感覺親切的笑容。
眯眼道:“看小兄弟氣度不凡,如此吵雜的壞境卻依然淡定悠然,想必也是極有修養之人,定是貴族名門之後吧?”
少年依然沒有回答,只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住金髮老者,足足盯了七八秒的時間,那眼神傲慢而不羈,不屑卻又平靜,總之這樣的眼神會讓人產生錯覺,眼神本身是很平靜的,但他投射出的是與他對視之人的心裡活動,心裡想什麼就會看到什麼,而金髮老者看到的是傲慢、不羈與不屑,說明在他傲慢的外表之下,內心卻是很自卑的。
金髮老者心裡十分憤怒,卻不敢與這少年產生正面衝突,心中怒火憋得他滿臉通紅,他收起討好式的笑容,厚著臉皮問道:“老頭子敢問一聲小兄弟的名諱是?呃,當然,老頭子我就是聞名西里王國,人稱‘玉面死神’的鐮刀手吳德。”說到此處,吳德很自然的心中升起一股自豪感,面露得意之色看向淡定少年。
而這名紫瞳少年正淡定悠閒的喝茶,誰知竟聽到有人自稱吳德(無德),任他再怎麼平靜也是忍受不住“噗呲”一聲噴出一口茶水,剛好噴到吳德臉上,但這少年卻跟沒事兒人一樣,笑道:“那我是該叫你無德兄呢?還是鐮刀兄呢!”話裡諷刺的意味很明顯。
但就是這麼明顯的諷刺言語,吳德依然沒有聽出什麼,他現在正為臉上的茶水犯火,那心中本就熊熊燃燒的怒火再也忍不住直衝腦海。
“砰!”他一掌拍向茶桌,茶桌應聲而碎,碎成一蓬木屑四處飄飛。
吳德怒吼一聲:“狂妄!”
“我三番幾次好言相向,你這小兒卻目中無人,今天就讓你嚐嚐我玉面死神的絕學‘千刀幻影’!”說話間就要動手,誰知他的動作隨著接下來那少年的一句話拼得自己被反噬也硬是生生止住了。
“無德之人,難道你就沒有聽說過“紫瞳王”青冥這號人物嗎?你、才剛剛達到聖力十二階,太弱了,還不配與我動手。”
“什麼?你、竟然就是人稱萬千幻境之始祖‘紫瞳王’你不是有好幾十歲了嗎?”這‘紫瞳王’青冥是最近才在各大王國聞名的,外面傳言此人是個糟老頭兒,一身實力深不可測,憑藉一首‘幻境曲’輕鬆屠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