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2/4 頁)
願意放過這個對新皇帝獻殷勤的機會。
除了這些人外,還有更多的、時不時從煙塵中冒出來的簡便馬車或者行人。有些馬車上懸掛著家族徽章,馬車上端坐著神態威嚴、氣質高傲的老人——那是退役的騎士們,想趁這個機會一睹新皇風采;有些馬車拉著滿車的各種各樣的貨物,在別人的呵斥中東閃西躲——那是想借機發一筆財的商人;有些則是普通的車子,車上坐著一個唱著山歌的年輕人——那純粹是為了看熱鬧而出門的平民。
每當大風吹過,將車輪馬蹄所揚起的塵土吹散的時候,整條大道就一目瞭然。站在高處放眼看去,五光十色應有盡有,整個佇列如同一條色彩斑斕的巨蛇,從地平線彼方一路爬行到帝都之中。軍樂聲此起彼伏,因為那些達官顯貴總是要帶著樂隊好襯托自己的氣勢,結果導致樂隊們不得不彼此鬥爭,都想用自己的旋律來壓倒別人的節奏。而無法避免的呼喊、喧鬧以及爭吵聲則夾雜在各色樂器的演奏中,讓整條大道喧鬧不堪。
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想要阻止有心人偷偷混進城簡直是太不容易了。城門如同一張大嘴,永無止境地吞下滾滾而來的人流。門口的衛兵根本無法執行他們的秘密使命——如果他們有秘密使命的話。貴族、商人、平民以及混雜著小偷、罪犯和妓女,擁進了城市。
塞文幾乎是沒有花費任何的力氣就帶著羅賓來到城裡,同樣沒費什麼功夫就找到了一個安靜的藏身之處——一座荒廢的房子。那是他過去履行某個約定的時候發現的,一個偏僻街道上的一座偏僻房子。房子真正的主人已經離開很久了,但房子卻基本完好,甚至連傢俱都在。
進城之後雖然保持著最低調,但塞文已經注意到了一些異常之處:一路行過,城裡的人無不討論關於即位大典的事情,但卻很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可以準確地說出大典舉行的時間。
“這是……哥哥你住的房子?”走進門的時候,羅賓發出驚訝的叫聲。房屋已經多年沒有打掃,灰塵積累足有半寸厚。在灰塵的幫助下,原本老舊的傢俱顯得更老舊,窗簾死氣沉沉地籠罩著,彷彿這裡已經被遺棄了幾百年一樣。房屋中瀰漫著一股木材腐爛的氣味。
“我們得暫時住在這裡,不能住旅館。”塞文邁進門,同時檢查了一下他上次離開時留下的幾個小記號。結果讓他滿意——自從他離開後,這裡不曾來過其他人。距離這裡最近的幾個房子裡面明顯住著些不好奇的居民。
“我們必須……打掃一下。”塞文突然想起身邊的羅賓。他自己居住在這樣的環境並不會感到不舒服,比這裡差上十倍的地方他也可以泰然處之。但羅賓應該會受不了這個的。
“好髒啊……”羅賓再次感嘆,她四下裡打量,在房屋的角落裡找到了各種生活常用用具,包括清掃的工具,“這裡有水嗎?”
“外面花園裡有口井。”塞文隨口回答,同時考慮應該如何入手。附近的鄰居雖然沒有好奇心,但是如果公開地進行打掃,難免不被人看到。此時此刻,他不想引起任何的麻煩和關注。
“那麼我來動手打掃吧。”羅賓發出一聲歡叫,她跑過去,抓起工具,然後跑向花園。在他阻止她之前,他看到最近的房子窗前出現了一張臉,一張屬於老年婦女的面孔。那人似乎是被剛才那聲歡呼所驚動,因而在驚訝到底是誰出現在這個廢屋之中。
“對了。”似乎想起了什麼,羅賓停下了腳步,“哥哥,你去買點吃的東西好不好?”她吐了一下舌頭,“一路吃乾糧,我已經吃膩了。等你回來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在於淨的房間裡好好吃一頓。不過不乾淨你也不可以怪我,因為他們已經很久沒讓我動手幹什麼活了。”
“你一點都不像個公主。”塞文搖頭嘆息。
一個公主是什麼樣的?羅賓早就忘記了,也許她從來不曾知道過。從她出生開始,她就是作為一個男孩來撫養的。
塞文轉過頭,再次看了一眼那個在觀察這邊的老人。老人似乎也意識到塞文警惕的目光。隨著窗簾一拉,老人的臉消失在窗戶之外。這種舉動卻隱瞞不過塞文。從窗簾不自然的抖動中,他就知道那個老人依然在窗邊,從窗簾的縫隙中繼續觀察這裡。
但那老人應該沒什麼危險。上一次來的時候,塞文就調查過隔壁鄰居的身份。那是一位獨居了十幾年的老婦人——沒有任何值得特別注意的地方。即使被她看到也不會造成什麼大的問題。他的心突然想到,也許再小的麻煩都應被消弭在襁褓之中……
塞文離開房子的時候,他注意到那個老婦依然在看著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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