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躇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激:“很感謝你……”
“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塞文回答,他跳下馬車,如同一個充滿正義感、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士一般,作出打算要離開的樣子。當然,他很清楚湯馬士是絕對不會讓他就這麼離開的——他畢竟是冒著生命危險出手救援。
“請等一下!”湯馬士果然出言挽留。塞文停住了腳步,“大恩不言謝,但請讓我有機會表達這份感激之心。”湯馬士看著這個豪俠壯士,“我是北風軍團的副團長,湯馬士爵士。”他報出自己的名頭,然後不經意地看到這個陌生人的眉頭一皺。
“我叫塞文,如您所見,是一個旅行者。”塞文回答。他的一身打扮實際上就已經很清楚地說明了他的身份。
“請稍作停留,我的部下很快就會趕來。”湯馬士掛起劍,把那個被殺的女人的屍體抱下馬車,放在一邊的空地上,“等他們回來後,我很願意用實際行動來表達我的感激。”
“是嗎?”塞文停住腳步,看著湯馬士腳邊那個被殺害的姑娘。“好吧。我的時間雖然不是很寬裕,但稍微等一下是可以的。”他的臉上露出惋惜和憤恨的表情,同時略微夾雜一點無所謂和輕蔑,讓自己的動機顯得十分明顯。牧師對他強調過,湯馬士經驗豐富,任何破綻都逃不過這個老傢伙的眼睛。他不能犯一點錯。
湯馬士自然一點都不知道他的救星心頭的真正想法。有了這個身手高明的旅行者塞文的幫助,他暫時放下心,開始包紮自己腿上的傷口。他的腿並不是現在才受傷,而是先前那大群土匪伏擊的時候,被流箭所傷的。脫下腿鎧後,他發現自己的褲子整個被血浸透了。
時間在平靜中一點點地流逝。湯馬士已經處理完了自己的傷口,而他所期待的部下卻毫無音訊。他不曾預料到要等這麼長時間——不過戰鬥中什麼情況都可能發生,拖延並不值得奇怪。湯馬士並不擔心敵人的詭計。久經戰場的他,對於有計劃的撤退和真正的潰逃之間的區別是十分清楚的。那些土匪們逃跑的樣子就清楚地說明這並非圈套。正如希萊所預料到的,哪怕是湯馬士這樣老奸巨猾的人也無法看透這個謎團重重的陰謀。
湯馬士又等了一段時間,長到讓旅行者塞文的臉上出現了一些疑惑的表情。連湯馬士自己都覺得等待的時間太長了。就算出現意外情況——按照最壞的可能,他的部下也應該敗退回來了。
一陣馬蹄聲隨風而來。這並不是大群騎兵前進的隆隆聲響,而是單獨一匹馬發出的聲音。湯馬士心中感到一陣釋然。“應該如此。”他告訴自己,“他們追入樹林,徹底消滅敵人後,他們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搶救受傷的同伴,還有尋找失散的馬匹。這些都很花時間——因為我告訴過他們儘快趕來,所以他們就首先派了一個人來追上我,以便告訴我整個情況。”
塞文和湯馬士一起向聲音來源看去。遠處一匹快馬絕塵而來,馬背上伏著的人身上閃亮的盔甲說明了他的身份。湯馬士走到路中間,準備迎接他的部下。但他馬上發現事情並不大對頭,因為那個騎士始終趴在馬背上,並沒有坐正身體。
那匹馬全力奔跑,沒有一點要停下來的樣子。然而對一個騎士來說,他所學到的關鍵事情之一就是控制坐騎。湯馬士在那匹馬即將衝過他身邊的時候突然用自己的巨劍在馬兒前面一擋。雖然他並沒有真的使用劍來擋馬,但足以讓馬一驚。等那匹馬四蹄落地的時候,湯馬士已經抓住了馬韁繩,而馬背上的人也無力地從馬背上滑落,跌進塵埃之中。那個人的後背滿是暗紅色,一根致命的弩箭在他的盔甲上露出半根箭尾。
一瞬間湯馬士臉上是那樣的狼狽、震驚和自責,即使是塞文也不得不表示同情。“真不幸,湯馬士爵士。”塞文說道,“我不想用言辭來表達我的哀悼之情,但我想說,畢竟他是戰死在戰場上,作為一個騎士,這是唯一值得安慰的事情了。”
塞文嘴上輕鬆,心裡卻十分緊張。一切一切的關鍵都在這一刻了,湯馬士必須主動邀請他。否則前面一切的詳細布置都將成為一場空。湯馬士正看著地上陣亡袍澤的屍體,背對著塞文,所以一點也不知道這個旅行者先前慵懶厭煩、漠不關心的目光一瞬間變得緊張而敏銳——當然更不知道這個變化的真正意義所在。死去騎士的鎧甲有眾多劃痕和凹點,身上也有多處傷口。證明他並非是意外地死在一枝弩箭下,而是在一場激烈的戰鬥中陣亡的。湯馬士彎下腰,用手輕輕合攏戰死者依然睜大的雙眼。
塞文原先以為這一幕(不管是希萊部下所設計的還是神祗所設計,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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