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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
兩人隔著一道落地窗,鄭威呆在那一頭不能言語。
許銘身上深藍色風衣,不就是他們初遇時穿的衣裳麼?至今那條衣帶還藏在他最秘密的地方……今天的許銘,有些特別。
許銘剛剛洗過澡,頭髮還有點溼,平時他很自豪自己飽滿的前額所以頭髮都是往後梳的,不過今天額前卻留了些瀏海,乍一眼看過去,書卷氣濃濃像個俊俏的大學生。
鄭威不由自主的推開落地窗走向他。
“回來了?”許銘笑容溫柔,優雅又略帶憂鬱。彷彿與昨晚上在他房間裡打鬧胡搞的傢伙根本不是一個人!
“我——”
許銘打斷他的話:“阿威,知道我第一眼見到你,你給我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嗎?”
鄭威搖頭。
“有沒有人講過你像一頭鷹?”許銘低頭微微用眼角瞟他,“看準了獵物出手,既毒又狠,毫不留情!”
鄭威哈哈一笑,“我給你這種感覺嗎?”
幾片紅葉悠悠飄落,許銘放下杯子,隨手接了一片落葉,低聲的講:“你的天空很廣闊。和你比,我只能是魚缸裡的熱帶魚。”
鄭威皺眉:“熱帶魚來自大海,品種很多,所處的深海淺海區域各不相同。是人們的貪婪圈禁了它們而已。”
“如果熱帶魚已經適應了魚缸的生活,無法回到大海,那可怎麼辦?”許銘眨眼睛,嘴角帶了一丁點的苦笑與挑釁。
鄭威嗤笑,輕描淡寫地說:“動物園的老虎還有野化的時候!”
“就算你成功了,魚也不一定會屬於鷹。”
“不試試怎麼知道?”
許銘定定地看著鄭威:“你是這麼想的?”
鄭威堅定地點頭。
許銘聳聳肩站起身回屋打電話:“ok,我去跟pawl講。你這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臭小子!”
於是鄭威知道自己又被留了下來。但他也由此事感受到了逼人的緊迫。許銘再不會在他面前放肆,兩人的關係又回覆到不冷不熱好像一鍋溫水的狀態。許銘也很少再找他陪睡,練嗓子的時候,就算鄭威開溜,他也裝作沒看見。偶爾,想起吃dq了,學乖的許銘和受足驚嚇的pawl學會了叫外賣。
最讓鄭威惱火的是pawl開始找他的碴,雞蛋裡面挑骨頭,存心要趕他走。於是鄭威決定加緊計劃的實施,早一點把許銘搶到手他才安心!
鄭威時常想,許銘的生活與世隔絕,沒有親人看望他,也沒有朋友來找他玩。除了歌迷的問候不會再有其他的信件。是不是因為孤獨,所以他才對自己那麼好?
這天晚上,鄭威幫他整理好信件,放在他的床邊,叮囑他:“看不完就不要看,早點休息。要回信我可以幫你。”
鄭威雖然是個大老粗,但寫了一手漂亮的宋體。許銘曾驚訝的問他師承何派,鄭威皺著眉頭很不甘願的回答:高中時被學校裡漂亮的語文女老師給逼出來的。
許銘笑得打跌:老師功德無量!
鄭威也知道許銘很享受歌迷對他的寵愛,所以每封信他都會看一遍,遇上讓他感動的文筆,他也會回覆。鄭威怕他受累,所以坐在他身邊不走。打算幫他讀幾封信,全處理完了再回屋睡。誰知許銘才看了兩封信,面色大變,捧著個信封渾身顫抖,猛得放聲尖叫:“啊——”
鄭威料到那封信有問題,幾步上前奪走信扔在地上用力踩了幾腳,隨後抱住驚惶失措的許銘安慰:“別怕,我在。阿威在!”
許銘眼淚滿面,死命捶打鄭威的胸,連打帶咬,嗚咽中還帶著哭罵,歇斯底里的發作,鄭威見識過他的厲害,不鬧到筋疲力盡不會停。心一狠,揚手就給了他一掌!
許銘哼都不哼一聲陷入昏迷。
鄭威揀起讓許銘失態的信,很不客氣的拆開檢查(保鏢的責任,有必要檢查所有可疑信件),a4大的信紙只寫了三個陰森森的大字:我、想、你。
沒有署名,但許銘一見之下就發狂,可知他對此人的筆跡非常之熟悉。
原本溫情脈脈的三個字,為何由許銘看來,卻是毛骨悚然?
鄭威很盡職的通知了pawl。pawl一看到信,同樣驚怒交集!
“你也知道信是誰寄來的?”
“……許銘以前的仇人。”pawl在屋裡來回走了兩圈,“幾年前犯事進了監獄。不是判了十年麼?怎麼那麼快就出來了!”
鄭威挑挑眉毛,心裡迅速描繪此人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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