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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
一起玩耍,一起打鬧,一起成長。即便看著受傷也會覺得痛。
如今,他們看到了許念一在痛,唐佞也在痛,可是卻什麼都做不了。
好似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傳信使者,讓彼此知道對方的動靜。
可是,那麼親密的兩個人,卻要透過第三個人來傳遞資訊,是多麼的悲傷啊。
看不懂。
以前,總覺得是許念一遷就唐佞,可是這一次,他們兩個都看出來唐佞的變化。
不再是玩世不恭,不在退縮,很明確的態度,還有一種毫無保留的退讓。
倒是許念一,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明知道他在擔心,他想見她,卻依然任由她母親將他擋在門外。可是,每當薛平和林幼彬說起唐佞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卻也不打斷。
她明明是想知道他的情況的,明明是擔心的,明明是在乎的,為什麼?
所有的人都在好奇婚禮當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什麼讓許念一走上那麼一條絕路。必然是跟準新郎有關,也必然是跟唐佞有關。可是,許念一那樣的人,怎麼會選擇自殺?
佟安再沒有出現,他的助理倒是天天報道,同樣的也是天天被圍堵在門口。最多就是跟許念一的母親能說上幾句話。態度也很謙卑。更是讓大家看不出什麼意思來。
唐佞每天依然還是去律師事務所上班,只是跟最初的狀態截然不同了。以前是為了一個目標,現在更多的只是一種生活的狀態。他感覺自己陷入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迷惘。
以前他雖然知道自己心中的害怕與懦弱,卻從來都能自若的帶著那張面具,自由的呼吸。不像現在,心中空蕩蕩的,好像什麼都沒有了。
閉上眼睛只有那一個人,可是,此時的她卻離得他好遙遠。
每天聽著她的訊息,他覺得自己的那點控制力,在一點一點的被消磨掉。
心裡的那些渴望,那些衝動在磨刀霍霍,好似快要衝出去,然後徹底崩潰。
終於,那顆心惴惴不安的心,衝破了極限,沒有辦法在假裝淡定的轉身。
沒有辦法在若無其事的聽著別人的嘴巴里說著她的情況。
他要見她。
他親自看到她吃飯。
不再是藉由別的人的嘴巴,來描畫那些畫面。
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抑制那股思念。
沒有辦法放棄那份擔心。
對她,他終究沒有辦法。
到了醫院門口,很幸運的是,許念一的母親不在。
他毫不猶豫的推門進去,立即關了那道門。
病房內,靜悄悄的,她安靜的躺著,額頭上的紗布已經去掉了,可是那張臉依然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在那張床上,除了被子有幾個紅色的字,再無色彩。
他在門口站了很久,這才慢慢的走近。
每靠近一步,他就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音。當他站在她的床邊,那些不安,那些害怕,那些擔憂全部消散,只剩下了一種濃烈的思念。
心變得柔和,手指變得有溫度,就連臉上的肌肉都帶著笑意,生怕她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紅著眼,沒有表情的臉,又不高興了。手指劃過她的臉頰,觸碰著那軟軟的肌膚,心裡一片悸動。
他伸手拉著椅子坐了下來,手掌輕輕撫摸著她的手掌,看到那雙眼輕輕顫了幾下……最終還是沒有睜開來。
“念一……”
“念一……”
他輕聲呢喃著她的名字,突然發現連帶著這麼叫她的名字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臉上苦澀的笑著,忍不住輕聲問她,“還記得你當初剛到楓橋裡的時候麼?”
病床上的人一動不動,他卻陷入了回憶,“那個時候你被人欺負,我聽錢一謙說,他偷偷看見你的胳膊上那塊紫,心裡想,怎麼會有這麼傻得丫頭……”
“後來,我們幫你出氣,於是你就跟我們成了一國。我和錢一謙理所當然的覺得,我們兩個該保護你。因為你是妹妹,因為你是女生。我們也一直做得很好。可是,我們忘記了,我們會長大。錢一謙會離開,我會變得能力。我們忘記告訴你,當受到欺負了,就要說出來,就要質問,就要反擊。後來我們長大了,我讓你認識我身邊最親近的朋友,我讓你參與我們每一次的聚會,我害怕你會脫離我們的隊伍,我想,只要你在我的眼皮底下,那麼就會沒事。”
那修長的手指捏著的手掌輕輕的顫抖,他繼續說著,“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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