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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石膏,明明腿沒有受傷,那個男孩還非要用輪椅推著……真浪漫……”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醫院大門口,腳步低穩而輕緩,以至於這些聊八卦的護士沒注意到。
“我前幾天好象在哪本雜誌的商業欄裡看到過這個男孩,聽說剛從韓國總公司回來,年紀輕輕就接管國內的十幾家五星級連鎖酒店……”
“真的嗎?好有錢呀……那個女孩真幸運……男朋友既體貼又多金……”
“要是我的話,睡著了都要笑醒了……”
“咯咯……做夢吧你……”
尹洛寒原來沒在意這些護士聊什麼,可耳朵總在自動接收著這些交談聲,結果一字不落全落入了腦海裡。
伸手按下了電梯的按鈕,狹長的黑眸微眯起,該死的女人,今天故意跟正宇在花園裡上演親密場面,她是不是唯恐別人不知道。新最快的 。97xs
他走出電梯,大步走向那605,用力推開了門。
睡得正香,一陣關門的巨響震動了耳膜,她驟然驚醒了,由於長久時間保持同一動作睡在沙發上,用手捏著痠痛的脖子仰起頭,迎上一道銳利陰寒的視線。
她以為是風吹上了病房的門,卻沒想到是尹洛寒。
“你有沒有要跟我說的?”他輕啟著薄唇,冰眸裡迸射出駭人的寒氣。
他鐵青著臉,看起來不大對勁,仔細思索著,自己好象沒做什麼忤逆他的事,今天也沒去雜誌社上班。他發什麼火?
“你睡床上吧,我睡這裡就好。”她原本不想跟他說話,但一想到因此又會惹怒了他,於是隨便找了個話題。
“看起來你住在醫院裡一點也不乏味,反而很愉快。”他冷笑了一聲,扭頭看向床頭櫃上擺放的花瓶裡赫然靜靜插著一束嬌豔欲滴的玫瑰花。
他一會要睡在床上,不喜歡床頭櫃上擺著一束女人氣的鮮花,所以他惱了,還是……他是在為送這束花的人生氣。
不管是哪種結果,都不是她想看到的,她困難地單算將那瓶花移到他視線看不到的地方,這樣總可以了吧。
就在她手指即將觸到那瓶之際,另一隻手以更快的速度搶走了,她轉過身看他,後者拿著那瓶花大步走向陽臺,她意識到他想幹什麼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大束玫瑰花隨著他的手勢,呈拋物線甩向無邊的黑夜,隨後他大步跑回房間裡,陽臺上的門在他的身後又是一聲巨響。
他竟然把玫瑰花扔了,這是金正宇送給自己的,是她這輩子收到的第一束花,他憑什麼把它扔掉,胸口的怒火瞬間燃燒起來。
右手緊緊揪起胸前的衣襟,她想要衝他大吼,但她強迫自己忍住了,她已經懶得再跟他說任何一句話。
“你不高興?”他譏笑地勾起唇,深不見底的黑眸在房間裡格外幽暗。
她死死地咬住唇沒有出聲,視線飛快地瞄了一眼牆上的掛鐘,過了幾十秒,彷彿沒事人一樣用平靜的語調著著,“很晚了,休息吧,你明天還要上班。”
他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臉,企圖找到任何一絲異樣,結果她冷靜得讓他感到驚訝。
霎時,他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幼稚得可笑,扔掉玫瑰花的舉動只會讓自己的心更加暴露無疑,他在乎正宇送花給她。
這意味著什麼?他在意她了嗎?不,不可能,今晚的酒可能喝得有點多了,他有了醉意,這一定又是自己的錯覺。他很清楚自己厭惡這個女人,怎麼可能在意。
他想借故發火,想要挑她的毛病來告訴自己剛才的行為是對的,她是自己的情婦,而不應該揹著自己勾搭上別的男人,更不應該接受異性送的花。
可是,她沉默而溫順的反應,讓他無從抓到破綻。垂在臉上的斜劉海遮住她的臉,她無聲無息地坐回沙發上,重新躺了回去,轉而閉上眼睛,像是一副困極了的模樣。
他走到大床旁,隨手脫去身上的衣服,躺到床上。手腕上的鑽表顯示快要一點鐘了,這幾天他每晚都會到這裡報到,這樣反常的尹洛寒,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
以往他從不在乎夜裡和他上/床的女人是什麼模樣,他只需要對方提供給自己新鮮感,讓自己可以將過剩的精力發洩掉,最後能疲憊地睡著,這才是最終的目的。
昨晚他和那個女模特什麼也沒做,他洗完澡,摟著早就不著衣物的女人,卻總也無法集中精力,他厭惡對方身上濃烈的香水味,那吐在耳邊故作嬌氣的嗓音,還有那張塗了太多厚粉的臉和幾乎要滴出血來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