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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男人的成熟常常在一念之間。
伍子風伸手擋住阿靜的動作顯得那麼決絕那麼不容抗拒,從來都是冷冰冰的女人竟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看著麻布衣服的男人離去的方向眼神中有旁人難以讀懂的憂傷。
“阿靜,你怎麼能讓他一個人去了呢,趕快去追啊。”陳雪妮的身子仍舊很虛弱,她感到胸口和背後火辣的疼痛,看到那個男人離去的背影她同樣有一瞬間的恍惚,只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放心吧小姐,風哥會保護自己的。”王朝和馬漢是兩個唯一見過伍子風出手的人,雖然猜不透伍子風到底隱藏了多少的能量,但兩人都出奇的對身材並不是很高大的男人信心十足。
擔心伍子風的陳雪妮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又昏睡了過去,三人又開始手忙腳亂的喊醫生,畢竟陳雪妮的身家性命是最重要的。
追出門外的伍子風只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轉入入拐角處,不知怎的,這一股氣勢場他感到無比的熟悉。
不敢耽擱的伍子風以極快的速度追了過去,但始終慢對方一步,黑色人影總是能在伍子風將要看到他的瞬間轉入另一個拐角,對方顯然是個絕頂高手。伍子風一直跟他到達一個空曠的郊區黑影才漸漸的慢了下來。
追上黑影的伍子風終於看清了那個黑影,這讓他的心臟一陣莫名其妙的震動。
兩人站立在一個空曠的地方相隔十米,對方雖然背對著伍子風,但透過背影伍子風還是認出了來人。
相處十幾年的人,怎麼能認不出來?
“老頭子,近來可好?”伍子風笑了,看見這個老道士心裡有種暖烘烘的感覺,從很小就沒有感覺到家庭溫暖的他十幾年來是被這個老頭子所帶大的,見到他所產生的親切程度可想而知。
“你個死小子,居然又偷喝了我一罈天仙露,要知道釀出那東西多麼不容易啊。”穿著黑色道袍的老頭子轉過頭來,鬚髮皆白卻滿面紅光,頭上一頂道士帽,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
“師父。”等到老道士轉身的剎那伍子風畢恭畢敬的跪了下去,男兒膝下有黃金,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對伍子風來說,老道士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從來不曾跪過任何人的伍子風這一輩子只肯給這麼一個人下跪。
老道士嘆了口氣:“起來吧。看樣子你已經解開心結了,為師的第一個願望算是達到了。”他腰上掛著一個酒葫蘆,要比伍子風的那個大了些,這麼一個酒肉通吃的老道士這兩年為了躲避一些京城富貴的騷擾過起了遊蕩的生活,鬚髮花白年紀上百卻身手矯健的老頭子作為一個正統的修真者,本來躲過第九道天雷就能昇仙,只是這個老人心中卻還有幾個遺憾,捨不得這三個徒弟。
“第一個?”伍子風有些奇怪,他所知道的也就是他師兄十一少爺的眼淚劫,十幾年來老頭子用盡各種辦法始終不能解決十一的那種怪病,怎麼聽老頭子說來,好像還有別的劫似的?
“唉,”年過百歲的老人喝一口酒,那一個眼神如同遲暮夕陽,深不見底的望向遠方,淡淡說道:“子風,為師一直為不能解開你的心結而自責,如今你自己解開了,算是自己的造化。可是你身上是個連環劫啊。為師生平只收了三個徒弟,兩男一女,除了你的小師妹,你跟師兄兩個人都有難以解開的劫啊。”
“師父,我不明白您說什麼。”伍子風的眼神也變得憂傷,自打他記事以來,從未見過老頭子這般長嘆短噓的模樣,這麼一個老人為什麼終於以酒度日?本來可能昇仙的老道士為何偏要走南闖北尋遍名山?即使再苦再難的時候也沒見老人這麼失落過,眼前突然見到這股悲天憫人的情懷,竟不自覺的感到莫名的憂傷。
鬚髮皆白的老人又喝一口酒,入口辛辣卻留有齒香,他看著眼前這個已經長大的男人,眸子中有一種看破紅塵的感覺:“罷了罷了,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前世的債,今生無論如何是都要償還的。子風,為師知道你是個感性的人,多情人自由多情劫啊,為師不求別的,只希望你能早點渡劫,早些修成正果。至於你師兄,那就要看天意了。”
“師父,你要走了?”伍子風是聰明人,十幾年來老頭子從未透露過這種天機,雖然很多他都聽不懂,但從話裡不難聽出老人有離去的念頭,指導他十幾年的老人突然離去,他倒有些不知名的難過。
“子風,溪海城有個任乾化,當年為師還算救過他一次,以後遇見不能解決的事情去找他,就說是我老頭子的徒弟,他至少還能給我三分薄面。”看起來仙風道骨的老頭子說完這番話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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