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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一事歸一事,豈能用封妃的旨來抵杖責的罪,你們誰都不用說了,今天這刑朕一定要用,否則朕如何對得起逝去的先皇后。”
真的是因為這樣嗎?還是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害怕,他到底在怕什麼,是因為清如知道了真相所以怕嗎?
不,不是,他絕不承認是這個,清如對他而言,不過是香瀾的替代而已,與靈襄還有妗雲一樣,都是替代,沒有什麼特別的,絕對沒有!
“皇上!”皇后與莫挽雙雙跪在福臨面前,甚至於連常喜都不顧可能會帶來地責罰跪了下去。
然而一切都挽不回福臨的決心,他衝已經準備好了的侍衛狠狠一揮右手道“動刑!”
隨著這句話,高舉地板子落在了清如的背上,重重地,沒有絲毫留情地意味在裡面,就像福臨對自己一樣。
“啊!”隨著清如痛苦的慘叫,莫挽拿在手裡地聖旨亦握不穩摔落在地,發出沉悶的聲響,皇后與她跪在地上不忍去看清如受刑,唯有貞妃看的津津有味,她終於等到這一天,終於等到清如倒下,再也站不起的這天,她自然要好好欣賞,絕不能錯失了去。清如的痛苦不過才剛剛開始,板子一下比一下重的落在背部與臀部,彷彿要將她整個人撕開來一樣,由於她是趴在凳子上的,所以每打一下,腹部都會重重的壓在凳子上,在被打了幾下後,她除了背部的痛以外,感覺到腹部似乎也開始痛了起來,這痛好象不太尋常,心慌一陣接一陣。
很快,她又感覺到兩腿之間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流出來,溫熱的,暖暖的感覺,難道,難道她是有身孕了?算起來她上個月的信事確實沒有來過,難道是真的?
突然,一陣比剛才更強烈百倍的心慌又襲來,彷彿有什麼人要離她遠去一樣,而且兩腿之間溫熱的東西一直在流,在流,不停地流。
難道是孩子?
這個認知讓她一瞬間清醒過來!孩子,不,她已經失去過一個孩子了,不要再失去這第二個,強烈想要保住孩子的意念讓她振起了精神,強忍著不停打在身上的痛衝福臨大聲道“皇上,快停手,孩子,我有我們的孩子。不可以再打了,不然孩子會沒有的!”
“孩子?”福臨聽到了清如的話,先是一愣。然後露出震怒地表情“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妄圖用孩子的謊言來欺騙朕。赫舍裡清如,朕對你太失望了,你根本就不配用宛這個封號!”他衝那些停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的侍衛道“繼續給朕打,不許停,一直到打滿為止!”
福臨不相信並不代表別人也不相信。皇后剛想說什麼卻被莫挽拉住,朝門口指指,子奴已經走到了門口,原來早在清如說出那句話地時候,她已經派子矜速去太醫院請秦太醫,只有太醫的話才能讓福臨相信。
“不要!不要!”清如不停地扭動著身子,試圖避過那些板子,可是孔武有力地侍衛將她牢牢按住,板子依然一下一下的打在身上。然後溫熱的東西留的更多更多。
“不要!皇上,求求你不要啊!”感到孩子生命的流逝,清如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求著福臨,然而沒用。什麼都沒用。任憑她如何地哭求福臨都沒有絲毫心軟的意思。
在打到十五下的時候,流出的血終於滲出了衣服。流在板凳滴到地上,皇后惶然地指著那血道“皇上你看,宛貴妃的下身流出血來了,她沒有撒謊是,真的有孩子,皇上,求求你了,快停手,那是您的孩子,再不讓他們停下,那孩子會死的,臣妾求求您!”皇后這次是真的著急了,跪在地上不停地叩頭,只求福臨能讓侍衛停下。
莫挽卻與皇后不一樣,她不僅不叩頭,反而還站了起來,靜聲道“皇上,您真的準備要繼續打下去嗎?將那孩子徹徹底底的打掉?那麼臣妾可以在這裡向您保證,將來您一定會後悔,一定會!”福臨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辦了,一方面怕那只是清如地慌言,一方面又怕真的打掉了孩子後悔莫及,而且他看清如從板凳上滴下地血,確實不是從背上流出來地,倒像是從下腹流出來,難道真有孩子?想到這個可能他心頓時提了起來,恐慌不停的蔓延再蔓延,直到他無法承受為止。
“住手!”終於他叫出了句話,而這個時候已經打了十八板了,清如地背後一片血肉模糊,更滲人的是,她的腹下不停有血流出,不停的流,好象要把全身的血都放光一樣。
在停下責打後,她從那板凳上滾了下來,身子翻過的地上都淌滿了血,皇后與莫挽將她小心的半扶起來,而此時清如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嘴裡不停地叫著“孩子……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