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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著稀疏的月色清如離席走入旁邊一個小閣中日夕這裡她曾來過好幾次知道這是一個供人小憩的地方不想竟看到恪嬪也在裡面恪嬪看她進來倒沒怎麼吃驚晃著她一直拿在手裡的酒杯彎唇道:“如貴人我們又見面了!”婉轉如昔的聲調如是相識經年的老友。
“是啊只是娘娘您會來真出乎我的意料!”可不是向來避世的恪嬪竟會主動來此確不像她往日的行事。
“這世間出乎意料的事多了再聰明的人也不可能料準所有事不是嗎?”恪嬪側手慢慢地將酒傾倒在牆邊一盆富貴竹中她的眼睛閃著清如從不曾見過的亮只聽她繼續說道:“如貴人你知道嗎那天我在冷宮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真以為是看見了曾經的解語你們都是那般有靈氣女子又都聰慧得叫人心疼更同樣的……”她把杯放在一旁回身直視著清如的雙眼道:“你們都深愛著皇上!”
“她……愛皇上?”再一次提起被囚於冷宮的解語清如只覺疑惑更甚當年福臨、莫挽、解語三個人之間生了什麼樣的事。
“若不愛她就不會瘋了冷宮禁錮的不過是身體情禁錮的卻是人心瘋了比不瘋好這也是當年我為什麼不讓太醫為解語治瘋病的原因!如貴人生在解語身上的悲劇我不希望在你身上再度重演你應該得到與你付出相應的一切!寄託在我與解語身上未完的夢我希望在你身上繼續下去現在你明白我來的目的了嗎?”恪嬪慢慢地說著她的表情似在某個程度上凝固的永遠沒有大喜大悲的起伏。
“恩”清如點頭。
“避了這麼久我也該重新站起來拿回皇上曾經欠我的東西。”恪嬪說著將虛掩的門開啟一個小縫將外面杯酒相交的情景映在眼裡:“你覺得靜妃美嗎?”
清如點著頭那位從草原出來的公主美貌即使比之董鄂香瀾也差不了多少。
“可是她還是被廢了從中宮改居側宮。在宮裡美貌並不能決定一切人老珠黃這是既定的規律沒有哪個女人能逃的過只有對皇上的脾氣並學會揣摩他心意知道什麼時候該討好什麼時候該拒絕才能得他的歡心也才能系萬千寵愛於一身在這方面有人就做得比你好!”她將門合上低頭說道這最後一句不知是在指誰。
“既然娘娘您這麼明白為何自己不做?”清如問道她不明白恪嬪為何要和她說這些但沒來由的就是相信她所說的一切。
“就因為太明白所以才做不到!”說到這裡她眼睛閉了下將熱熱的感覺從眼中逼退。
九月初四禮部侍郎穆達勒偕夫人進宮覲見淳嬪娘娘。
九月初九皇貴妃入宮後的第二個重陽節太醫為皇貴妃請脈言其生產期約在十月十二左右。
九月二十三晚
三更剛過隱在黑暗中的人影又再次出現在他主子的宮中。
“事兒辦得怎麼樣了?”女子對著銅鏡將頭上的珠釵一一摘下放在臺上。
“回主子一切順利奴才每日都有將藥放在她的飲食中從來沒人現!”人影的態度比在任何人面前都要來得恭敬。
“是嗎?”女子回過頭來手裡的珠釵在燭光下閃著青綠的光芒:“我怎麼聽說前幾日有個太醫向皇上進言說皇貴妃一直以來的胎像不穩並不全是自身原因恐是外力所擾這還叫沒人懷疑嗎?”
“又是那個礙事的秦觀儘早要他好看!”人影低頭咒罵了一句復又道:“主子容稟這事兒確不能怨奴才奴才已經很小心的控制份量了而且那個秦太醫也僅僅只是有所懷疑但並沒能查出什麼來請主子放心。”
“話雖如此小心些總是好的千萬別給我惹出什麼亂子來要知道這件事萬一被捅出來麻煩可就大了不止你小命不保連我都有可能牽連在內!”
人影連連稱是女子又道:“皇貴妃就快生了這段時間你要特別注意藥不許停記下了沒?”
“奴才遵命!”人影打了個千後悄聲退了下去。
女子遙望著外面沒有星星的夜空漠然笑著:董鄂香瀾我要你生出來的兒子不死也變白痴至於你的命就先留在你那裡遲早我會要回來的!
似在回應她的話一道閃電毫無緣由的從空中劈下來隨即雷聲大震隆隆不止。
老天爺?
你又能奈我何!
女子不屑地望著變色的天。
無風無波的日子一直到了十月初七那個改變清如一生命運的日子若那天不曾到來過若那天綿繡不曾死若那天福臨不曾打過那一巴掌也許清如會一直抱著一顆至真至情的心以貴人的身份在宮中慢慢終老。那樣她就不會踏上那條染滿血腥的後宮爭寵之路更不會有以後無止無盡的愛恨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