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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常喜還待要再說,卻被清如阻止“常公公,既然琳嬪心意已決,我等再說出沒用,就遂了她地意吧,小江子。”
聽到清如召喚自己,小江子趕緊端著盤子上前“奴才在!”
清如一指盤中的幾件東西道“琳嬪,這是皇上賜下的東西,你在其中隨便選一樣吧,本宮和常公公會在這裡送琳嬪你上路。”冷冰冰的言語從她嘴中說出,與她話一樣的是她的眼睛,一樣的冷,饒是常喜在宮中經多了事,看到這樣的清如還是有些寒顫,要不是知道那毒酒中放的不過是迷藥,他甚至要懷疑起宛妃是不是存心要置琳嬪於死地,畢竟琳嬪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長得像先皇后,宮中不知有多少人視她為眼中釘。
妗雲怡然無懼地點著頭,然後走到小江子面前,纖長嫩白的手指在那條無瑕的白綾上停留,生是清白之軀,死亦是青白之軀,唯有這白綾能表她心吧,許郎,今生我們無緣,妗雲先行一步,奈何橋上我等著你。
常喜眼瞅著不好,皺紋叢生地臉上浮起一絲驚慌,這要是讓琳嬪選了白綾,上吊自縊,那可就是真死了,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他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這可怎麼辦,無奈之下,他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清如,希望她趕快出言阻止。
至於另一邊全然當在看戲地小江子可沒他那份擔心了,他甚至巴不得琳嬪快拿白綾上吊呢,如此一來可就是真死了,不像用迷藥那般昏迷了,而這樣地話貞妃娘娘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小江子只想著好地地方,卻不想,如果琳嬪真的死了,他們在場的幾個人都逃不出福臨的怒火之外。
沒有讓他們久等,清如在妗雲拿起白綾沒多久,但裝作無意地道“本宮聽說上吊而死的人會特別恐怖,而且在死前會感受到很難受的痛苦,匕首也是,雖紮了胸口,血流了滿地,可一時半會兒卻又死不了,只會疼得半死。”聽到她的話妗雲不禁又猶豫了,所有的人,特別是女人,都希望自己死的時候能死的漂亮一點,畢竟有許多人將容貌視做比生命更珍貴。
子矜適時的插話進來“小姐,那麼那瓶毒酒呢,也會很痛苦嗎?”
清如瞄了低頭不語的妗雲一眼道“那倒不是,那瓶酒雖然毒性很烈,但有一點好,就是沒有痛苦,只要喝下去馬上就會沒有痛苦的死去,而且容貌就與生前一樣,比那白綾與匕首不知好了多少。”
………【第六十五章 險中求勝(3)】………
妗雲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告訴自己這些,但既然知道那毒酒能讓自己毫無痛苦的死去,她不禁將白綾放回了原位,子矜見狀不待清如吩咐,閃身到小江子旁邊,執起酒壺倒了一杯在空的酒杯中,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流轉,給人一種詭異妖豔的美感,正是這麼一杯小小的酒,卻可以決定著一個人的生死。
妗雲顫抖的拿起了那杯酒,盛滿的酒在晃動中灑出了些許,常喜在看到她拿起酒杯後不禁偷偷鬆了口氣,而小江子則恰恰相反,眼中閃過失望之色。
“主子不要!”露兒一把拉住了妗雲已經湊到嘴邊的酒,只差一步她便不能回頭,露兒泣不成聲地說著,雙手死死拉住妗雲“主子不要,您再想想,奴婢求您了,您再想想,這一喝下去可就是往黃泉走去了,主子您真的要扔下奴婢嗎?”
不管露兒千般哀求,萬般乞求,已經打定主意的妗雲豈會因此而再改變“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我的死未如泰山之重,也未有鴻毛之輕,但至少維繫了我心中的信念,那便夠了。”
說完這些,她便一下掙脫了露兒的牽扯,飲盡了杯中的毒酒,所有的人都冷眼旁觀,任由她將酒飲入口中。
眼見這一切無可避免,露兒哭的更傷心了,而在她的哭聲中,妗雲也慢慢閉上了眼睛,美麗而哀慟的雙眼終於可以安靜的閉起來了,不用再睜開來了,也不用再看這個她根本就不喜歡,根本就不想呆的後宮了,這一切。真好……
許郎,我在奈何橋上等你,你可千萬不要忘了妗雲。千萬不要!“主子!主子!”任是露兒再是撕扯著喉嚨哭喊,妗雲也不會醒了。真的如清如所說,沒有任何地痛苦,就像睡覺一樣,只是這覺一睡再也不會醒來了,而世間的呼喚她也再聽不到了。
常喜嘆息著搖頭。真想不到這位琳嬪性子如此剛烈,寧死不從,幸好皇上賜的是迷藥,否則這真毒酒一來,可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了,他上前將露兒拉起道“你先別哭了,你家主子沒有死,她只是昏過去了。”
“你胡說!”露兒抬起哭花地臉說著“主子連呼吸都沒有了,你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