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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蒙先君之餘寵,賴母師之典訓。年十有四,執箕帚於曹氏……卑弱第一。古者生女三日……夫婦第二……婦行第四……曲從第六……叔妹第七……《詩》雲:‘在彼無惡,在此無射。’其斯之謂也。”
真可謂大珠小珠落玉盤,清脆悅耳、流利從容。李夫子閉目細聽,連連點頭,很是滿意的樣子,下面的“學生們”也是一臉的讚歎。
雨竹卻感到十分的彆扭,這就是她最不能接受的地方,女子的奴性簡直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聽聽那句“夫不御婦,則威儀廢缺;婦不事夫,則義理墮闕。”意思就是,丈夫駕馭不了妻子,就失去了威嚴,妻子事奉不了丈夫,就失去了道義。擱現代女性耳裡那就是個笑話,一巴掌扇不死你。
搖了搖頭,還好沒指明叫自己背,忽然瞄到了紅豆,那是什麼表情,是不屑嗎?待雨竹想再看清一些時,窗外忽然響起一聲輕笑,頓時吸引了所有姑娘的心神——
居然是陌生的年輕男子的聲音!
李老夫子眼睛刷的睜開,用一種完全顛覆他老邁形象的嚴厲聲音斥道:“哪個狂生如此無禮?”隔壁的小子他都熟,外面那個絕對不是塾裡的,佛祖保佑他,屋子裡可是一溜兒姑娘呢,要是出個什麼事,自己還不得立馬被丟出府去啊,那可真得回鄉種地了。
“不好意思,在下從未聽過這女戒,今天一聽之下頗覺好笑,倒是失禮了,各位小姐勿驚。”隨著清朗優雅的致歉聲,門口出現一位白衣少年郎,華貴俊美的臉龐上帶著溫潤的微笑,精緻的嘴角微勾,黑亮有神的眼瞳似乎有漫漫華光流轉其中,玉簪束髮,月白刻絲單羅絹廣袖袍顯得身材無比修長,在清晨燦然的陽光中長身玉立,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少年。
雨竹對這類花美男不感冒,但她陡然覺得屋子裡的空氣忽然灼熱起來,拿帕子擦去自己腦門上的一滴汗,果然春天來了,發情還會遠嗎?
第57章 范家來人】………
經過一番解釋,原來那位白衣少年叫紀端梧,乃是慕名來林家族塾學習的,今天是第一天來,走近了聽到這所謂的“女戒”心有所感這才忍不住出聲的。
果然古代也是有廣告效應的,林宗延爭氣中了探花,帶動了林府一系列產業的發展:上門拜訪的夫人太太多了,門房的腰包鼓了;慶祝的酒宴一場接一場,廚房大嬸大娘的油水也撈足了;現在連他待過的林家族塾都名望大增,竟然有了慕名前來求學的大家公子。
雨竹瞅了瞅身邊明顯激動起來的紅豆,有些不解,喂喂,即使你看上人家了也不要這麼明顯好噶,沒見其他人雖然眉目含情、桃花滿面但還是佯作鎮定嘛。
不過這個叫端梧的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啊,不是那個勸蔣家少爺行善的人嗎,沒想到他還對女戒很瞧不慣的樣子,倒讓人奇怪到底是在怎麼樣的家庭里長大的。
李老夫子還是很有眼色的,知道今天估計是沒人有心思聽課了,也懶得浪費口水,人老了也要節約精力不是。便將內容壓縮壓縮再壓縮,期間又逮著空兒喝了兩口茶,便宣佈下課了。
老夫子走了,女孩子們的竊竊私語也大聲了些,雨梅逗著潤心:“你這丫頭動春心了吧,嗯,眼光蠻高啊,紀可是國姓啊,王子皇孫哦。”
林潤心漲紅了一張粉臉,笑得很嬌羞:“梅姐姐又在捉弄人家。”
“唉,要是真動心了可怎麼辦啊,潤心妹妹的身份估計做妾都不容易呢,難不成要不求名分的當個外室。”那個叫雲霓的一口一個妹妹笑得十分親切,眼裡卻閃著惡意的光芒。
“你”潤心俏臉上的血色頓時褪的乾乾淨淨,想要反駁卻哆嗦著唇說不出一句話。
一直作壁上觀的雲霞也囁嚅著道:“潤心妹妹雖然是外室生的,可品貌才敢無一不出色,未必就沒有機會,姐姐何必說得這麼絕呢。”
如花瓣一般的嘴巴里吐出的話嬌柔動聽,卻是最傷人的軟刀子,一刀一刀毫不留情,直割得潤心兩眼含淚,再不復剛才的小女兒嬌態。
紅豆冷笑道:“誰又強的過誰,你們家又好到哪裡去了,都是破落戶罷了,這樣互掐有什麼意思。”
“總比你好吧,連爹都不知道的……”小小聲的嘀咕冒著泡泡不知從哪兒發出,成功的讓紅豆黑了臉,她恨恨的瞪了雲霓、雲霞兩姐妹,不甘心道:“我才不是沒有爹爹呢,我爹爹可是……”最後幾個詞被她含糊著過去,顯然是不是個小角色。
雨竹心裡忽然感到厭煩,再懶得待在這邊看鬧劇,見華箬在外面探頭探腦,便藉機笑道:“姐姐妹妹們慢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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