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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嗔雖然是個紈絝,到底不是個無知的,聽到對方自稱本王,且在天子腳下敢與他相抗的,定然非富即貴,但沒有人比他家更富有了,對面的必定是個貴人,而且還不是本國的貴人。
他轉了轉眼珠子,想著雖然平時闖禍有老爹頂著,但涉及兩國邦交,這事不能鬧太大,不然誰都擔待不起,卻不想他邊上幾個哥兒看不下去了。一窩蜂地往他這邊推搡,有幾個還涎著臉伸手去摟那美人兒的腰。
看著面前男人越來越黑沉的臉色,他暗道不好,想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去拉那幾個不長腦子的傢伙。誰知道北堂烈轉身狠狠踹飛那幾人,正好讓被拉扯的腳下不穩的離火跌在的他臂彎裡。明明溫香軟玉在懷,此刻他只能悲愴地閉上眼睛,被拍飛出去的瞬間他想:嗚呼哀哉,吾命休矣。
然而事情並沒有按照約定俗成的劇本下去,惡霸沒被打殘,美人也沒以身相許。諸葛嗔只覺一陣馨香拂過,他還沒站穩就聽到一聲驚呼:“小姐”。他下意識地抬頭,卻望進了一雙詭譎的瞳仁,下一刻他已經單膝跪在這人的面前,眾目睽睽之下他說:“外傅”。
離火提著裙襬,朝權千年飛奔過去,半點不看一地被踩到手腳嗷嗷直叫喚的貴公子們,全然沒有了剛剛溫婉端莊的模樣。權千年安撫地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然後淡淡地看向驚愕的人群,輕啟朱唇:“起吧。”
跪於地上的諸葛嗔踉蹌起身默默地站到了權千年身後,卻不防被她一把抓住,手腕一陣劇痛,卻是權千年把他剛剛被捏錯位的腕骨移了回去。他此刻沒有辦法說話,甚至連一個求助的眼神也沒辦法表達,因為他清楚地知道,眼前這個美如天神的女子有多麼地恐怖,剛剛那一次對視,她控制了他。
“剛剛只是個誤會,讓各位見笑了。”權千年疏離而又謙遜地向眾人點頭致歉。此刻的北堂烈臉色已經黑得能滴出墨來了。這是權千年讓他們配合演的一場戲,但此刻看來劇本已經完全不在他們的掌控中了。
眾人看著權千年竟一時回不過神來,這個女子就是剛剛出演楚霸王的少年,月神般的容貌,星子般的眼眸,乍一眼望進去竟讓人幾近窒息。不少人心中已然惶恐,國有妖孽,狼煙起,江山崩,容顏非福啊。
“哦,在下竟不知諸葛家的小公子何時拜了外傅,而且還是師從迎香樓的花魁娘子月浮娘。”
人群后面慢慢踱出一個穿著黑色鎏金鑲邊長袍的男子。這人五官頗為深邃,眉宇間卻是威儀天成。聽到聲音的時候權千年微微眯了眯眼,為她心裡那絲異樣的感覺而有些不悅,而當她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只覺得腦海中嗡的一聲,世界一片空白,“毀掉他”。
她很清楚地聽到那個聲音這麼跟她說。但是瞬間她就清醒過來了,並且警惕起來,這具身子一定有問題,自從來到這個空間的時間越長這種不被自己掌控的感覺越強烈,而她最討厭這個感覺。
看著對方,權千年輕輕一笑,眼角微微上翹,清冷而又媚意橫生:“嗔兒何時拜我為外傅關卿何事,公子莫不是百曉生知天下事,若公子卻是百曉生也當知我是自天而來,確確實實的天女啊。”
說完她斂了笑意,冷哼一聲:“嗔兒寫字文章,棋道武道皆出於我,公子有這閒心管人閒事,不若同他比劃比劃,公子若能比過他,何愁不能字字千鈞。”
權千年寬袖一揮,轉身在長椅上坐下,美目似笑非笑地睨著他,這一平常舉動竟生生透出一種睥睨的氣場。男子略一沉吟,驀地朗笑出聲:“好,在下就同諸葛公子切磋一下,也能略窺姑娘風采。”
“公子貴姓?”權千年略略支起身,頗有些挑釁地問。
“我若說我姓白名術字容軒,姑娘可否與在下賭上一賭。”白朮話音未落就聽得眾人倒吸一口冷氣,今天他們受的刺激一次比一次大。還沒等眾人從震驚中緩過來,門外響起了井然有序的腳步聲,不一會兒,御林軍就將迎香樓團團圍了起來。
當先一人大步走進來在白朮面前彎身道:“末將御林軍統領張鐸見過金赤國皇帝陛下,陛下萬安。”
“將軍請起,朕前一步才將訪函遣人交給龍炎皇,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來了;還得請將軍稍後,朕還有些事情沒有做完,”說著轉過身看著權千年道:“月浮姑娘方才還未回答朕的問題。”
從始至終權千年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此刻她從長椅上直起身,長髮如漣鋪在月牙色的錦緞上,明明清貴的顏色襯著她深不見底的眸色竟有些難言的妖冶:“那容月浮問一問,陛下想賭什麼?”
“你有什麼我們就賭什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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