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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當然地把怒火通通轉移到了江宇澄和蘇棉的身上。
對於江宏澄的歉意,蘇棉是有的,他再不講理,始終都是江恬血濃於水的親人,平白無事突然失去了女兒,生氣是應該的。早在江恬離開的那一刻,江宇澄和蘇棉就已經預料到了江宏澄的反應,畢竟他們的做法不是全然正確的,他們只能坦然接受江宏澄的指責。
江宇澄此刻並不在臥室裡,看來他已經先蘇棉一步去“受罪”了。蘇棉加緊時間梳洗然後下樓,可見除了她以外,江凱濤和馮若雪同樣也被驚動了,就連住在夫家的江寧澄也早早趕來了。
連連的指責爭吵,蘇棉其實漸漸變得有些麻木了,但是蘇棉也清楚,江宇澄的愧疚和痛苦自然是要比她更深一些的。
蘇棉還站在樓梯上,江宏澄的聲音依然響亮地傳入了她的耳裡:“江恬是我的女兒,你和蘇棉憑什麼放她走?她本來有一條榮華富貴的道路可以走,現在你們讓她和那種無權無勢的男人在一起,只會毀了她這一輩子!現在她走了以後什麼都沒有了,你們高興了吧?我知道你的心裡在盤算什麼,等以後我老了不得不退位的時候,江恬又離開江家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順把集團給吞掉!呵,你想得也太美了,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江宇澄無力解釋:“大哥,我從來都沒有這樣想過。”
一旁的江凱濤忍不住出聲道:“阿宏,你別說得太過分了,大家都是一家人,集團將來要交給誰打理又有什麼區別?況且,阿宇這些年來也沒有和你爭搶過集團的任何利益!”
“沒有區別?區別可大了,我只有一個媽,那就是你已經去世的第一任老婆,而他,是馮若雪的兒子,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區別。”江宏澄冷冷地說,“你說他沒有和我爭搶過?為了旗江集團這麼大的一份財產,是我也願意演一場戲來得到大家的信任,不然,他還能以什麼資格來跟我搶?”
江凱濤氣急攻心,連連咳嗽不止。對於這場兄弟相爭的殘酷場面,馮若雪和江寧澄亦於心不忍,卻無從出手調節。
蘇棉終於開口說:“如果江宇澄一心是想從你手上奪走旗江集團,就憑他姓江,他就有資格跟你搶。你說他在演戲?面對你有意的針對和打壓,如此一件長時間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換做是你,也不一定能夠一直演二十七年。”
自上一次蘇棉變得如此矚目,是在她和江宇澄婚禮上,那天她是無可爭議的主角,至於今天,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當主角,就連當配角也不願意。不過,既然江宇澄硬是被拉到了主角的位置上,那麼和他並肩的女主角就只能是她。
就算是刀山,就算是火海,就算死無葬身之地,她都要跟他在一起。
何況是漩渦的中心。
江宇澄平靜地看了蘇棉一眼,沒有震驚,也沒有憤怒。他不會說她逞強不懂事,因為早在兩人心意相通之前,他就告訴過她,只要觸犯她底線的事情,她通通都不需要忍讓。
而她說,她唯一不可被人觸犯的底線,是他。
他從未如此愛著護著一個人,但是在她的身上,他得到了更高一層的回報。
蘇棉年紀輕輕、見過的世面不多,偏偏就是這種人每次都能準確地在江宏澄的死穴狠狠地掐上一把。江宏澄吼道:“你這個外人以什麼身份插嘴?”
“沒錯,你可以說我是外人。”蘇棉不緊不慢地走下樓梯,坦然地直視著江宏澄因為惱怒而變得扭曲的臉,“但是江宇澄不是你口中的什麼‘外人’,你再不願意承認,他都是你一脈相承的兄弟。這些年你不停防備著他,千方百計讓他離開家鄉、讓他打理幾乎是一盤散沙的分公司,甚至一次好臉色一句好話都吝嗇給他,但是他都可以毫無怨言地全盤接受。他這麼委屈自己,為的只是維護江家的和睦,還有就是他不願意失去你這個大哥。”
“你不需要把他所做的一切都擺弄出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我再怎麼排擠他,他都沒有反抗過,不過都是證明了,他是一個懦夫。”江宏澄甚至啐了一口。
蘇棉微微一笑:“真正的懦夫,是掉落在所謂榮華富貴深淵裡無法自拔的人,他拼命抓住一分一毫,是因為他害怕,因為如果他連物質上的東西都失去了,他就變得一無所有了。”
“好一個‘掉落在所謂榮華富貴深淵裡無法自拔’,你們把自己說得那麼高尚,事實上,如果你沒有錢的話,江宇澄會看上你嗎?”
江宏澄看到江宇澄和蘇棉皆是一怔,終於覺得自己扳回了一城,他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傲視著這對“相親相愛”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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