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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大人有貴客來訪,正安置歇在園內呢。”弋甯把從母親處聽來的訊息告訴慕容素。又想到時間不多了,怕父親該醒了,得抓緊時間帶姑母過去才行,不然功虧一簣了。“姑母,我們趁父親剛剛起來較閒暇,快去討父親應允嘛!好不好,好不好嘛?”弋甯內心有點焦急,故意撒起嬌來。
“好,好,好,姑母這就隨你去!你這孩子,總長不大的樣子!多大了?還這麼愛撒嬌!”慕容素笑著摸摸弋甯柔順的髮絲,心裡對她的疼愛溢於言表。
弋甯但笑不語,帶姑母前往倚玉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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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玉軒
房外,復責洗漱的丫鬟站成一排,管事嬤嬤略有疑慮,眉頭略鎖,猜測著今日主人的異常。平日也時常宿於園內,但主人一向早起,怎麼今日日頭都有些升了,還未見動靜呢?難不成昨日飲宴多飲了幾杯之故?
嬤嬤雖然有疑慮,但畢竟只是個下人,只敢猜測,不敢去敲門叫醒主人,以免惹怒。
慕容素與弋甯攜丫鬟一行四人行至倚玉軒,看到的就是此場景。慕容素聽嬤嬤陳述後,不疑有他,便上前叩門。門內沒有任何回應。
慕容素有些許疑惑,以為慕容覃可能起得早已經不在房內。“兄長可能有事,早已離去了吧?”慕容素對眾人說到。
“老奴在門口候了有兩個時辰了。門房也回覆未見老爺出園。”嬤嬤回覆道。
“如此…兄長應該是未起吧。”慕容素復又叩門,並對內喊道:“兄長,你在房內嗎?兄長?!”慕容素看仍未有應答聲,正想離開,偏聽到房內一聲嚶嚀。怕自己聽錯,又附耳仔細一聽,的確是女聲。慕容素有所警覺,怕此事不宜下人知曉,想先行遣退她們。
沒料弋甯一步上前,叩門喚道:“父親!父親大人,您在裡面嗎?”說著,稍有不慎踩到石榴裙襬,一個踉蹌向前撲去,正好撞在門上,房門一下被撞開了。弋甯臉紅自己的不雅錯失。慕容素也被驚到了!
同時被驚到的是房內錯愕的一男一女。
慕容覃看著破門而入的妹妹和女兒,還有門口舉步維艱的下人們,臉上無光。因為,現在自己已經有口難言了!一男一女,衣衫不整共處一室,還能有什麼好的?想爭辯自己是清白的,怕是也沒人相信。反而會被人誤解成沒有擔當的男人吧?
而簇簇也手足無措地窩在慕容覃的床上。她雖愛慕老爺,卻也未曾想過會有這種情境。女孩子一生的清譽算是毀了吧?想及此,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而僕從們看來,簇簇的眼淚,定是受了委屈或羞愧難當。
慕容素有點驚愕,反而弋甯沉靜得異於常人。也許大家閨秀真的有大家閨秀的長處,慕容素是第一個清醒過來的人,馬上下令僕從們退下,且叮囑不可對外多言。
倚玉軒內僅餘下四人,四人均未開口說話,只有簇簇微弱的啜泣聲。
慕容覃從來沒有那麼有口難開的時候,簡直已經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了。想他名震江南,又是皇親,何時有如此吃癟的時候?倒不是與丫鬟有染這一樁事讓人為難,而是他親口將這丫鬟許了老齊,今日居然在自己床上發現了衣衫不整的簇簇!自己如何與老齊交待,如何在下人們面前拾起這主公的臉面來。偏偏又是在太子殿下剛剛造訪之日!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總有一日會傳出這樁醜事去。一想及此,無名火在腑內燃燒,偏又無處發洩。
慕容素也有些為難地看著兄長。只見慕容覃顧自整理衣衫,顧自更衣,一言不發,卻又明顯看到他眼中充斥著怒意。而簇簇仍舊窩在床上不敢有些許動作,怕引得慕容覃更加反感。
唯有弋甯一反常態,冷靜自持,走近簇簇身邊,沿床邊坐下,輕撫簇簇的背部,似在安撫和安慰她。簇簇抬眼與弋甯視線相交,弋甯回她一個“安”的眼神。簇簇慌忙垂首當作不知。
父親一直一言不發,弋甯略微心焦。但想起父親大人如何威嚴、如何嚴明,心裡有些遲疑起來。可事情既已出了,總得有個收場吧?弋甯隨即起身,福了福身,對著慕容覃道:“父親大人,事已至此,您要如何處置簇簇呢?總不能就這樣不聞不問,讓簇簇自生自滅吧?”
“如何處置?!”慕容覃微怒:“那你來告訴我如何處置吧!”說著說著,慕容覃忍不住發起火來。“我倒還想你們來告訴我,是誰許她進園!是誰借她膽子爬上主子的床的!”
聽著這些略透出些傷人的話語,簇簇這下真的悲從中來。她愛慕老爺沒錯,她不願嫁與齊叔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