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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流雪覺得自己的計劃必須加快了,免得夜長夢多。
淮漣帶著杏花骨扇回到住處,直接走到久冰君面前,然後展開扇面給他看。
久冰君坐在輪椅上,正凝視著屋簷下結成的冰稜,燦爛的陽光一點點融化冰稜,透明的水滴醞釀成圓潤珠子後以極緩的速度往地面墜去,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水珠落地之後很快重新凝結成冰珠,地面已經覆蓋著一層冰面。忍受著寒冷,淮漣見他不動,乾脆直接把骨扇放在他膝蓋上,“我希望你可以解釋清楚,你將我帶到這個幻境裡究竟要做什麼?”
久冰君這才抬起頭看她,“你想起來了?”
“我找到那片古戰場,挖出了這把骨扇,還有一隻斷手……據我所知,這隻斷手的主人應該是那個幻化成殷流雪的人,一百多年前的人如今活生生地出現在面前,不,而且還不止一個,我懷疑這個地方是被你們白塔的人下了詛咒,你們讓他們復活再演一場戲給我看,用心如此良苦,恐怕不止是想讓我跟著你們去白塔!”
久冰君淡定地搖搖頭,“有一點你錯了,這個殷流雪確實還活著,她是真的,只是其他人確實都是假的。”
“……”淮漣驚立原地,視線落在那把杏花骨扇上,“那麼,那隻斷手的主人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29、橋頭骨笛響
淮漣辭別久冰君後,匆匆去找殷流雪。
她尋了一週,卻在深姬呆的地方找到了她。深姬坐在位置上,始終紋絲不動。而殷流雪彎腰探手,在深姬身上搜尋著。淮漣看了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殷流雪尋找的是深姬體內的冰珠。“住手!”她攔住了殷流雪。
“我一定要拿到它!”殷流雪的目光堅定堅決,充滿力量。
淮漣感受到來自她的意志力,心中更加悲憫痛苦,“我記起來所有事情,你是我在戰場撿到的一根骨頭,我把你當成寵物養在瓷碗裡,還記得麼,那年春天我帶著你去河邊觀賞杏花,結果你遇見了殷家小姐,也就是你現在變成的殷流雪,結果你不顧我的反對擅自幻化成人形去接近她……”
殷流雪目光漸漸變冷,“你記起這些,應該更明白我的意志力堅定,所做的決定從來不會反悔。”
“那時候你多乖,終日睡在瓷碗水底,溫順得讓我忘記了你是從戰場上吸取怨靈與鮮血成長起來的,本性殘忍,凶煞不吉。”淮漣握緊手中的流虞短劍,似乎隨手都要準備與她交手,“擅自幻化人形與人類接觸,戰場上那些怨靈因此怨言百增,要前來討伐你,你卻挑撥殷古兩家,準備讓他們在這場幽靈之戰裡全軍覆沒……”
“夠了,我不想聽你敘舊,我現在只想做最後一件事,做好這件之後我就回到你身邊繼續呆在瓷碗水底養著,好不好?淮漣,這是我唯一的心願,等我親手結束這一切,我發誓永世不再幻化人形!”殷流雪打斷她的回憶,一隻手始終按在深姬心脈之上。
淮漣閉了閉眼睛,決定還是告訴她真相,“你有沒有想過我方才所說的那些事情究竟發生在什麼時候?!”
……
杏兒緩緩開啟閣樓,“小姐,快走。現在沒人看守!”
裡面的殷小姐跌跌撞撞跑出來,站在門口看到久違的陽光,卻始終不敢再往前移一步,“杏兒,這裡有那個人佈下的結界啊……”
“小姐,現在已經沒有了。你快點出來,我帶你逃走。”杏兒著急地說道。
殷小姐咬了咬唇,終於鼓起勇氣朝前邁出一步,之前所遭受過的痛擊消失殆盡,她真的可以走出這座閣樓了!一陣狂喜湧來,她提起裙襬,快速地跑出閣樓。杏兒遞給她一把粉色綢傘,“小姐,快撐著它去找古公子,他一定會救你的。”
“……好!”殷小姐撐著傘,穿過枝頭開得密密匝匝的杏花樹,順利地邁出了殷府大門。
……
殷流雪臉龐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聲音裡有絲顫抖,“淮漣,你說什麼?”
“來,我帶你去看看,你看到了就會明白的,跟我來。”淮漣知道這很殘忍,但是要從這場時空錯亂的幻境裡走出來,不得不如此做。不然她們會永遠在丟失的時間之河上漂流著,漫無目的永無止境地漂流著……
她來起瞬間失去鬥志的殷流雪,從屋宅裡跑出去,一路來到當年小屋後的小道上。屋簷上始終有道黑色身影跟著她們,不發出任何聲息。
青石板小路上走來兩道熟悉的身影,一粉一白。
“你知道嗎,很久以前,我便想這般走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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