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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他的手,拉著李善堂的衣袖走到一邊說。“善堂啊,我剛才猜想得一點沒錯,他的病果然是無藥可救。”
“既是來了,還望先生盡力想想辦法。”李善堂懇求道。
“老夫凡胎俗子,實在想不出救他的辦法。”胡郎中說。
“那他到底得的是什麼病呢?”李善堂問。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病。”胡郎中說:“他的體內症狀陰陽滯阻,氣脈寒逆,一看就是神仙難醫之疾,如果老夫料得不錯,最多不超過三日,他就會全身氣血冰結,五臟俱廢,死於寒凝之相。”
“這人怎麼能一下子說死就死呢?”李善堂憂心如焚地說了句,急得在屋裡團團亂轉,忽而又一把抓住胡郎中的一雙手苦苦哀求。“先生,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他。”
“辦法只有一個。”胡郎中說。
“什麼辦法?”李善堂問。
“如果你一定要幫他,那就趕緊請人打造一口棺木,三天之後為他收屍入葬吧。”胡郎中說完,氣色凜然地走出了鄭百穿的屋子。 。 想看書來
第六章
且說鄭百穿得了暴症,已經臥床待斃,李善堂想盡各種辦法也無濟於事,於是只得按胡郎中所言,第二天一早就去請來幾個工匠為他打造棺木,時間緊迫,幾個工匠熱火朝天,如火如荼地忙活了二天二夜,終於製造出一口漂亮威武的棺材,塗上黑漆,氣勢恢宏地擺放在鄭百穿家中的廳堂裡,老遠一看就讓人頭皮發麻,毛骨悚然。而那鄭百穿一直人事不醒,氣息奄奄地躺在床上苟延殘喘。全村的人誰都沒有進去看他一眼,只有李善堂一個人忙緊忙出地照料著,準備替他操辦後事。
李小陽和他娘仍是悉心照料著彩雲,每日裡喂她喝湯服藥,眼見得臉色一點點紅潤起來,神情如常人無異,但就是還不會睜開眼睛說話。娘倆心裡雖然對鄭百穿滿懷怨氣,但想著他人之將死,不由也生出些惻隱之心,再加上李善堂這幾天日夜操勞,腳不踮地,人都憔悴得變了型,所以他們也就不再去埋怨他了,任著他一個人東奔西顛地去忙活。
到了第三天的下午,鄭百穿全身膚色開始呈出了青紫色,樣子可怕得像個青面獠牙的怪獸,這時李善堂一摸他的身子,感覺冰涼透徹,毫無一絲生機,再探他的鼻息,雖然是一息尚存,但是氣惹遊絲,而且只有出氣沒有進氣,於是他知道胡郎中說得一點沒錯,這人無論如何是熬不過今天的了。
到了下午三點多鐘,九龍山上來了一位雲遊的道士,瘦骨嶙峋,著一套緊身布衣,扎腿束腰,肩上背一根三尺長的木杖,木杖上掛著一隻布包裹,此時天上的雨剛停不久,山上的柴草樹木都水溼淋淋,道士從山腰上一條小路穿梭而來,全身衣服卻依然乾淨整潔,不溼分毫。
這道士來到山脊,舉目一望,但見那九龍山果然有九條嶺脈,看起來條條巍峨磅礴,猶如臥龍蓄勢,氣象萬千,而中間的主峰猶如一條飛龍向北升騰而起,直插雲霄。再俯瞰山下,南邊洋洋幾十裡一覽無餘,那條浩瀚的九龍江清澈可見,江水悠緩深沉,沛然東去。
“九龍山水,真不愧為南國好地方啊。”道士看得連連點頭,禁不住撫須讚道。
隨即,他的目光忽然被下面不遠處的一道景緻吸引住了,那是中間主峰下的一片山坡,定神看去那裡正冒出騰騰的紫氣,如遮天蔽日般升向空中,這道士看得大吃一驚,急急朝那地方奔去,果見得那裡有片平地,上面埋一座大墳包,墳前豎一塊墓碑。道士也不看墓碑上的字,只站在墳前四周察看一番,嘴裡驚呼連連:“了不得啊,實在太了不得了。”
片刻後,那道士抬頭看了下紫氣騰去的方向,便徑直走下山來,快步朝隱仙坪李善堂家的方向走去。
這時的李善堂剛好回到自己家裡,他從外面買回一捆黃紙和一些香燭,進門後先把黃紙拿到樓上,吩咐妻子兒子趁著照看彩雲的功夫趕緊摺疊些元寶和燒紙,已備隨時急用,自己則稍稍看了下在床上躺著的彩雲,也顧不得多問些什麼,只是對他們說:“百穿兄弟快不行了,今晚我得整夜在那兒守著,萬一彩雲什麼時候醒來,你們可隨時過來叫我一聲。”
“阿彌陀佛。”李善堂妻子又哆嗦著合起手掌,嘴裡唸叨道:“他怎麼真的說死就要死了呢?”
“爹,你看你那個忙乎勁。”李小陽有點不屑地衝他爹撇了下嘴。“都快把人家當爹伺候了呢。”
“兒子。”李善堂妻子連忙用眼色止住他,露出悲天憫人的神色說:“人家人都快沒了,我們可不興說這個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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