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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辦……橫豎他照顧長子長大,也是既當爹又當娘得習慣了。
早先李家覺得七皇子忒“實誠厚道”了些,並沒動過跟七皇子這邊“親上加親”的念頭,無奈聖上的心思和朝堂的動向,李家也未能“管中窺豹,可見一斑”,還好有機會亡羊補牢。
如今,兩家結了親,貴妃自是十分欣慰,李家……當然比以前謙虛也恭敬多了。
為此,趙之楨想也不想地奔回了後宅,想跟元春好生“顯擺”一回。
這會兒寶兒的洗三宴也已經散了,元春的孃家人哪敢沒眼色?跟她閒話一陣過後便再不敢鬧她,因此趙之楨忙完長子放定以及處置過少許公事,再來找元春時,元春連衣裳都換完了。
趙之楨驚訝道:“這麼利索?”
他有此一問,也是因為上午起身時,還是他抱著元春,丫頭們則緊鑼密鼓地收拾和為元春穿脫衣裳——主要是下半身的衣裳。
元春道:“我時常跌跤啊,您忘了?”
言外之意,自己受傷受得早就皮實了,再說她早已不用非要靠王爺悉心照顧,來彰顯自己與眾不同的地位。
趙之楨摟著元春的肩膀,一言不發。
他心中橫生愧疚:女人生產猶如闖鬼門關……他還記得抱著寶兒喜氣洋洋之際,無意瞥見元春房中的嬤嬤端著一盆血水出來,登時覺得入墜冰窖,險些把女兒丟在地上。
元春正靠在趙之楨胸前,發覺王爺這心怎麼越跳越快:王爺這是後怕了?想起抱琴特地跟她說的“王爺聽說您氣血兩虧,今後生育得再精心些……那臉色大家連偷看都不敢了”,元春趕緊道,“您進門時一臉喜氣,遇上什麼好事兒啦?”
既然趙之楨深感愧疚,自然絕不會再給元春添堵,也立即換了副表情,“李家可真是……”他思量了片刻,方道,“恭敬。”
元春眨了眨眼,“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這四五年間,王府向來安生,哪怕換了王妃,也始終波瀾不驚,可趙之楨本人則從冷灶徹底轉變成了熱門。
話說,當初皇子之中有堪為~派系之首~的太子與大皇子,也有趙之楨這樣前程不壞的尚武之輩,最多的還是哪怕母族顯赫或是生母位尊仍然不溫不火的小皇子們。
那些向來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世家重臣,本就不會對每位皇子都真心禮敬有加,倒是剛領了差事的小皇子們更需要這些人家的支援,至少不能輕易得罪。
對於那些日思夜想地讓家族更進一步的人家,顯然趙之楨這樣“前程不壞”可不足夠,於是李家對趙之楨不冷不熱,而韓家乾脆選擇藉著七皇子這道橋,搭上太子。如今看來,這是昏招無疑,但當時卻是無可厚非。
可如今為了修復關係,不僅李家放低了姿態,韓家更是為了討好趙之楨焦頭爛額……而且似乎還又拍到了馬腿上。
元春輕捏趙之楨手背,“時也命也。您不妨也挑挑揀揀一回?”
趙之楨聞言,也難免自嘲一笑:僅靠“一回”二字,他便聽出了元春的意思,如今不是能意氣用事的時候。
除了十二弟十分機靈,已經“投靠”了慶王叔,其餘幾個弟弟固然娶妻,但具體差事父皇尚沒定論……自己也算是好運道,幾年之間憑著軍功和機緣,徹底掌握住了北面大營——他站得夠高了,底下可不知道有多少人懷著嫉妒和額度之心,打算把他“打回原形”。
趙之楨笑了笑,“我可沉得住氣呢。”
元春沉默片刻,又道,“王爺心裡有數就好。您在京中,我們才更安穩。”
她剛生完孩子,都時刻不忘提醒趙之楨費家野心不小——實在是前世這家子人不僅敢想還很敢為!他們最後的確作亂犯上了,而太子是否自願參與,她倒是不大清楚。
“李家要跟您做親戚,這般作態倒也罷了,可年初大皇子特地請您把他那位庶出妻舅安排在北面大營裡,我……總覺得事情不止於此……”
趙之楨認真道:“我在大營裡留了後手,總歸不會吃虧。”
他這會兒還只是防著費家甚至他那位大哥趁亂奪取他的兵權,真沒想到費家能如此“膽大包天”。
卻說元春還沒出月子,一紙輕飄飄的軍~報~傳來,趙之楨直接徹夜未歸:他留在北面大營的心腹愛將李靖帶著數千精兵出關去追擊北狄騎兵,數日杳無音訊,而大營之中幾位~將~軍正各懷心思……尤其是大皇子那位妻舅更是堅持再出兵尋找。
元春的侄兒賈蓉也跟著李靖將軍出戰,至今也是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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