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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頭便找抱琴要水潤喉,可抱琴這眼神……她便問道,“你怎麼了?”
趙之楨截過話頭,“我替你清了幾個小釘子。”
元春“哦”了一聲,“有勞您了。”
話說元春入主景仁宮,便把在自己這地盤上辦差的宮人挨個兒查了一遍,再結合前世的記憶,早就圈住了幾個“釘子”。她的衣食用度,以及往來傳信,向來都只是從王府跟來的心腹接手,其餘空缺她倒不介意擺上“釘子”引魚上鉤。
趙之楨見元春一派平靜,也失笑道,“看來你也猜著他們的背後主使了?”
元春應道:“差不多吧。水至清則無魚,沒準兒將來還有用得著他們的地方。”
那幾個不安生的小太監,不巧他們正跟貴太妃,也就是聖上的生母身邊大太監有些干係……她乾脆坐等壓得住貴太妃的大人物出手:寵妃與聖上的生母鬥氣,那可足夠些許見錢眼開的御史“赤膊上陣”了!
幸虧真正敢出這樣餿主意的人家最多~三~流,京中有底蘊且繁盛了百餘年的老牌世家可不會這麼下作:原因無他,若是這般對付聖上,聖上便也能以同樣的陰招回敬就是。多方聯姻且族人眾多的人家,誰又敢保證自家鐵板一塊?
元春的心思自是瞞不過趙之楨,他不急不惱,“你啊……也罷,這些事兒還是我最為妥當。”
當晚,景仁宮便少了兩個太監,而貴太妃宮中的大太監則讓聖上的大總管叫走“聊天”去了。
這位太監再回到貴太妃身邊時,他的“孝子賢孫”好徒弟卻是一個都不見了。至於順藤摸瓜抓出的主使如何處置也不勞趙之楨費心——證據確鑿之下,隨後的應對足夠那些主使連哭爹喊孃的力氣都剩不下。
至於“開導”貴太妃的重任,自然又落在了聖上的十二弟身上。趙之楨的這個弟弟搖了搖頭,“看來我還是太仁厚了。”
當然,這些比起飯後二人商量的事情都是細枝末節。
元春睡飽吃飽,正是精神的時候,打發掉兩個小祖宗,便任由趙之楨拉著她一起到書房說話。
眼見元春嚥下半碗黑漆漆的湯藥,趙之楨開口道,“明兒我就召你姑父細細議一議。你也把你侄兒那大舅子,還有駙馬一起叫到宮裡來。”
以元春見見親戚的名義把人招進宮中,他先看一看。省得這個好主意還沒來得及落實,先露了行跡。重現啟用海~軍~和海運,不知斷了多少人家的財路,他們為此拼命一點兒都不稀奇!
元春立即應下,“明早我就打發人出宮去。”
前朝末年~戰~亂~四起,陸上有山賊流寇,海上也有數支大海盜,大齊太~祖~爺橫掃天下,靠得也不只是精銳無比的騎兵,海~軍~也功不可沒:雖然這海~軍~在當年也是半商半匪,投奔了~太~祖~爺之後,得了大幅支援,在幾年內便掃盡南面盤踞多年的多支海盜,還搶佔了海外不少大島。
趙之楨難得當了把話嘮,講古不說還感慨了下如今海運以及~海~軍的現狀,總之興奮地絮叨了足足小半個時辰,元春算是徹底知道了自己那個再啟海運的主意確實切準了聖上的心脈。
不過想想趙之楨若能開創一片盛世……不過一個念頭就讓元春也熱血沸騰了一會!
只要是讀聖賢書長大,無論男女,誰不想著名垂青史,為後世稱頌?
元春一把攥住趙之楨的雙手,雙頰微紅,“永泰之治……光想想我都難以自抑。我也要沾您的光,在後妃傳上留下一筆!”趙之楨登基後改元永泰。
元春自認前世不過是個目光短淺的可憐蟲,因告密廢太子而得封號“賢德”,這二字又是何等諷刺?而這一世她終於有種揚眉吐氣,名至實歸的踏實之感!
趙之楨一胳膊又把元春按到了自己胸前,鄭重許諾道,“還得是重重一筆。”元春有此志向他一點都不奇怪,只是興奮之下透露真心最是難得。
轉天,趙之楨上朝,元春便打發總管太監出宮傳話:除了請大公主與駙馬,賈蓉的大舅子入宮之外,自然也不忘暗示請他們進宮說話的緣由。
賈蓉的大舅子就在寧府暫住,送走宮中太監,仰頭便是跟賈蓉相視一笑。
至於大公主趙暄萬分直白,“父皇可算想起你了。”
大駙馬石江顯然沉得住氣,“且看明日應對。”說著,輕輕捏住大公主的雙手,“辜負誰我也不能辜負你。”
這日早朝後,林海應詔到毓慶宮跟趙之楨書房說話。
穩坐戶部尚書多年,深得太上皇信任同時也為趙之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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