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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說話。
嫁進王府快一年了,主僕三個甚為相得,關起門來也沒少說悄悄話:關鍵的是,自家姑娘不會糟蹋她們的忠心,一直倚重她們,偶爾說錯話辦錯事也會尋個沒人的功夫,細細教導她們。
傲梅和抱琴唯一的愁事兒……就是王爺一個月裡至少要待上十天,這眼見著姑娘嫁進來就要滿一年了,肚子還沒動靜啊!
要不是王夫人如今還在閉門思過,沒準兒都得親自過來瞧瞧問問了。
可元春早就打定了“一切隨緣”的心思,故作不知兩個貼心大丫頭的想法,自己繼續鑽研北疆的風土人情。
而賈敏恰與元春不謀而合,她與丈夫感情極好,全家緣何進京,她自是心如明鏡,便也用心提前整理書冊筆記,並悄悄打發精明的老僕人往林海在北方任職的同窗處送信。
其實鹽政老爺做得久更做得熟,以前夫婦倆沒有兒子,便有些灰心,可此番兒女雙全,又一個比一個“淘氣”。
老爺這個當爹的,自然升起了無限豪情,趁著才四十來歲,更得奮力上進,給女兒攢出一份豐厚的嫁妝,更給兒子鋪出一條平順仕途的大路!
老爺的一番心意,賈敏看在眼裡,自然要全力相助。自此夫妻一心,更添默契。而出了正月,林海一家自揚州出發,經由運河直抵京城。
下了船,一家人先在驛站休息,而林海馬不停蹄地進宮面君。當晚,林海歸來時已被聖上點了戶部左侍郎。
卻說聖上召見林海時,七皇子趙之楨也在——林海不管是主政還是抓錢,都是一把好手,而且此人學問好,德行高,聖上也有心讓即將出戰的兒子和負責後勤的重臣熟悉一下……
趙之楨與林海說了幾句公事,林海還特地問了問元春。
賈珠與元春兄妹兩個一向與姑父姑媽親密,趙之楨早已知曉,林海問了一回,他也細細答了。
其實林海縱然關心內侄和內侄女,也不必如此“著想”,實在是媳婦賈敏的枕邊風太過厲害:我二哥二嫂都……指望不上,孃家也就珠兒元春像模像樣,又跟咱們投緣,老爺說什麼也得給他們兩個撐腰!
自從知道侄女元春不得不做了側室,賈敏這一口氣便悶在胸膛:二哥二嫂太不中用!父親的嫡親孫女嫁作側室已經很委屈了,居然還都不敢出面為她謀個誥封,既然你們不敢,我來!
林海圓滿完成了媳婦交託的任務,回去也坦然地“覆命”。而趙之楨回府也跟元春笑說了一回,元春聽了心裡十分慰貼,“妾身姑母就是好樣的!”有人疼可真好呀。
趙之楨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元春能接上這麼一句,他咳了一聲,“你也挺……好樣的!”說完,便低頭翻看起來元春的讀書筆記。
元春的筆記……當然存了點“私貨”,按照她前世的記憶,特地記了點將士抵達北疆之後預防水土不服的法子,果然讓趙之楨看了進去。
轉天,元春就又應了趙之楨這句“好樣的”:因為她……摸出了喜脈。
趙之楨在書房裡聽到了喜訊,還順便從二管事嘴裡聽到了元春對此事的反應,就一個字:誒?
趙之楨旋即扶額大笑,好生遺憾當時沒在場,沒看到元春的神情。
☆、第十六回
等趙之楨笑夠了,他抬腳便往元春的院子走。
元春這會兒已經快被滿面喜色的兩個大丫頭供起來了,不過是起身換件衣裳,兩個丫頭都一左一右地把她夾在當中,前後更有二等丫頭和媽媽“助陣”,真是生怕她有半點兒損失……
不過鑑於她動輒跌跤的“前科”,滿院子的丫頭媽媽,甚至趙之楨指派來的管事都覺得兩個丫頭做得真對!
於是趙之楨駕到的時候,元春正讓貼心的丫頭堵在羅漢~床~上,雙腳都不得沾地,她一臉無奈,“哎呀,你們還想讓我整整躺上十個月嗎?”
抱琴拿了個引枕,仔細地墊在元春身後,才徐徐道,“我們什麼都聽您的,只有這事兒不成。”
傲梅正往茶碗裡放了養身安胎的藥材,也不妨礙她敲一敲邊鼓,給抱琴助個陣,“姑娘,平時您磕了碰了我們都心疼,這回您可是雙身子……再磕碰了,我們小命不保呀,您也疼疼我們吧。”
元春佯怒道:“皮癢了不是!倒打趣起我來。”
趙之楨恰在此時進門,插口道:“她們說得對。”
元春起身,口稱“見過王爺”,正待屈膝行禮,就讓趙之楨輕輕拉住了胳膊。
元春毫無嬌羞之態,王爺順勢挽住她的腰身,都不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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