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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了抹額角,“若是王爺您把我趕出門去,在下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不得不說,服軟的韓大公子果然順眼了許多。
就像寧榮兩府跟太子有些淵源,賈珍才能輕易地攀上太子;而韓家卻是曾跟太子舅家交情不錯,才能跟太子扯上關係……不過韓大公子真正跟太子有所接觸之後,簡直就是一盆涼水從頭澆到底。
也是幸虧韓大公子心神大定之下,也沒敢跟趙之楨抱怨,否則趙之楨還不一定怎麼暗中嘲笑呢:什麼時候你想投靠,我們這些皇子就得真心接納並委以重任了?
總之得了允諾,韓大公子也有心跟趙之楨閒聊了幾句,今日王府一行已算頗為圓滿,可他還有一樣遺憾之處:王爺竟沒讓他去見見有喜的妹妹,他可是知道賈珠常來探望側妃的。
不過這份疑惑也沒持續多久,他惹出的麻煩,妹妹不知道才好,萬一因擔憂而動了胎氣,以後這親戚之間還如何隨意走動?
太陽落山之前,韓大公子便起身告辭,臨出書房之前,趙之楨才意味深長道,“專心為父皇辦差。”
韓大公子硬生生地止住邁出門去的左腿,他再轉過身面對趙之楨時,不掩震驚之意,“難道……已經聖上知道了?”
趙之楨點了點頭,“你想得沒錯。”
韓大公子再次躬身,“多謝王爺指點。”
望著韓大公子離去的背影,趙之楨也在反覆思量:北關與河東又不是西南那種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兩地距離京城不過兩三百里,有什麼風吹草動都能吹到聖上耳朵裡,只看這引出風吹草動的人或事聖上樂不樂意留心費神罷了。
話說,太子要韓家捉拿之人乃是位住在河東的巨賈。此人當年曾給先帝的寵臣做過幕僚,後來在幾位宗室與世家之間輾轉,幾十年下來竟是全身而退,如今還安心做起了富家翁……
這位當年曾和不少“前朝餘孽”打過交道,如今跑到河東“隱姓埋名”含飴弄孫去了。話說回來,此人知曉大把秘辛仍能活到今天,沒有聖上的默許又如何說得通?
趙之楨此舉也是提醒韓大公子,對人家要客氣一些。而太子聽聞此人之名,還特地命韓家將此人送進京城,怕是對當年之事起了興趣。
不管怎麼說,太子總算知道忠順王府……乃至若干宗室對他存有敵意了。
而當年之事,趙之楨也不過是知道點皮毛,還是賈珠從賈珍口中套出的隻言片語拼湊出來的。依照他的猜測,韓家護送此人回京時,忠順王府也必有對應的手段:滅口最為直接,順便還能栽贓韓家。
前些日子,妃母也曾給他解惑:不冒風險,自然沒得好處。趙之楨多年“獨身事外”終於下定決心要靜極思動,眼下這不就是個出手的好時機?
他心中甚至還有幾分期待:希望忠順王府別讓他失望才好……要知道但凡針對太子,背後多多少少都有大皇子的影子。
他打算做的,便是把“大哥和二哥雖有小分歧但依舊兄弟情深、和睦相處”的遮羞布徹底掀開。整天看著他們兩個兄友弟恭地做戲,轉過頭來便隔三差五地牽連他,他真是……快受夠了。
而且父皇如今目光多是落在西南平南王那邊兒,他也想把父皇的心思往北面拉一拉。
就連父皇興許會因此惱火他都在所不惜——大哥二哥準會排在他前面,兩人一個背靠世家從而生起了野心,另一個居然連如何惹得宗親仇怨都不明就裡……
比起他倆,趙之楨只覺得自己實在是太乖巧太孝順了。
不過,不止趙之楨懂得反思,太子在撤掉費大公子之後也驚覺局勢竟已如此棘手,便也急招幕僚心腹商量了半個月的對策。
因為費大公子的緣故,太子與舅家這些年有些疏遠,可一旦他有求於母族……結果當真沒有令他失望。
至少他從舅舅那裡知道了費大公子平素口碑如何,更從舅舅送來的密信中得到了大舅子早與平南王聯絡的證據。
他當然怒不可遏!
當這些證物擺到了太子妃之父的案頭,費家也是當機立斷,晚上費大公子便“被重病”了,而且數年之中都沒法下床,更不會有什麼人能輕易見到他了。
可圈禁費大公子簡單至極,收拾殘局卻是難上加難。而費大公子得罪的一批人,太子總要知道大舅子為何與人家結怨。
這才有了韓家領命拿人一事,而韓大公子從七皇子府中出來,太子自然也知道了韓家跑去向他七弟求援。
幕僚此時小心翼翼建言道:“太子,您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