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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決心先弄清始末,便找了信得過的門人往南邊去給外公送信——他終於發現需要繞過費大公子行事之時,挑個只忠於自己而和費家全無牽扯的心腹都萬分艱難。
可謂書到用時方恨少,太子忽然意識到自己這些年究竟錯過了些什麼。
雖然口頭上不願承認,因為耽於享樂,圖省事而把若干人與事一併交給大舅子處置,結果便是他已經被架了個半空。好在亡羊補牢還不算晚。
至於北面的情況……太子思來想去,還決定去請七弟過來說話。七弟應邀而來,但太子發覺想讓弟弟幫忙卻不大容易。
費大公子得罪了趙之楨,那麼這個黑鍋比如就歸了太子。趙之楨心裡有氣:別以為你是儲君,大家就都得順著你。
而太子並不太遲鈍,弟弟的怨氣幾乎撲面而來,同時太子想清楚始末之後,也只能苦笑連連,“不瞞弟弟你說,二哥這回可真是讓他害慘了!”
“親賢臣遠小人,”趙之楨應道,“二哥當奉古之先賢之道。”
這話其實已經挺不客氣了。
太子聽得也是刺耳,他意外於七弟這個有名的厚道人居然也會“頂撞”自己,雖然他看起來卻是直諫。
太子這些日子沒怎麼跟弟弟們打交道,他倒是忘了:好脾氣又不等於沒脾氣。而且厚道人發起火來都很難哄得回來。
再說,趙之楨也是深受父皇器重,在外也是殺伐果斷的人物。
費大公子把他以及他家裡人全都得罪個遍,太子這個做哥哥的見面不是先安撫一番,反而倒吐起苦水……趙之楨的苦水還沒地方倒呢。當然,更讓他惱火的地方,就是太子一味地護短,護住了大舅子,卻把兄弟們丟在一邊。
親疏尚且分不清,趙之楨真是不知道他這個二哥怎麼了:睡女人睡多了,果然腦袋都跟著不頂用了。
太子猜不到弟弟的心思,但看得出弟弟目前不好說話。太子就算再高傲,也明白七弟如此冷淡,自有原因在。
兄弟倆這回有些不歡而散的意味,太子只好再邀來更溫和的三弟過來說話。比起手握兵權的趙之楨,這位無心權勢的三皇子更是沒少讓費大公子擠兌。
因為三皇子再不重錢權,也有些頂用的門人以及相當的家產,而且他的母族和妻族老家也在北邊。藉著太子的名義,太子妃她哥用自己的心腹頂了三皇子門人的缺,已經足足三次了。
顯然費大公子這次“牆倒眾人推”,三皇子也是幕後主謀之一。
三皇子此番比他七弟還實在,他不僅承認了自己給了費大公子一個教訓,更是直言道,“太子不知道,您那位大舅子在北邊只差封疆裂土稱王開府了。”
太子一噎,“他……這是吃了豹子膽不成!”
三皇子靜等太子平復下來,又補了一句,“臣弟言盡於此,還請二哥仔細思量。”說完,他便告辭了。
說起來,三皇子與七皇子都無心帝位,將來太子登基,只要稍微在意些風評,不那麼喪心病狂,就不能把這兩個弟弟如何。
而且這兩個弟弟也算是厚道了,都提醒了太子:不怕你手下犯錯,但二哥你切記要揣摩聖上的心意!
可惜向來為聖上百般疼愛的太子一時半會兒都沒往這邊琢磨……他只想自己該如何替大舅子收場。
卻說趙之楨從太子那兒出來,難免有些感慨,回府後便叫上趙晗到書房裡說話。
趙之楨疼愛趙晗,與聖上偏心太子,別無二致。但寵來寵去,把這份愛子之心當成理所應當之事,可就不甚美妙了。
不過趙晗顯然比太子要貼心多了,他不僅能哄好父親,十四五歲時就能為了父親高興連庶母都能哄得很好。
你來我往之下,元春更是放心地把兒子健兒都交給他教導。兩個心尖兒處得很好,再有太子當對比,趙之楨看著兒子,真是越看越滿意。
話說自打入了冬,元春日漸忙碌——韓緒嫁入王府,元春便主動把王府中饋交了出來,但王爺讓她管著的店鋪和莊子,以及若干人手依舊在她手裡攥著……趙之楨特地吩咐,這些都是給她的體己。
轉眼便是一年,元春自覺定要給王爺個過得去的交代,經營起這些體己比自己的嫁妝產業還要用心。
於是到了年底,帶著賬目前來管事們一撥撥地往她院子裡扎堆兒,元春自然比王妃韓緒還忙上好幾分。
無奈之下,她乾脆把健兒交託給趙晗照顧。
眾人看在眼裡,反應自是不同。至少韓緒的大丫頭暗中有些不屑,“這麼早就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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