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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子。”
這事兒賈蓉早就懷疑過,只是新婚當晚見到秦可卿的容貌,自己心裡便應了大半……
元春還有什麼看不出來?莫說蓉哥兒,便是璉二哥在關口謹小慎微了一年多,見了那對兒嬌媚的姐妹花,明知要惹下麻煩,還不是忍不住帶回了家?
元春笑了笑,又道,“你那媳婦兒許是金枝玉葉呢。”
賈蓉猛地抬頭,目瞪口呆了數十喜,最終囁嚅半天只擠出個“這”字。
“這裡水深,你不願摻合正是明智之舉。究竟是誰把你媳婦送進咱們家,怕只有你爹或是你祖父知道了。”
賈蓉此時又已站起身來,元春擺了擺手,“你不必過於擔憂,不過一弱女子,正是民不舉官不究。”
賈蓉想起這是王府,自家事王爺怕是早就知道了。他又默默坐了下來。
元春想了想,還是決心再多說一點——蓉哥兒看著還算沉得住氣,“你媳婦原本是想送進……”她指尖往東一指,“幕後之人更不想這事兒大白於天下。你且等一等吧。”
卻說書房裡健兒坐在父親腿上一聲不吭,手裡抓著布老虎,眼睛落在案上的畫冊上。
小兒子如此老實,趙之楨正好跟大兒子趙晗說說話——說的正是寧府這檔子破事兒。
誰讓趙之楨有好兄弟幫襯?慶王的長子已經偷偷給他送過訊息了:前朝的宗室大多數隱姓埋名了,亡國之君的兒女們留有後嗣的並沒有幾個,秦可卿的底細並不難查。
秦可卿當年在襁褓之中,幕後之人本想找個殷實之家寄養,等她長大另有“大用”。
趙之楨笑道:“怎麼猜,那人也是想把這小丫頭送進哪位皇子的後宅,亦或……更進一步。”與其說是“哪位皇子”不如直說是太子,而“更進一步”自是指送到聖上身邊了。
趙晗不由嘆道:“平南王兵事上信心不足,便要指望這些歪門邪道了嗎。”
真不愧是自己的兒子,這種直道而行的心思幾乎跟年輕時的他一模一樣。趙之楨在欣慰之餘也點撥道:“陽謀也好,陰謀也罷,總歸管用就好。你不會不擇手段,卻不能不許旁人如此為之。”
頓了頓他又道,“用小人對付小人正好,因此你要記得海納百川,麾下少不得這些善長陰私之事的能人。”
趙晗對此體會不深,自然是虛心受教。
趙之楨點了點頭,“不過我倒覺得,此事背後……另有高人啊。”
兩歲多的健兒忽然語出驚人,“不是一條心!”
趙之楨聞言一怔,旋即摟住兒子放聲大笑,“說得好!”等笑夠了,又拍拍長子的肩膀,“咱們老趙家繁衍至今,什麼奇人異人沒有?大家早就各有各的計較了。”
趙晗知道父親意有所指,更知道箇中□□需要自己揣摩:他已經習慣父親時不時地考校了。
原本他覺得此事背後站著大伯,可再仔細思量一回,大伯畢竟知道聖上的忌諱……南邊那位已經讓他付出不小,這回必不會再行此險招。再轉念一想,父王乃是從慶王處得到的訊息,聖上又哪會一無所知?
而聖上又作何應對,正是他該用心體會的。
晗兒若有所思的模樣,趙之楨心中滿意,又揉了揉健兒的小臉,“一會兒讓你哥哥帶你騎馬去。”
健兒開心得直揮小手,“好!”
趙晗無奈接過弟弟,趙之楨又道,“你的婚事自己也留心些。如今你能出門了,難免有些不三不四的人家想算計你一回。”
趙晗連忙應道:“兒子知道了。”
不說旁人,就是淑妃的幼弟就已經琢磨了許久想要親上加親。對大多數要臉要面的人家來說,縱然結親不成也不會輕易結仇,但淑妃的好弟弟卻不在此列,只要能把人塞進他趙晗的房裡,什麼陰招可都敢往出使。反正“天塌了”,還有姐姐淑妃和做官的哥哥撐著呢。
趙之楨不愧慈父之名,“我也會給你身邊指幾個妥當人。”
趙晗笑道:“知道父王心疼兒子。只要不當眾鬧得大家下不來臺便是。”
“貴妃的眼光,”趙之楨點了點頭,“自是沒得說。你大伯若是過來說項,有貴妃把關,也是無妨。”
韓大公子也曾打發人過來討個口風,不知能不能再跟王府“親近”一些,王妃韓緒果斷地回絕了。對此,趙之楨很是滿意:這個媳婦夠識時務的。
卻說冬天日頭落得早,父子說了會兒話,天色也沉了下來,趙晗抱著弟弟告辭——他要在院子裡騎馬兜風,順便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