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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讓這二位丟官降職,勒令閉門思過,未免太著相。總之先讓他們丟人且不能出門,也就夠了。”
這二人終歸不是罪魁禍首,受點皮肉苦,趙之楨讓屬下出出氣也就罷了。其實他最想帶兵團團圍住平南王府……可惜現在做不到啊。
不過趙之楨沒想趕盡殺絕,但平南王可沒這麼“心慈手軟”:從京中內城的費府搬出,到京郊的莊子居住的費大公子乘坐的馬車半路傾覆……還好他命大,身上多處骨折,可終究性命無礙。
這位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大受刺激,醒來便一口咬定平南王要殺他滅口。
一直在跟父皇賭氣的太子終於在“自己人”的通風報信下,知道他向來信任的費家其實與平南王早就勾勾搭搭了……
而這位“自己人”正是賈珍安排過去的。
☆、第75章
自家人什麼樣子,元春看了兩輩子,也差不多摸全了路數。
就說珍大哥哥說話或許會比較委婉,但行事還是帶著幾分武將的直爽:為了回敬費家,抓住把柄立即告狀,居然都不擔心太子捎帶著把他也記恨上。
為了放倒仇敵,自己也不惜摔個跟頭……元春對此很是哭笑不得。
王爺如今不僅肯跟她說公事,甚至在淑妃娘娘那兒“一波三折”的經歷都能一一道來,元春在聽說珍大哥哥如何報復費家之後,也想跟王爺說道說道。
此時二人正並排靠在引枕上,趙之楨端著本兵書,隔上好一會兒才翻上一頁。
王爺這是心不在焉,但其實又算是好說話的時候,元春輕推了下王爺的胳膊,“您大晚上的還看書,仔細傷眼。”
趙之楨應道:“我就沒看書。長夜漫漫,正好咱們說說話?”
元春道:“我心裡有些沒底。”
“出了正月就有結果,反正都丁憂在家了,還怕些什麼。”
王爺理解成了她擔心孃家聲譽,元春也不好辯解,“而後等風聲過了,花點銀子,接著做官吧。又不是十惡不赦,哪裡就至於身敗名裂。”
橫豎沒外人,趙之楨也來了句公道話,“他不該讓人抓住把柄。連帶著榮府也丟了回人。”
元春長嘆一聲,“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若是父不慈,這“子孝”也就打了折扣了。這話不好直說,但大家心如明鏡:先帝駕崩的時候,聖上的哀傷能有幾分真心?
這些年,賈敬在郊外觀裡煉丹胡來,賈珍在府裡設宴胡來……這父子倆也是“異曲同工”了。
就看賈敬都出家當道士,在觀裡住了好些年,還能弄出個小女兒,就知道他哪裡是一心向道?純是避禍去的,然後連家裡也都不管不顧了。
賈敬的死因連賈珠都語焉不詳,元春就不接著深挖家醜了。
“他沒把柄也得讓費家雞蛋裡挑骨頭,還不如讓他心服口服地在家歇上幾年,正好把族長的位子交出來。”
趙之楨笑道:“交不交於他有什麼差別?族長換成你侄兒做,他這幾年要待在北面大營,哪裡有空處置族中事項?到頭來還不是你這個孃家堂兄接著包攬族務。”
“先奪了他的名頭再說。”面子過得去就好,王爺向來更重“裡子”,可元春也自有主意,“蓉哥兒才多大?我只求他有朝一日接手庶務的時候,出師有名。”
趙之楨勸道:“你侄兒的長處又不在庶務上頭,耽誤戰功積累才是得不償失。我瞧著,你那些堂兄弟們,也就是賈璉處置銀錢產業,迎來送往倒還使得……正好他做官,”想了想,覺得元春對她這個堂兄也不大看好,便直言道,“五品於他便是一大關。”
他一口氣說完,沒聽見元春答話,剛才元春還枕著自己的胳膊,眼睛亮晶晶地望著自己,這會兒直接改成了垂著頭……都快在埋到他腋下了。
趙之楨先嚇了一跳:懷著孩子的元春他可是惹不起!
連忙扶起元春的肩膀,只見人家眼圈兒都紅了。他連忙往回找補,“覺得不好,你姑且聽一聽便是。”
您這樣待我……元春感動之餘忽然噗嗤一笑,“我孃家那邊可就賴上您了啊!”
趙之楨故意道:“這是從何說起?”
“用您的名頭最好壓人,”元春揉了揉眼角,“我連藉口都不用琢磨啦。”
她和她哥哥都巴不得其餘族人趕緊找準了靠山,別再待價而沽、自視甚高還換來換去了!
二人一旦交心,“秘密”只會越說越多,元春解釋道,“祖父和伯祖父去得早,跟著他二位建功的老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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