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愫妹��
既然本事眼光都不成,又牽扯進了□□煩之中,何必戀棧不去?又不是高官厚祿——林海和賈珠想得一點不錯。
趙之楨看著元春笑道:“又改主意了?讓我幫你父親早點致仕嗎?”
王爺果然沒生氣。元春誠懇道:“您勸他,比我姑父勸更管事兒。”這可是以勢壓人了,壓得還是自己的父親,元春此時心情卻完全稱不上難過。
趙之楨點頭道:“回頭我跟他好好聊聊。你哥哥大好前程,何必為這種小事白添個汙點。”說完,一頭倒在元春最喜歡的貴妃榻上,“訊息還是不夠靈通啊。”
他當然知道父皇要削掉費家,更知道要從跟費家交好的人家開刀,但卻沒預料到父皇如此果決,頂著被北狄人和平南王夾擊的風險,也要立即清整這批涉事的官員以及他們的親朋。
真是不服不行,他自己也承認,自己對朝局只能把握個大概……像林海這樣,敏銳到能猜準父皇下一個步驟,他還需要磨練很久。
趙之楨這番話一說出口,元春的神情也變了,肅然道,“我也是不服不行,佩服王爺您的氣量。”
能坦誠面對自己的不足,這點就比太子強多了。
再說聖上身子還康健著呢,您掌了兵權就別在官員調動上多打聽多發話,因此您再遺憾也沒用不是?元春輕輕拍著趙之楨的肩膀,“文武兩道,讓您自己挑,您更偏向哪一樣?”
趙之楨道:“那還用說。”說完,自己也笑了,“我做夢呢,還不能跟你念叨一兩句。”
聖上要是沒抓穩了兵權,能對群臣也“大動干戈”?想起他的好大哥,也不免嘲笑一下,“他損失慘重,估計我還得幫他保下幾個人。”
京中一些不錯的人家,看在銀子的份上,也給平南王的商隊做了多年靠山。不幸的是,這些人家之中可有不少如今正站在大皇子身後——大皇子本人不像太子那般嗜好享樂,品行沒什麼可指摘的地方,無奈親朋胃口太大……趁著大皇子得勢,好生沾點便宜的心思,實在是忒尋常了。
趙之楨繼續道:“看著家大業大,風雨一來,也是自顧不暇。”
王爺打算怎麼跟大皇子“迎來送往”,元春都不擔心他會吃虧,回身把蓉哥兒那封信再塞到王爺手裡時,她又笑了,“您看看這個,就別再抱怨訊息靈不靈通啦。”
賈敬去了還沒半年,按說在外做官的賈璉和賈蓉出門應酬時都該小心些,而這次赴約……不得不說,很是值得。
賈蓉這位便宜大舅子原本是想搭上榮府這條線,畢竟寧府看起來有點日薄西山的意思,不過真正見面之後,秦可卿的哥哥顯然更看好賈蓉。
散席之後,這位仁兄又偷偷找到賈蓉,告訴他最近東林港生面孔不少,衣著不凡的年輕人更是不少。
這顯然就是有人見勢不妙,乘船走海路外逃——畢竟平南王反了之後,北面的幾處大關都盤查極嚴。
趙之楨看完信,也笑了,“挺下本錢,頭回見面就說了這麼多。”
元春道:“投名狀嘛。在關外做生意,手頭那麼多大船,能是個徹底的乾淨人?”
這話在理。
而賈蓉在信上更是寫得分明:他懷疑這些生面孔乃是平南王的手下。趙之楨道:“你這侄兒很不錯。”
元春正色道:“我也覺得他很好。只求王爺將來……能護一護他。”
趙之楨好奇道:“你可輕易不求我。這是怎麼說的?”
“他有個不省事的爹啊……您看我那堂兄像是事敗之後坦然接受,再安寧地渡過餘生之人?”
賈珍是個折騰不休的性子,他看好的太子……又會是吞下苦果並不反抗的人嗎?
顯而易見,趙之楨聽出了元春真正的意思,頓時陷入沉默:坦白說,這些日子行情見漲,他當然心情不錯。想著過幾天回到北面大營,完成父皇交予的任務,自能更上一層樓。
因為父皇最近處置官員十分順利,他並沒想過京中還會“不安生”……元春提醒得可真及時!
父皇正打算悄悄調動京郊大營之中的禁衛軍去往北疆,和他的北方大軍一起迎戰北狄人,只為好生練一練兵。
而精銳離京,萬一走漏了訊息……這可真是不得不防啊……
第二天,趙之楨在承乾宮面見貴妃時,貴妃也提醒了他一句,“一會兒去見你妃母,可得留神。”
趙之楨點了點頭,等他踏進生母淑妃的宮中,便見到他大哥也“恰好”在座。而他的十二弟則暗中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