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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這是我跟前的大丫頭傲梅。”
小姑娘又坐了一會兒,還喝了半盞熱茶,半碟子點心,這才算壓了驚:臉蛋逐漸恢復紅潤,聲音也穩了下來。小姑娘再次起身認真且恭敬地向元春道謝。
傲梅給小姑娘領路之後歸來,拿著裝了一兩銀子的小荷包給元春看。
元春這回笑得就很真心了,“是個好姑娘。”
從頭到尾聽了全套的趙之楨也笑道:“跟你投緣也不奇怪。”
元春抿嘴道:“我知道您這是誇我呢。”
算計他的兒子,趙之楨原本是怒火叢生,可在裡間“偷聽”了一回,忽然覺得這姑娘真給晗兒做側室,也挺不錯的。於是趙之楨問向元春,“你看著姑娘品行如何?”
王爺給他自己挑側室不至於問我呀……元春怎麼也不會想歪了,只是她雖然沒明白趙之楨怎麼看她這樣順眼,可也覺得大少爺趙晗不見得喜歡這麼“呆”的姑娘。
她便勸道:“大爺今年才十六,而且側室……您看是不是看大爺自己的心意?”
本朝皇子多在十七八議婚,等真正成親的時候可不都快二十了。趙晗因為身子略弱,趙之楨也曾說過不想長子太早成婚。
元春這話說得一點都不委婉,可趙之楨聽著就是十分順耳:他正是早就選中了元春,如今二人相處才能這樣舒坦。
他點了點頭,“回頭再說。”
此時王府大總管進得門來,行禮後規規矩矩地稟報道:“王爺,那領錯路的正是大姑娘身邊的二等丫頭。”
意料之中……趙之楨揮手讓心腹退下,沉默了許久。
直到元春看不過去起身給他端了杯茶,趙之楨接過,輕啜了一口,才鄭重道,“我想把大丫頭放在你跟前。”
大姑娘差點害得親哥哥沒命——雖然那是受人算計,但事後她始終不曾向哥哥賠不是,更沒來探望過元春哪怕一次,而這一回,則是她主動出手坑親哥哥一筆,也許在她看來這就是讓哥哥沒臉,順帶讓元春難堪而已。
可若是遇上個烈性的姑娘,這一次算計足能要了人家的性命!
元春其實也不知道大姑娘究竟是真的不把別人的性命放在眼裡,還是她只是純粹地不懂輕重和分寸。
如果是前者,這種實在沒救了;至於後者,她倒覺得可以“盡力”一次。哪怕是為了不讓健兒有個只會拖後腿、撒潑和發脾氣的姐姐做榜樣呢……
元春思量了一番,才輕聲道:“王爺,您信任我,我自是責無旁貸……可我醜話也得說在前面。”
趙之楨聲音一冷,“連親哥哥都敢下手,這個不知尊卑的東西,你只管教導她!府里人手我自會安排。”
這是防著劉娡為女兒出頭而彈壓元春:手下沒有能使喚的人,她想什麼也都是白搭。
話說,王府上下但凡有點眼色的,都知道該在王妃和側妃之間作何選擇。只是這份“偏向”全是源於趙之楨的寵愛,元春自認還沒做出什麼讓人心服口服的事兒,這回也是個施展的機會了。
她點了點頭,“要是大姑娘哭訴,您可別心軟。”想了想還是老實道,“大姑娘險些害了大爺,王妃關了她幾天,大姑娘也行事規矩了幾天。只是在她心裡,許是覺得差點要了哥哥性命,您和王妃還是捨不得她,她再做了錯事,又能罰她什麼?要我說,不痛得厲害了,她哪裡知道長進呢。”
趙之楨聽了半天都沒言語,元春這副平和坦然的模樣,倒讓他心思一動,“旁人都生怕落個不慈的惡名,你偏偏這樣實誠……再說她還害你摔了一下子呢。”
“我還經常害我自己跌跤呢!”元春笑道,“大姑娘過幾年就要出門,總不好看著她自誤,再說我也有私心,不想咱們一家子一直為她擔憂苦惱。長痛不如短痛,既然您開口了,我乾脆來個痛快的?”
趙之楨也讓元春逗樂了,“膽子不小啊。”頓了頓,又盯著她道,“都聽你的。”
話說劉娡宴請過諸位太太,散席之後她也累得夠嗆。之後王府大總管到來,傳達了趙之楨的吩咐:從明天起,大姑娘要跟著側妃學規矩。王妃您今後行事也別讓王爺為難。
劉娡聽了,只是長嘆一聲,而後平靜道,“明兒一早我就打發人她去側妃那兒。”
而大姑娘晚上過來問安時,更是主動為母親捏起肩膀……只是知女莫若母,劉娡看著刻意低著頭的女兒,無奈道,“知道錯了?”
得知那圓臉丫頭是讓傲梅帶回來的,大姑娘便知道:事情沒成,而且……賈側妃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