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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便一定至少有兩個丫頭或是媽媽牢牢看著。
她站定之後,揮了揮手,盡職盡責的丫頭們這才退至外間。元春輕按起趙之楨的雙肩,聲音又輕又柔,“這時比得就是誰更沉得住氣。聖上聖明,您的委屈他看得到。”
聖上當然看得到,不然怎麼會留中那些摺子?只是老七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連兄弟關係都“處不好”,還怎麼繼續“委以重任”?
再說趙之楨這兒也確實沒幾個文官投靠,卻不代表兄弟的挑釁他就毫無還擊之力,只是還擊到什麼程度,就太難拿捏了,而且如今也是內憂外患俱在,自家兄弟再窩裡反了……
反正他知道自己不能先出重手,哪怕只是為了名聲。
元春半天沒等來什麼動靜,身子往前一傾,忽然又覺得有點抻到腰,便乾脆用雙臂環住趙之楨的肩膀,腦袋再往前一伸:如願以償地見到了沉思之中王爺。
趙之楨肩膀上掛了兩根玉臂,他如何感覺不到,順勢捏住了元春的手,“反正明年春天我就得再去北疆,好歹眼不見心不煩。我有點擔心家裡。”
從產房裡讓大總管拎出去的媽媽,下落如何元春不問也能猜到,至於這人受誰指使,若是能說趙之楨就算是為了安撫她,也會給她點交代,可如今偏偏就是沒了下文……
顯然,罪魁禍首可是趙之楨也沒法兒動手的人物,說了也是給她添堵,還不如彼此心照不宣誰也別再說起呢。
元春想了想,問道,“您跟貴妃娘娘說起了?”
要不是靠著妃母,還查不到那位身上……趙之楨含糊道:“妃母知道。”
聖上暫時忙於國事,理會不了您的委屈,可貴妃卻不一樣!元春試探著問,“來龍去脈都知道?”
趙之楨這回也聽出元春話裡有話,“妃母若是想查個清楚,宮裡能有什麼事瞞得過她。”
元春小心道:“您若是跟兄弟們相處時,沒了主意,不如問一問貴妃的意思?”
趙之楨一怔,旋即思量了一會兒,忽然側過頭,盯著元春還嘴角微挑,“果然是婦道人家,就是細心。”
這回輪到元春一楞:我信您是想誇我的。
這算是元春頭一次嘗試著把手伸得稍微長一點,結果卻好得出乎她的意料。要知道前世她想和趙之楨多說幾句,人家都要藉口公務繁忙,然後……抬腳就走。
這兩世差別忒大,元春恍惚中像是又站到了警幻仙子的水鏡之前,讓她一時之間有點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不過健兒一聲嘹亮的“哇”,元春瞬間就醒了神。哄好了兒子,元春不免又靠在引枕上思量了好一會兒。
其實,她已經能隱隱約約從趙之楨的神色和語氣中,感受到他對大皇子以及太子的不滿,而且這份不滿也遲早會演變成厭惡。
因為只要今後大皇子與太子爭得越厲害,趙之楨就越難獨善其身——作為一個掌兵多年,有聖心有才幹還有實權的弟弟,不管他偏向哪一方,都會招致另一方的針對;若是兩面不靠,當然就是兩邊全不得好了。而趙之楨年幼的弟弟們……據元春所知,也就十二皇子不愛生事,其餘的幾位可謂各個“心大手黑”。
總之,前路漫漫啊。
卻說趙之楨也覺得元春的“耳邊風”十分有理,他在進宮探望李貴妃時,便沒強顏歡笑,大致說了說他的苦惱。
話說,聖上與趙之楨這父子倆都有個英明又正直的養母,因此這二人對“後~宮~干政”其實從心裡並不那麼排斥,他們只是惱恨“後~宮~胡亂干政”而已。
李貴妃在聖上眼裡,正是個絕妙軍師。她對朝中事雖不至於事事皆知,但大勢的脈絡卻能把握住幾分。聽了兒子的抱怨,李貴妃扶著額頭無奈道,“你這孩子!”
這兒子跟母親告狀,與女兒跟親爹撒嬌,真可謂異曲同工,總之就是挺管用的。
抱來的兒子用心撫養,果然不比親生的差!養子始終和自己這樣親近……李貴妃在滿意之餘,也勸解道,“別多想,好生辦差……怎麼也得等南面事定再說。”
趙之楨也是這樣想的。於是他點頭應道:“兒子知道。”
貴妃忽然冷笑一聲,“我向來善待他們母子,竟還能恩將仇報呢。這些你都不要管,”頓了頓,又道,“你那側妃做完月子,不妨進宮陪我說說話。”
這是要指點元春?趙之楨連忙道,“謝妃母。”
李貴妃笑了笑,“指過去的人犯了錯,我總該彌補一二,不然這長輩的麵皮往哪裡放?”又囑咐道,“你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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