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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均一天下來要花掉四千左右,加上手術費和普通病房的住院費,賣掉的房子都只剩下幾塊磚能用了。
祝佳平常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鮮少動怒,卻忍不住吼道:“冉小燦你給我閉嘴,你的醫藥費我出行了吧!”
冉小燦雖然覺得眼皮很沉重,意識卻很清醒,耷拉著眼皮望著一群圍著她的醫護人員。
一位年紀和她媽媽一樣的女醫生拿著檔案問她:“你現在能說話嗎?”
她點點頭:“能。”
“現在有什麼感覺?”
“下腹痛,腰也痛。”
女醫生沒再說什麼,直接移動病床推著去做了一系列的檢查。到後面她聽不到任何聲音,只能看到醫院天花板的燈好亮好亮,然後失去意識了。
她睜開眼睛時第一個看到的是醫院潔白的天花板,然後是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被套和藍白條紋的病號服,身上已經沒有疼痛。
祝佳欣喜地睜著大眼睛望著她,心疼道:“你醒了,想吃什麼?”
冉小燦看著祝佳,問她:“我昨天晚上到底怎麼了?”
祝佳眼神有些閃躲,指了指病房外,說:“我肚子好餓啊,先去找點吃的。”
她勾住祝佳的手,坦然說:“小塵的手術很成功,就算我有什麼災啊病的,都沒有牽掛了。”
祝佳吞吞吐吐道:“也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啦,就是……就是……”
“祝佳,你就別讓我著急了。”
祝佳心一橫:“你流產了。”
冉小燦望著祝佳瞬間白了臉色,不可置信地搖搖頭:“不可能……不可能……宋思未走後的第一個月我月經來了的啊……”
“是真的。昨天手術時醫生說不是雙胞胎,就是龍鳳胎。”
她覺得呼吸灼重而艱難,坐在床上拉著祝佳的手說:“祝佳,你幫我去叫醫生來……快去啊……”
“好好好,你彆著急,我去叫醫生。”
她像個木偶般呆坐在床邊,直到昨天的女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輕聲問她:“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她眼珠微微轉動,落在醫生臉上:“醫生,我一個多月前有來月經,持續了一個星期,只是量比較少而已。我不可能懷孕的。”
“噢,你那是先兆性流產,可能是劇烈運動等原因造成的,但你後來身體還不錯,孩子就保住了。我不知道你昨天干了些什麼,但的的確確是流產,而且是龍鳳胎。”
冉小燦呆呆地盯著慘白的被套,劇烈運動?是宋思未離開那天她跑了長長的一段路去機場時嗎?那昨天呢?拎著書上上下下、來來回回走了那麼久。
“你還有事嗎?沒事我去查房了。”醫生說完等了片刻,見冉小燦沒有回答就徑直走出病房。
她長睫一眨,眼淚撲簌簌滾到床單上:“那天我不應該去追宋思未的,為什麼我還要去追?還有昨天,我為什麼要為了一百塊錢去拎那麼重的書?嗚嗚嗚……”她伏著身子將臉埋進被子裡,嗚咽著哭了出來。
“就算宋思未走了,但我至少還有我們的孩子……可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祝佳眼眶紅紅的,抱住她安慰道:“你和宋思未都還年輕,等身體養好了再生孩子也不遲。”
冉小燦心如死灰,電光火石間想起她從大理回來時那個算命先生說:“若得早子,見喜不喜。”她現在知道有孩子了,卻是另一種噩耗,當真是見喜不喜。
而對她和宋思未的姻緣,說的是:“本是相輔相生,卻枝節橫生,若想相守一生,必定得歷經分離,方可白首不離。”
她忽地從床上爬起來往門外奔去,她要去找算命先生,問他宋思未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她剛跑到病房前就被一個人堵了去路,紅腫著眼睛抬頭時看到沈銘。
沈銘的聲音如冬日凜冽的寒風:“冉小燦,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糟蹋成這樣,你有意思嗎?”
“麻煩你讓開,我要出去。”
“我要是不讓呢?”
冉小燦想都沒想一巴掌甩在沈銘臉上,沙啞著聲音質問道:“我成今天這副樣子,不都是拜你所賜嗎?這一巴掌是替宋思未打的,如果你再不讓開,別怪我替自己打你一巴掌了。”
沈銘摸了摸火辣辣的臉頰,銜著笑坐在她病床上,輕聲說:“只要你今天出了這間病房,我就去附二院和你弟弟好好談談。不知道他聽到自己姐姐為了救自己所做的一切之後,會不會出現腎臟排斥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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