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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著上去打招呼:“朱醫生好。”
因著小塵的原因朱宏對冉小燦很熟悉,也笑著打招呼:“這個點了怎麼還在醫院?”
“有點事耽擱了一下。”
朱宏穿了一件灰色羽絨服,並沒有穿白大褂。冉小燦每次見到他都有一種很親近的感覺,大約是朱宏和冉軍年齡相當,眉目也有些相似。
“我正好下班,順帶捎你一程吧!”他回家要經過C大西一門。
冉小燦不再客套,笑著說:“好,那麻煩朱醫生了。”
一路上她都以晚輩的口吻聊著可有可無的話,忽地朱宏輕飄飄地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我上次說的事情,你一定要放在心上啊!”
距離她上次見朱宏有段時間了,她想了很久都沒能想出是什麼事情,疑惑道:“朱醫生上次說的,是什麼事情?”
“小塵沒有跟你說嗎?”朱宏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在看到她搖頭後緩緩說,“小塵上次來做透析,我發現他的病又加重了,再這樣下去,很有可能轉變成尿毒症。無論是腎衰竭還是尿毒症,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換腎。”
車內暖氣很足,她卻覺得冷,那種冷蝕骨鑽心,無法阻擋。
“有沒有再次好轉的可能,和7月份情況一樣?”
“繼續觀察再看,他那三分之一的腎,還在繼續萎縮。”
她轉頭注視著朱宏,“朱醫生,您幫忙留意腎、源的事,只要找到和小塵相匹配的腎,立即做手術。”
“我會留心的。”
到西一門後,她連聲道謝後下了車,慢吞吞地走在C大校園裡,腦海中不斷回想著朱宏的話,一天的折騰讓她覺得很累,小塵的病情更是壓倒她堅強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好懷念15歲那年的光景。那時媽媽在C大授課,是個宜室宜家的女人,溫婉體貼,梨渦淺笑,嬌而不媚。爸爸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我能娶到你媽媽,是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
那時的爸爸還沒有發福,是個高瘦的帥大叔,收入不高,一家人的生活卻也不拮据。爸爸上班時總會捏捏媽媽帶著甜美酒窩的臉頰,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個吻。
小塵只有9歲,卻已經是小學六年級的學生了。他又乖又聽話,也很體貼她,存著零花錢給處於青春期的她買漫畫書。
她呢?她過得怎樣一點都不重要,只要身邊的人過得好,那就夠了。
冉小燦在航院時不覺放慢腳步,望著唯有一盞孤燈的實驗樓。她記得,那個實驗室,是315實驗室。她想起施洋手術時宋思未的陪伴,那種溫暖從心臟處一點點傳遍四肢百骸。而她剛看到施洋時腦海裡第一個閃現的竟然是宋思未,或許是在她印象中,宋思未,就是那樣無所不能。
到家後小塵在等她,語氣中是掩不住的關心:“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她搖搖頭,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般埋怨道:“學校的事情永遠多。”
“我留了飯菜,先去吃吧!”
翌日學校大課間國旗下講話的主題就是“安全第一”。冉小燦站在臺下望著飄揚的五星紅旗,明白昨天施洋的事就是此次講話最好的例子。她以為會接受一頓批評,沒想到教導主任周海把她大肆表揚了一番,說她面對事故時能冷靜果斷的做出最好、最準的判斷,面對醫院的醫療費時無私無畏的墊付等等。
學生解散後祝佳拉了拉她的袖子,一臉內疚地說:“我媽感冒了,昨兒陪她掛水去了,沒想到會出這麼大的事。”
“施洋沒事就好,你也別放在心上。畢竟每次自由活動都是一次賭注,誰都能料到可能會出事故,賭的就是運氣。”
祝佳撇撇嘴,有氣無力道:“那我的運氣不是背到家了。”
冉小燦噙著笑反問:“你說呢?”
祝佳掐了她一把,爾後正經道:“你墊付了多少錢?”
“沒多少。”
祝佳將信將疑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冉小燦說,“你要是內疚,請我吃頓飯吧。”
“那絕對沒問題。”
祝佳和體育老師在得知施洋在附二院後就去賠罪加探病了,所以簽退後去看施洋的冉小燦孤零零的一個人。
附二院周圍的東西都貴,超市離得遠。她站在水果攤前謀算很久,在學校附近買了個果籃擠公交到達醫院,等到附二院時手都快拎斷了。
施洋父親笑著接過果籃,溫和開口:“冉老師太客氣了。”
“施洋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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