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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著惡臭,羅寧提溜著陶製罐子走進了柴房。母親坐在油燈下正在縫補著一件老式的披風。
“好了嗎?母親,快些。我們必須在天亮之前出去!”
“好了,我的兒子,現在就可以走了!”母親的精神很好,雖然臉色還有些蠟黃。但是,今夜他的精神很好,休息了一天,體力還算充沛,根據羅寧的交代,他們走的路很漫長也很艱難。因為,時間緊迫,所以,短時間內很難休息。
母親把幾件換洗的衣服塞進包裹中,衣服不能帶多,兩三件足以,另外幾件禦寒的衣服也是必須的,不過,禦寒的幾件衣服他已經一早悄悄地送出了帝都府。
夜色寂寥,秋風吹著樹葉沙沙作響,羅寧攙著母親一步步的走到了伯爵府的後門。站在門前羅寧環顧四周,四下無人。說實在的,深更半夜瘋子才會出來瞎溜達。
羅寧把耳朵伏在門上聽了一會,又順著門縫往外看了看。才放心的敲了敲門,三下,很有節奏的敲了三下。這是一個訊號,果然,木門緩緩的開啟了。
開啟門的不是別人,正是侍衛長格寧。今夜的格寧身著一身黑色的袍子,手裡提溜著長劍,一旁一輛木板車停靠在那裡。
羅寧走上前一步,很客氣的說:“謝謝你,侍衛長大人,如果您不介意,讓我叫您一聲老師吧。”
格寧憨憨的笑了笑,說:“羅寧,快走吧,帶著夫人!能走多遠就走多遠!”
羅寧低著頭,笑了笑:“恩…”
羅寧攙著母親走到木板車旁,從懷中掏出一枚藍色的藥丸。抵到母親的面前:“母親,服下這顆藥,吃了可能有些不適應,不過這是短暫的。最多,明天早上就好,那時候如果順利我們已經出帝都了!”
母親沒有說什麼,欣慰的笑了笑,藥丸一口吞了下去,果然,不大一會整個人渾身一麻就無法動彈了。這枚藥是羅寧根據一本魔法藥劑書籍的記載配製出來的藥丸,短時間內,人會失去所有的嗅覺,味覺,聽覺,視覺。總之,除了意識之外,服藥的人會沒有任何感覺。
羅寧和格寧兩個人合力把母親抱上了板車,平躺在那裡。羅寧母親幽幽的瞪著雙眼可是,因為藥物的緣故,無法眨眼睛,眼珠子也動不了跟死人一樣,一模一樣。
“羅寧,出了城,往東走見到你經常打獵的那片樹林,有一輛馬車,我的朋友在那裡看著,他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你是誰,不知道你從哪裡來,也不知道你要去哪。他會把馬車交給你之後自行離去!”
羅寧會意的點了點頭,把拴著木板車的牛皮繩子斜系在了胸前,包裹就綁在木板車的地下,至於那一罐子腐爛的動物皮毛和屍體早也放在木板車的底下。
“謝謝你!侍衛長!”羅寧站在那裡,看著格寧眼神有些激盪。
格寧眼眶有些紅紅的,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袋子,遞給羅寧,說:“裡面的錢不多,你省著些花,哦,還有!”說著,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劍,說是短劍倒不如說是匕首。不過,這把匕首的做工倒是很精緻,深深地血槽和鋒利的刀鋒,是一把殺人的利器。
“拿著它路上有個照應!”
雖然羅寧有一把簡易弩,不過有一把近身的武器總比沒有強,他沒有推辭的接過了這把匕首。至於錢,羅寧身上真的是沒多少錢,所以,他沒有拒絕格寧送給他的錢。
“我走了!”羅寧轉過身,儘量不然格寧看到他的眼淚。一路朝城門走去。
深秋的寒風霍霍的颳著,站在城樓底下。一個士兵大鬍子又累,又困,肚子還很餓。
“這該死的天氣,為什麼輪到我守城門!雷澤那個王八蛋卻能去會他的老情人,真是該死的!”大鬍子士兵嘴裡詛咒著,抱怨著。
突然,一陣陣惡臭傳入自己的鼻子。他警惕的看了看周圍,果然街道上,像是鬼影一樣突然閃出一個影子。遠處,一個低矮的小個子,拖著一個木板車,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大鬍子士兵警惕的提起十字長槍,聲音有些顫抖,說:“什麼人?說話!”
“別動,別動,別放箭!”
大鬍子這才看見遠處的人,抬起頭對這城樓上的弓箭手喊道:“別放箭,是一個人!”
可是,趁著惡臭,那個小影子已經走了過來。在木板車上一件披風蓋著一個人,兩隻腳露在外面。一陣陣惡臭瀰漫在空氣中,年城樓上計程車兵都聞得見惡臭來自那輛木板車。
“什麼人?”大鬍子士兵提著長槍,比劃著站在跟前的羅寧。
羅寧頭頂蓋著草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