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峻峭巒峰,在繽紛瑞雪的粉飾下,遠山近嶺,觸目盡是一片潔白。
偶爾,雪地裡間或隱露出一、兩株長青的松柏,點點綠意,將山中雪景襯托得越見雅緻。
提起五臺山,幾乎無人不知是為佛教聖地,而那狀似五髻的五座禿峰,更稱得上是三步一小寺,五步一大廟,處處可見遊人如織,香客絡繹。
就在五臺山的背臺東北方不遠處,有一座狀似鳩頭鳩眼,勾啄栩栩如生的孤峰,遺世獨立,山中僧人都稱之為鳩頭峰。
由於這座鳩頭峰前阻雲海滾騰的萬丈深淵,猿猱難攀,飛鳥難渡的峭嶺絕壑,因此,鳩頭峰一向被人認為無路無達,人蹤絕跡。
然而——此時鳩頭峰那雙上不著峰頂,下不接深谷,既無垂藤可供下攀,又無曲徑可以上朔的鳩眼左眼眼洞之中,赫然有人,而且還不是普通人。
那人渾身上下纏滿白布繃帶,像煞一粒特大號的湖州粽子,倚著洞壁而坐,從那張鼻青臉腫,卻依然眼露黠光的面貌仔細看來,除了那位自稱天才混混的狂人幫大幫主——曾能混,還會是誰。
小混倚坐於距離雲海幾乎不足三尺的洞口旁,有些視而不見地瞪著洞口之外的寂靜落雪,小妮子和亨瑞端坐在他對面,二人正聚精會神地盯著眼前地面……原來,地上畫著一尺見方的棋盤,幾截松枝叉充棋子,他們正在下象棋吶。
小妮子身兼顧問和軍師二職,在一旁指點小紅毛作戰,同時告訴他車馬炮長的是何德行。
因為亨瑞從未見過那些刻在棋子上的支那字,象棋,自然也是第一次下。
亨瑞抓起刻著炮的松枝,看了看小妮子,笑問:“炮?”
小妮子耐心地點點頭。
亨瑞高興叫道:“炮,砰!”他得意地轟掉小混的一隻“卒”。
小混回過神來,呵呵謔道:“砰?我還‘槓’呢!你以為這是打麻將?”
“麻將?”小紅毛雙眼一亮,興奮的點頭道:“會!”
小混嘖嘖咋舌道:“真的?下次有機會咱們打個八圈試試,看看你的道行有多深。”瞄了地上的棋盤一眼,他淡淡道:“‘馬’八進七,吃‘炮’!”
小妮子代他動手,將亨瑞的大炮吃掉,亨瑞輕哼一聲,皺眉搔耳,陷入苦思,瞧他這邊棋盤上,只剩得老帥一隻,紅“仕”二名,單相獨存,實在也沒什麼妙招可想的。
半晌,亨瑞咯咯一笑,抓著相便要吃掉小混的黑馬,小妮子輕笑道:“小紅毛,你又忘了,‘相’是不能過河的。”
亨瑞不服氣道:“為什麼?”
小妮子向來明白下棋的規則,象棋之中絕無飛象過河這一招,若問她為什麼,她從沒想過這道理,怎麼知道象為什麼不能過河?
小紅毛見她答不出,得意地用飛相,吃掉小混的黑馬。
“啪!”地悶響,小混裡著繃帶的右手,賞了亨瑞一記響頭,笑罵道:“他奶奶的!小紅毛,你真是天才,這麼重的一隻象,又沒船渡它,怎麼可以過河,還沒到河中間就淹死啦!”
亨瑞撫著腦袋,裝傻的咯咯直笑。
忽然——“吃飯嘍!”
小刀帶著笑意的聲音,自洞底深處傳來。
原來,這處山洞,由五臺山區的方向瞧看,是個山洞,實則,卻是一條自然天成的隧道,只是一般人並不知道罷了。
難怪小刀能夠帶著受傷昏迷的小混到達這處無人可及的眼洞之中療養。
不一會兒,小刀和哈赤二人,一身風雪,自洞底走了出來。
他們二人手上都捧著些山精、地黃等可食的植物,而小刀左手中赫然多持著一株色澤深褐,大如人掌的靈芝,興高采烈地步向小混等人所坐之處。
小刀放下手裡的東西,輕笑道:“天那麼冷,為什麼不升個火烤烤,還要坐在洞邊吹冷風?”
小混不在意道:“風停了,而且我怕升火會讓外面的人察覺這洞裡住人。赤焰小子在哪兒?”
小刀拍掉頭臉和身上漸溶的雪花道:“我讓赤焰小子留在另一頭出口附近,若有異動,它可以實時通知我們,還有,只要你不要這麼靠近洞口旁升火,外面的人是看不出這洞裡別有乾坤。”
小妮子瞥見靈芝,歡叫道:“小刀哥哥,這是靈芝※!你在哪裡找到的?”
小刀呵呵笑道:“其實,那是赤焰小子挖出來的,它的鼻子可真靈,連雪下面有名堂都瞞不過它!”
亨瑞撥了撥他們的晚飯,失望道:“又是草?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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