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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妮子瞪大眼,盯著小混猛瞧,她心想:“小混的錢不是輸光了,他這銀子是打哪兒來?”
小混揮揮手道:“好了,快去張羅其它事吧!”
老掌櫃的轉身正要離開,小混叫住道:“等等,掌櫃的,待會兒酒菜送來,就麻煩你送到通鋪裡。”
老掌櫃直了直駝背,笑玻Р'道:“沒問題,一定照辦!”
他拖著老邁的腳步出去,一邊猶自揚聲叫道:“二愣子呀!你掉到茅坑去了是不是,怎的上個茅房就不知道出來?還有客人等著招呼呢!”
客棧後面傳來模糊的回聲:“噢!快好啦,我拉不出屎來嘛!”
小混朝其它人翻個白眼,謔道:“如果是這位二愣子兄要去叫酒菜,我衷心的希望,他出茅坑時,別忘記洗手,不然……嘿嘿!”
小妮子嘻笑道:“別說啦!髒死了!”
小混呵呵笑道:“髒?這也是適應環境的本事之一。”
小刀鄭重宣告道:“我絕對不會將這種吃屎的本事,列入適應的範圍,這是隻有小混才做到的適應。”
小混聞言誇張地從板凳砰地摔落地面,碰巧,一個三十來歲,頭戴扁帽,肩披抹布,長得笨笨的小二,提個大茶壺匆匆走來,一不留神,就踢到跌坐在地上的小混。
這個二愣子,驚歎道:“耶!你這個人好奇怪,為什麼有板凳不坐,喜歡坐在地上?害我差點絆倒吶。”
眾人指著小混,嘲謔地哈哈大笑。
小混訕訕道:“我就是故意坐在地上要絆倒你,怎麼,不行嗎?”
二愣子想了想,點頭道:“可以!可以!老闆說,客人永遠是對的。”
小混苦笑地坐回椅子。搖頭嘆道:“老兄,你還是標準的二愣子吶!”
二愣子動作熟練地為眾人翻正茶杯,提起大茶壺,一一注滿茶水後,愣頭愣腦道:“老闆在餵馬,我這就去替你們叫酒菜,老闆說你們要在通鋪吃飯,過去時別忘記帶著茶杯,否則沒茶喝可不是我的錯。”
二愣子理直氣壯地丟下話,頭也不迴轉身就走,來匆匆,去匆匆的消失在通往客棧灶房的布簾子後面。
小混等人不約而同地瞪大眼珠子,瞧著這位二愣子老兄大剌剌的離開,小混不禁搖著腦袋佩服地嘖嘖長嘆,大夥兒相對無言失笑……夜,其實總是同樣的天黑,只是,在不同的地方,夜,就變成千面女郎,悄然地對著大地,展現種種不同的神秘面貌。
小巷裡,老舊的客棧,習慣地挑起幾盞燈籠,燈籠符合客棧老舊的身分,一樣是又舊又老。
從燈籠裡散發出來的光芒,自然是微弱的可憐,昏黃無力地在冷風中,“咿呀!”“咿呀!”的輕輕擺動。
一個巡更的更夫,在忽明忽暗的微弱光線下,盡職的敲鑼打更,同時不忘用他呆板單調的嗓門,冷清清地叫喚道:“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陰影裡,一隻黑貓被更夫驚動,倏地自更夫腳邊急躥而過,更夫猛地嚇了一跳,忍不住咒罵道:“他媽的!死貓想嚇死老子是不是?呸!”
更夫猶自不住地咕噥著,漸漸走遠。夜,又恢復原來的老邁和冷寂。
忽然——剛才黑貓躥出的陰影竟然詭異地緩緩蠕動!
驀地,蠕動的陰影破裂開來,一個身材瘦小的蒙面夜行人,自原先的黑暗中踱了出來。
夜行人似乎微微地抬了抬頭,不見他作勢用力,他的身子竟如鬼魅般地浮動起來,神不知鬼不覺地飄上客棧屋頂。
這名夜行人上到屋頂,微然一頓,辨明方向後,立即像貓一樣,輕悄迅捷地閃躥而出,毫不猶豫地直掠後方馬廄所在之處。
到達馬廄的頂篷上,夜行人謹慎地伏身靜臥,頓時又溶入黑夜之中。
馬廄裡除了偶爾傳出馬匹低微的噴氣聲之外,一片寂靜,夜行人確定沒有驚動任何人之後,一式倒吊金蓮,輕輕地垂下身探看馬廄四周。
馬廄之中,只有小混他們騎來的四匹馬,右邊的馬槽前,擠著三匹蒙古大馬;赤焰獨自佔有據右半邊偌大的馬房。
只是,此時赤焰剛巧挨著角落站立,因此有大半的身影,就隱在氣死風燈照不到的黑暗中。
夜行人看清位置後,他伸手掏出一個小丸子,倏地輕輕彈向赤焰。
小丸子滾到赤焰跟前,便定定地停止,可見這個夜行人在出手時,力道用的恰到好處。
赤焰忽然甩頭的打了個噴嚏,它低聲輕嘶後,垂下頭嗅了嗅腳前的小丸子,然後抖動耳朵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