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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道:“這樣勢必會大大地消耗我們的真元,到時候,我們肯定得元氣大傷。”
有人道:“出家人慈悲為懷,損耗一點真元算什麼,關鍵是要把人治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
……
討論之聲停止了,方丈便問:“各位首座商量得怎麼樣了?”
一時寂靜無比,無人出聲。還是舍利院的圓隱大師打破了寧靜的氣氛,道:“出家人不圖名,不圖利,就圖一個萬世太平,現在只是救個人,消耗點真元算什麼?我們倖幸苦苦修練真元,不就是拿出來用的嗎?現在正要用的時候,我們不用,難道還存起來殺人放火去啊?”
他說殺人放火時,故意盯著圓缺看。圓缺則狠狠地回盯了他一眼。
圓隱這話著實說得有些過火,其他幾大首座都有些不自在了。方丈道:“圓隱師弟的話雖然有些不動聽,但也在理。各位愛惜自己的真元,也在情理之中,老衲也不便強求!”
話畢,般若院首座圓了大師起身道:“方丈跟圓隱說得對,我贊成救救那小子!”
方丈道:“多謝圓了師兄!”
陸陸續續有人表示同意助方丈一臂之力。最後,只剩下戒律院的首座圓缺沒有表態了。圓隱激將他:
“圓缺,不要說我們這十一個人當中就你一個人是吝嗇鬼?我說你留著你的真元幹什麼?是不是想趁我們元氣大傷之時,你來個趁人之危吧?”
“圓隱,你……”圓缺差點被他氣爆。
方丈道:“圓缺師弟,你有什麼意見?但說無妨!”
圓缺稍為平靜了一下心態,對著方丈道:“方丈,圓缺不是鐵石心腸,只不過我們得看我們救的是什麼樣的人?”
圓隱頂嘴道:“那是什麼樣的人啊?”
圓缺像是要向眾僧吐露一個天大的真相:“各位知道尋影那小子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他是個殺人犯,江西彌勒教教主法良就是他殺的;他還搶親,連法良的兒子法英的老婆都搶走了;更重要的是,他跟他師傅應文同是朝廷的通緝犯,要是我們救了這樣的人朝廷知道了,少林寺豈不是要遭滅頂之災?大家說這樣的人我們能救他嗎?”
圓隱奚落他道:“圓缺啊圓缺,你編故事的本領是越來越高啦!”
方丈臉上漸漸泛起慍色,道:“圓缺師弟,怪不得我派你到嶽麓山去保護應文大師,你敷衍塞責!原來是這樣,你知道應文大師是誰嗎?他就是大明前聖上建文帝。晚年朱棣變得異常殘暴,亂殺無辜,同時好大喜功,挑起戰事,弄得連年爭戰,還大肆牽都,徵民夫、修宮殿,弄得人民起義不斷。應文大師皇位被奪,明明有幾次機會可以復辟,他都放棄了,他是為什麼?他怕蒼生再次造到戰亂禍及,同時也看到朱棣確實有治國之才,他為了大義,連皇位都放棄了,難道就憑這一點不值得我們去欽佩嗎?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大家自己去掂量一下吧?”
一席話擲地有聲,直嚇得圓缺冒冷汗,他站起身,低下頭,認錯道:“方丈師兄,我錯了,你罰我吧!”
方丈怒氣消了,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蒙面人來到密林之中,出掌一通亂打,頓時草木被他打得七零八落,林中一片狼藉。他收掌罷招,仰天長哮:“我一定要練成‘攝魂手’,我一定要給那幾個和尚一點顏色瞧瞧,我一定要讓他們知道我的存在,我一定要掌管少林,讓那些和尚統統唯我是從,我一定要做到……‘建州十三螻蟻’,你們都給我出來!”
十三螻蟻原本在他身旁,當他一通亂打之時,他們怕傷著自己,紛紛躲進叢林中去了。這會兒,他叫他們,他們才稀稀落落的從叢林中走出來。待他們站好,蒙面人便清點人數,卻少了兩個。他便大火:
“那兩個到哪裡去了?”
有螻蟻道:“他們去為師傅打生物去了。”
話正說著,兩螻蟻各自扛著一隻梅花鹿樂呵呵地過來了。一人扛著的鹿有角,一人沒有。有鹿角的那人道:
“師傅啊,我們今天給您抓來了兩口子,一公一母!”
另一螻蟻也道:“是啊,師傅,您看!”
蒙面人瞧見,雙爪一伸,變得黢黑無比,兩螻蟻雖還在十數步之搖,肩上扛的獵物早被蒙面人的雙爪抓了去。獵物變得通紅,並且變得越來越軟、越來越小,最後,通紅的顏色消失了,只剩下一張皮囊。蒙面人將它們仍掉了。
十三螻蟻見到蒙面人這般情狀,都顯得非常害怕,他們害怕蒙面人哪天不開心了,保不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