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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扶住相濡以沫的妻子,謝堅亦是一臉慘然,強自堅強地拍拍倚在肩頭的妻子的後背,抬起頭,他對李哲道:“你放心去休息吧,這裡就交給我們了。”
畢竟出自謝小玉父母的好意,李哲不便拒絕,點點頭,在王剛的陪伴下,他走出病房,將兩位傷心欲絕的老人留在房內。
李哲根本無法入眠。一旦閉上眼,他便看見從謝小玉擦著他指尖轟然墜地,她眼內的驚恐、渴望與悽楚讓他心如刀絞。
迷迷糊糊躺了一會,他起了床。想到謝小玉的父母一直沒吃東西,他隨便找地方吃了點東西后,帶上兩份快餐又直奔醫院。
剛到病房外便看見幾人守在門口,其中一秘書模樣的年青人攔住他,說裡面的人有正事在談。
站在門外,李哲豎起靈敏的雙耳。
“……五百萬,這是最後的價錢。”這是個李哲未聽過中年男子的聲音。
“我們不要你的臭錢!我們只要我的女兒,我可憐的女兒啊——”這是謝小玉母親的聲音。
謝堅憤怒的聲音也接著響起:“錢對我們兩個老人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再多的錢也換不回我們的女兒,我只要將兇手繩之以法!”
那個中年男子也換上了惱羞成怒的嗓門:“你們不要不識抬舉……”
聽到這番話,李哲終於忍無可忍,猛地推開面前的阻攔者,砰地一腳踹開房門,惡狠狠地,他劈頭蓋臉地將手中提著的盒飯衝著那個戴眼鏡的中年人砸下去,咬牙切齒地從口中擠出幾個字:“滾!你給我滾出去!”
手忙腳亂,萬分狼狽地避讓著漫天湯汁菜羹,那中年人漲紅了臉,氣急敗壞地大吼:“不識好歹!打官司,你們是自找死路……”
話未說完,又被李哲揮舞的塑膠袋打斷了,好在幾名手下奮不顧身地護上來,這才狼狽不堪地退出房間。
不過,他說的話一點不錯,整場官司打下來,原本理由十足的謝小玉一方居然找不到任何支援起訴的證據。
無論是酒店員工的口供還是警察調查結果,每樣都不利於謝小玉。
甚至連當時在酒店外的普通行人都有好幾人“親眼看到謝小玉是不小心失足跌落”。要知道,那可有十多米高,而且還隔著厚厚的反光玻璃!就算他們有走路朝天的習慣,那還得有能穿透一切的眼睛!
更可笑的是,連法醫和醫治謝小玉的醫生都異口同聲、信誓旦旦地肯定,“這種傷勢只有不小心跌落才可能摔出來”,身為醫生的李哲真不知他們是怎麼得出這個完全無恥結論的。
雖然這些證據綴不起嚴格的推敲,可是,身為平民百姓的李哲等人是沒有資格舉證的,更何況,除了法院指派的律師外,沒有一個律師事務所敢於接手這個案子,給再多錢都不幹!
任何不利許昂的證據都不確鑿,任何有利謝小玉的證據都已湮滅,再加上法官的存心庇護,結果可想而知!
於是,在朗朗乾坤、光下化日下,這近乎荒謬的一幕一次次在南盟最神聖的司法大廳上演。黑白顛倒,是非混淆,現實給苦苦期盼正義的李哲三人上了最真實的一課。
“我不相信這世上沒有公理!”以一貫的堅定,謝堅開始了苦行僧般的泣血上訪。可惜,在南盟,這種態度更像是飛蛾撲火!
高舉訴冤牌,他到處上訪,四下攔截,將“冤情”一封封一點點地申訴到各個機關衙門、聯盟要人,到最後,鞋都走爛,膝蓋都跪腫了。
最初還有些不知情的好心人有幫助他的打算,但等搞清情況後,立即將這燙手的山芋扔出去,到後來,哪個機關部門都對他熟悉不過,迎接他的只有白眼——雖然他還是不依不饒地找人,但是,連門都沒人再敢讓他進。
而李哲則在心思花在了各大報紙雜誌上,可惜,這些平常自稱最具“正義感”的“無冕之王”們訊息實在“靈通”不過,一聽是有關許昂的事情,臉都白了,連面都不見就將他轟出門外,讓李哲再度深刻地體味到世態炎涼。
後來,他想到無孔不入的網路,可惜,這個東西也有人監控,才在三個地方上傳此事,他上網的網咖便被專業人士盯牢,若非見機得早,肯定被聞迅而來的警察逮個正著。
而且,從這以後,他行動時總有便衣緊緊尾隨,根本再無上網傳播訊息的機會。
雖然他們的反抗並未帶來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但是,這番動作還是引起了某些人的警覺與不滿,於是,當謝堅又一次來到一個機要部門時,幾個小混混一擁而上,對他瘋狂地拳打腳踢,幾步之外的部門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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