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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那我醉了……真的醉了……醉在妳的美麗裡……呵呵呵……」他一雙手胡亂揮,對她呵呵地笑著。
「你……」見他已經醉得一塌糊塗,還胡言亂語,雷法伶覺得自己根本拿他沒轍。
可是,知道醉了的他,依然將她放在心上,她紅唇淡揚。
「今天有什麼事嗎?為什麼一定要我回來?」她問著。
「呵呵呵……今天是、是我的生日,所以我……我想和妳一起過……」他一把緊抱著她,又親又吻的。
「今天是你生日?」她睜大眼看他。
「可……可是妳不理我……妳只在乎妳的家人,妳不管我的心情,不理我的感受,法……法伶……我好難過……」靠著她,他突然輕輕哭了起來。
他孩子似的哭泣,教雷法伶愣住了。
「傑克你……」
「我……我是這樣的在意妳,還將妳當成是我的唯一,為什麼妳卻一點感覺也沒有,為什麼妳還要為他們忽略我……」
張著一雙醉眼,說著醉語的黑傑克,失常得令她驚訝,卻也感動。
「我知……知道妳家人不可能接受我,但我不在乎,我只要妳……」抓著酒瓶,他又灌自己一口酒。
「傑克……」
「只要妳有那麼一點在乎我,我就……我就無所謂,我真的可以不理他們……」他抓住她的手,抹去自己嘴角的酒汁。
「嗯。」她一直都知道他對她的心,但她不知道他竟如此的真。
「可……可是妳……」突然,他憤眼一瞪,再度仰喉灌下濃烈酒液。
過於激動的情緒,教他全身顫抖。雖然醉了,但他還是想剋制自己的激動,他不想傷害她。
只是那一再竄上心口的怒焰,就像是要吞噬他、焚燬他般的教他無法再隱忍下去。憤站起身,他醉眼陰狠,高舉酒瓶就往牆角憤擲而去--
鏗!鏘!瓶身碎地,烈酒濺灑四處。
「傑克!?」
「妳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是我對妳還不夠好嗎!?」他憤聲吼著。
「傑克,你……」他的狂怒,驚嚇到她。
「為了妳,我連兄弟的話都可以不聽;為了妳,我可以重懲跟了我幾十年的兄弟,那為什麼……為什麼妳還這樣不在乎我!?」
一把抓起她,緊箝住她雙肩,黑傑克奮力猛搖她。
「妳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妳知道我也是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我……」突然,他怒火乍止,愣瞠醉眼,直望著她,「不,我不是活生生的人,我只是存……存在著……」
突地,他抓起地上一瓶酒,一開瓶就往喉中猛倒。
「我沒活過,我只是存在著……」久久之後,一句無力的重複醉語,隨著他溢位唇角的酒汁幽幽傳出。
「傑克,你醉了。」
「不,我沒醉,我知道現在是……黑夜……」他轉向窗外一片黑,「我一直是這樣見不得天日的存在著,一直這樣無聲無息的呼吸著,黑夜是我,而妳……是我唯一的白天……」
像是被抽光了所有力氣,他頓然倒坐床沿,神情悵然若失。
「難怪妳從不在乎我的感覺。」垂下頭,他愴然一笑,「像我這樣一個給人定忌日的人,哪有過生日的資格……妳不想回來是應該的……」
「對不起,我不知道……」從未見過他如此無奈感傷,雷法伶的心微微的痛著,「我們現在就幫你過生日,好嗎?」她打起精神,對他笑著。
「不用勉強,以前沒過生日,今年也不用過,但是……」拾起一雙醉眼,他醉看著她,「就因為我……我是閻黑,所以妳不能喜歡我,是嗎?」
「我……」她緊咬唇。
「其實我也希……希望自己不是閻……門的人,不是閻黑,不是黑道的人,但……我沒辦法。」他泛染醉意的黑眸,有著僅餘的清醒。
「為什麼?你可以回頭,不要再……」忘了他已喝醉,她認真想勸他。
「妳知道什麼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嗎?」他忽然笑了起來。
「話不是這樣說的,只要你有心,也可以和依伶一樣脫離閻門……」
「依伶?呵……」他醉笑失聲,「當年要不是我外祖父為報答妳二哥救他性命而出面保她不死,這個世界上早沒有宋依伶這個人了。
呵呵呵……我乾脆再告訴妳好了,我外祖父是高雄的大流氓,爸爸生前是美國軍火商,媽媽則是人見人怕的大姊頭,妳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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