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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既然他沒有出宮,自然也不可能帶回蘇暮顏,更何況,蘇暮顏如今還是待罪之身,一個被配邊疆的囚犯,就算蕭南予帶她回來,那些大臣們又怎麼可能輕易鬆口再讓她入宮?
終於明白蕭南予為什麼執意要放緩回京的路程,原來他早就想明白,進京之日,就是他們分別之日。放緩了行程,並不全是為了照顧蘇暮顏的身體,更多的,也是想要能與她那麼無牽無掛的多相處幾日。
一入京城,又是明槍暗箭嚴相逼,再想有那般愜意的日子,幾乎己是不可能。
心裡的苦澀與憐惜交替著一層一層的泛上,說什麼再不分開,終究不過是騙人的情話罷了,可蕭南予現如今的心情,恐怕也並不比她好。終於第一次對蕭南予的為難與無可奈何感同身受,在這樣的環境中,他還能成長為這樣優秀的男子,實在己是天縱之資。
收了多愁善感的情緒,淺笑著看向蕭南予:“也好,反正我還從沒去沈御醫家看過,聽說他家裡種了好些奇花異草,正好去參觀參觀。”
看著蘇暮顏的強作歡顏,蕭南予的心裡湧上一股極度不捨的情愫,同時又多多少少覺得欣慰,這個女子,是真的將心交給他了,否則,怎會願意為了他這般隱忍?
伸手將蘇暮顏撈過來,在她額上結結實實的親了一下,什麼都沒有說,當先大踏步的離去。
沈玉樓,沐靖遠,歐陽清風,誰都沒有跟上去,以蕭南予目前的狀況,只能獨自悄悄潛回宮中,好在,這對他不是什麼難事。
鼻子裡酸酸的,這人,怎麼這樣,要走了,連句話也不說,至少說一句:“我會回來接你”之類的,好讓她心裡也有個念想。
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沈玉樓拍拍蘇暮顏的肩,柔聲說道:“南予不習慣說些好聽的話。”
“我知道。”轉了頭去望沈玉樓的時候,笑容己是又浮現在臉上,堅定又清晰的說道:“我相信他。”
在場的三個男人都有一種閃了神的感覺,蘇暮顏臉上的笑容綻放著一種奪人心目的光彩,第一次知道,原來信任不僅能讓人變的堅強,更能讓人變的美麗。
在城門處人頭分道揚鑣,沈玉樓帶著用紗帽掩了容顏的蘇暮顏回沈府,沐靖遠和歐陽清風則回兵部覆命,雖然兵部尚書張德裕的兵權早己被蕭南予不動聲色的架空,但表面上的形式還是要走走的。
到兵部交差的時候,一向極不待見他們兩人的張德裕居然破天荒的賞臉接見了他們一次,東拉西扯的又是旅途見聞,又是邊關風情,問了不少東西,還感嘆說什麼自己老了,要不一定要親自走走之類的。兩人幾次告辭要走,都硬被張德裕沒話找話的留了下來。還硬要他們在兵部吃晚飯。
歐陽清風的耐性用到極點,手一按腰間就想先砸爛了這兵部大堂再說,卻被沐靖遠不動聲色的按住了。張家在朝中的黨羽甚多,蕭南予暫時還沒想好要怎麼拔除他們,所以自己和清風,還是儘量不要給蕭南予惹麻煩才好。
婉拒了張德裕的留飯的好意,又拖了足有一個多時辰,張德裕才笑著說道:“行了,你們面聖覆命去吧,如果聖上出關了的話。”那笑容似彷彿完成了什麼重大的任務,終於解脫了一般。
沐靖遠和歐陽清風走出兵部大門的時候,己是掌燈時分,本來只是簡單的復個命,竟硬是耗去了整個下午。
走出兵部大門好遠,歐陽清風確定身周無人,極小聲的說道:“靖遠哥,事情好像不對勁,那老狐狸未免太熱情了一點。”
沐靖遠眉頭沉的低低的,思忖著說道:“不知道南予那邊怎麼樣。”
249。 探病
從城中最偏僻的地方繞至皇宮的後門隱蔽處,蕭南予略略算了一下守衛換班的時間,在林木間藏身片刻,瞅準換班的間隙,身形猛然彈出,快如流星般飛過大門,沒入樓閣殿宇之中。
這是從以前就知道了的破綻,若是當著守衛的面直接施展輕功進去,縱然度再快,全神貫注的守衛也必然會有所察覺,進而驚動其他的人。而若是趁著換班那一閃即逝的間隙進去,因為守衛的心神正集中在交接工作上,雖然人數多了,卻反而不易察覺。
在宮中輕車熟路的避開各路值勤侍衛,三轉兩轉的進了一個園子,卻是多年廢棄不用的冷宮。偷偷摸進邊上的角門,在門後下方的幾塊磚石上有節奏的輕敲幾下,屋子正中的地板立時裂開,露出三尺見方,僅能容一人進出的黝黑洞口來。
毫不猶豫的縱身而下,在落地後在洞壁上一摸,那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