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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顏的手用力握緊蕭南予的手背,說的懇切:“我答應過你的,你不允許,我就不死,,所以,真的沒有關係。把手放下來好嗎?”
蘇暮顏的話有著奇異的安慰人心的效果,蕭南予咬著牙齒,卻是聽任蘇暮顏拉著自己的手放下來。
白光漸漸放大,一點一點的充盈了滿室,到最後,甚至透過帳篷的厚度,遠遠的射到了天上。
在蘇暮顏額間的傷口處,一個通體瑩白,被一層光芒淡淡包裹著的東西慢慢的升騰起來,一絲一絲,小心翼翼的脫離蘇暮顏的體內,然後慢慢飄落在蘇暮顏的眼前。
蘇暮顏伸出手去,那樣東西就緩緩落在蘇暮顏的手上,白光散盡,躺在蘇暮顏手心中的,是一顆淡藍色,淚滴樣的水藍色寶石,藍的純澈透明,就像是剛剛出世的嬰兒的眼睛。
靜靜的看著那顆淚珠,蘇暮顏的心忽然就柔軟的像是天上的雲朵,一層又一層暖暖的包覆。
“真的沒事!”一把將蘇暮顏摟進懷裡,一顆心在短短的時間裡沉沉浮浮,竟有種憔悴的感覺。
“這就是鳳凰骨?”沈玉樓盯著那玉問道。
“不是。”蘇暮顏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那玉,淡淡的說道:“這是鳳凰淚。”
“鳳凰淚?”沈玉樓輕聲重複,然後讚歎道:“好名字。”
蘇暮顏輕輕微笑,豈只是名字而已?剝去了執念的傷人與刺痛,就只剩下淚的溫潤與悲傷。
抬頭問蕭南予:“我們找個機會,把它還給鳳清魅好麼?”
“好,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看都沒有看那鳳凰淚一眼,只要蘇暮顏沒事就好,那種東西,愛給誰就給誰,再說,這本來就是那個混蛋硬塞給蘇暮顏,還差點要了她的命的東西,扔還給他最爽快不過。
蘇暮顏不由自主的想笑,這男人,前一刻還強的什麼似的,一轉眼就像個小孩。不過她並不覺得這樣不好,她還記得,蕭南予這樣孩子氣的一面,只展露給她看過。
看著掌上的淚滴,在心裡輕輕的祈盼,希望有一天,會遇到一個看得懂你的女子,然後,讓鳳清魅,再也不要那麼孤單。
鳳凰淚溫潤的燙了蘇暮顏的掌心一下,似乎是聽懂了她的話。
244。 媒人?(上)
蘇暮顏的身體恢復的很快,十天後,在蘇暮顏的一再要求和沈玉樓再三保證蘇暮顏的身體可以承受旅途勞頓的情況之下,蕭南予終於決定起程回京。
這十天當中,蘇暮顏的帳篷一直熱鬧的要命,平日裡早就相熟的人天天把帳篷塞個爆滿。蕭南予的威信下降到前所未有的嚴重程度,來探病的人就算明明看到他陰沉的快滴水的臉,就是有本事賴在那裡不走。
比方說燕南,仗著與蘇暮顏從前的交情每天大清早跑來報到,天天顏姐姐長,顏姐姐短的跑前跑後,而且永遠不忘帶上一束新採的鮮花。
比方說沐靖遠,東拉西扯的跟蘇暮顏說個沒完,間或的偷偷問問以前她和石婉靈在宮裡時石婉靈都怎麼說他。他帶著人馬出來的時候,陸亦儒己經非常給面子的說石婉靈病重了,估計他一回去,就可以想個方法抱得美人歸。關於那場花神會和銀龍寶劍的事情,也早都從沈玉樓那裡打探了個七七八八,所以對蘇暮顏的好感大升。他這人看起來邪性,但其實是非對錯分明的很,只要他認為你是好人,就算天底下的人都說你是壞人,他也照把你當好人不誤。
又比方說歐陽清風,雖然每次都是陪著沐靖遠一起來,可基本上不怎麼說話,有一天沐靖遠中途中去,燕北也剛好不在的時候,他才極突兀的問了蘇暮顏一句:“你那瘋丫頭錦兒怎麼跟只小狗一樣,天天張牙舞爪的,逮誰咬誰?”
蘇暮顏一愣,根本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然後沐靖遠就進來了,也沒再接著說下去。等到晚上仔細想明白了,撲在蕭南予懷裡笑的眼淚直流,弄得蕭南予也莫名其妙的。要是被蘇暮顏看到歐陽清風的手臂上真的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深深牙印的話,恐怕蘇暮顏能直接笑的跌下床去。
還有柯嘯去,前兩天來的倒是還勤快,可是後來想給蘇暮顏打只野味補補身體卻不小心誤射中了一個姑娘之後,出於禮貌,只好常去問候一下人家,來的也便少了。隔著三四天好不容易見一次,卻見柯嘯雲滿面紅光,笑的嘴角能咧到耳根子上去。蘇暮顏和蕭南予意味深長的對視了一眼,都露出會心的笑容。
這幾個人當中,若說蕭南予真覺得有什麼人對不起的話,就只有柯嘯雲了。他雖然娶了石婉靈,卻從來都沒有碰過她,相反,還盡職盡責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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