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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拉回自己的心神,蘇暮顏恢復一貫的神色,心裡暗暗印證了石婉靈的描述,這樣的男子,姿容雅訓,氣度天成,委實有如天人,怎麼可能不讓人流傳歌頌,難怪石婉靈會說每一個待字閨中的少女,都希望自己有生之年,能夠見他一面,若能在有生之年見得這種天人,當真是死也無憾。
緩緩的走出轎中,蘇暮顏頷答禮:“永安王不必多禮。”
向前走了兩步,又問道:“皇上在煙雨閣宴請永安王,永安王不去赴宴,卻在這裡做什麼?”
“這個……”鳳清魅一怔,閃身讓開,笑道:“為了這小東西,竟然阻了娘娘的路,真是罪過,清魅在這裡賠罪了。”
蘇暮顏的目光望過去,看到地下有一隻小小的鳥兒,一支翅膀伸展,另一支翅膀耷拉在胸前,在翅膀中部有一塊淡紫色的絲綢,一望而知與鳳清魅身上的衣料相同,衣料上,還透出淡淡的血跡。
“這隻鳥兒?”蘇暮顏疑惑的問道。
“傷了。”風清魅簡潔的回答:“大概是什麼人無意中擊中了它,掙扎著飛到這裡,實在沒有力氣了。”
蘇暮顏抬頭多望了鳳清魅一眼,忽然覺得這個十七王的美麗比之剛才更勝一籌,一個人心底裡的善良,總是要遠比外面這副皮囊更讓人覺得美好。
“永安王真是心地仁慈。”蘇暮顏說的由衷。
“但這仁慈卻也只能到此為止了。”鳳清魅望著那隻小鳥,面上神色惋惜:“我馬上就要去赴宴,總不能帶著它一起去,只好把它扔在這裡,讓它生死由命了。”
看到那麼美麗的一張臉上居然露出那麼憂傷的表情,蘇暮顏心下一陣不忍,她笑著接道:“接下來的仁慈,就由我來為永安王完成好了。”說罷,轉頭對著一個宮女說道:“把那隻小鳥帶回月明樓去,好生將養著。”
“是!”那宮女應了,小心翼翼的捧起那隻小鳥,向著月明樓的方向遠去了。
“善始不如善終,娘娘的仁慈,比之清魅,真是高尚多了。”鳳清魅目送那隻小鳥遠去,回頭望著蘇暮顏,面上一片真誠之色。
“永安王過獎了。”數月來,蘇暮顏第一次覺得自己有真的想要微笑的慾望,與這樣一個渾身上下透著清雅之氣的男子說話,真的是一種享受。
“若是永安王不介意,我們一同去煙雨閣可好?”蘇暮顏出邀請,一則是對這個溫雅的王爺有好感,另一則,也是盡一下地主之誼。
“清魅求之不得。”鳳清魅微微一躬身,將蘇暮顏讓在前面,自己側半個身子,不即不離的跟在他的身邊。
就算國破,就算城屈,該是他的風致,仍然是他的風致,一絲一毫也不會減少。
因為對太平這兩個字偏愛頗多,寫到後面才現居然把蕭遲和鳳清魅都叫作太平王了,為了以示區別,特別把鳳清魅的王號改成永安王,親們見諒~
133。 真正的鳳清魅(下)
就算國破,就算城屈,該是他的風致,仍然是他的風致,一絲一毫也不會減少。
蘇暮顏隨意問些鳳清魅對京城的看法,鳳清魅溫和做答,順道說些精絕的風土人,兩個有說有笑的一起走進煙雨閣。
蕭南予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畫面,鳳清魅溫雅挺拔,站在嬌小的蘇暮顏身後,縱然美麗,卻是天然一副保護者的樣子,蘇暮顏面色柔和,帶著他許久不曾見到的笑意,彎著眼睛回頭看他。
兩人一個如下凡天人,一個如散落謫仙,那份出奇的美麗與和諧,深深的刺痛了蕭南予的眼球和神經。
拳頭不自覺的握緊,蕭南予命令自己一忍再忍,才終於忍住沒有當場把那個膽敢覬覦他的女人的敗軍之將當場擊殺。
看著二人行過了禮,蘇暮顏嫋嫋婷婷的向著他的座位旁邊走來,蕭南予突兀的一伸手,幾乎是半強迫的將蘇暮顏拉到了自己身邊,牢牢的禁錮在懷裡。
蘇暮顏下意識的掙扎了一下,卻在看到蕭南予警告的眼神時乖乖的停在了他的懷中。
錦兒的命運,朝顏的命運,蘇家的命運,還有她自己全部的情感與精神,全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她有什麼資格去掙扎?唯一能做的,不過是垂下眸子,展示給他一張柔順的面孔。
鳳清魅亦垂下頭顱,面上卻滑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宴席開始,不過是些虛假的應酬話,歌舞妖嬈,蘇暮顏卻一絲一毫也看不進去,她有此不明白,蕭南予為什麼非要讓自己參加這樣一個宴會。
灑過一半,蕭南予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