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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和七哥莫名其妙的死掉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善茬!”鳳清羅面色陡然冷厲,精絕王的七子和五子都是他的同母兄弟,而他們的母親,也正是精絕王的正妻,所以妻子中地位最高的人。
鳳清魅動作輕微的搖了搖頭,七王的確是他殺的沒錯,誰讓那個骯髒的人居然曾經對他做過那種事情,可是五王是九王殺的,居然也一併算到他的頭上來了。
不過正如他自己所說的,事己至此,糾纏這些也沒必要,反正能活下來的只有一個,說是他殺的,就算是他殺的吧。
手緩緩抬起,平橫在胸前,蘇暮顏看的清楚,他的手中正握著那天在九龍河畔時曾見過的那柄小匕,閃著銀亮亮的光,滴血不沾。
對面的鳳清羅再次開腔:“窮途末路,本王勸你還是降了吧,或許本王覺得你還有一點利用價值,可以廢了你的武功之後,饒你一命!”
鳳清魅輕易不流露情緒的面色上忽然滑過一抹極為冷厲的顏色,讓蘇暮顏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那是一種地獄般的寒意,當那股寒意出現的時候,就似乎死神在對看到那股寒意的人宣告說:“我馬上就來接你!”
那抹冷厲顯然也影響到了鳳清羅,他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嘴上卻兀自不肯善罷甘休,再次開口說道:“在父王龍床上爬上爬下的東西,有什麼好得意的?”同時手極快的向下一揮,對著那近百名兵士吼道:“愣著幹什麼?給我宰了他,只要死的,不要活的!”
那一抹凌厲的顏色看來確實嚇壞了他,之前要留風清魅一條活命的話連說都不敢再說,只要殺了他而後快。
場中的廝殺聲又起,可是蘇暮顏耳邊卻什麼也聽不見,縈縈繞繞的,只是鳳清羅最後那一句話:“在父皇龍床上爬上爬下的東西……”
生在大戶人家,見識的東西畢竟要多些,有些事情就算不想知道不想明瞭,可是一來二去的,不知道怎麼就會知道。
比如說——男寵。
據蘇暮所知,朝中的大人們頗有幾個有龍陽之好,這其中就包括她曾經以為自己必定會嫁過去的兵部尚書那個老厭物,她還記得當自己知道他有這種愛好時心裡那種噁心的感覺,真真比吃了蒼蠅還難受。如今想來,她有由有點納悶,那個時候的她,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居然連這種事情都能忍得下去,還安安分分的等著自己所謂的命。
幸好她沒有真的嫁過去,也開始在許多許多人的關愛與傷心之下一點一點艱難的成長。
關於那些男寵,她曾經見過幾個,多是戲班子裡唱戲的小伶,長的清清秀秀,身段因為練功而比女子還婀娜嬌媚幾分,說話的時候軟軟綿綿,身體跟要化開一樣站也站不住,半點男子氣概也無。
可是,鳳清魅怎麼會和這種事情扯上關係?那樣一個清淡冷漠,神仙一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男寵?而且看他的武功,必然是從小就修習的,難道居然不能抵抗?大不了逃出精絕,又有什麼大不了?如果事情真是那樣,離開精絕,對他反而是好的。
百思不得其解之際,鳳鏡夜似乎看出了蘇暮顏的念頭,雖然主子過往的不堪就這麼暴露在蘇暮顏的面前讓他覺得非常彆扭,但看到蘇暮顏臉上無半點鄙夷之色,又忍不住想要為主子解釋兩句,於是罕見的多嘴說道:“那時主子的母親尚在!”
神色間突然開朗,原來如此!所有委屈與痛苦,不過一個孝字而已,天底下,又什麼字能大得過這個字的呢?
184。 將軍誇寶劍功在殺人多
神色間豁然開朗,原來如此!所有委屈與痛苦,不過一個孝字而已,天底下,又什麼字能大得過這個字的呢?
一種心疼的感覺不經意就漫上心間,再看鳳清魅唇邊隱隱的笑意,就再不覺得那是假是虛是偽,說白了,那不過是個孝順母親的孩子,為了讓自己的傷害降到最小,而不得己流露出的保護色。
在遇到蕭南予之前,在蘇府中的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嘴角總是掛著一縷自嘲的笑?別人看來是知禮是溫婉,可只有自己知道,多少辛酸無奈浸泡其中。
鳳鏡夜揮揮手,拉著蘇暮顏和其他兩個人退下來,場中激鬥正酣,沒有人注意到這些小小的動靜。
退到稍遠的地方,蘇暮顏輕聲問道:“我們怎麼辦?”
“很難。”鳳鏡夜苦笑,人數相差太多,他們就算去了,也不過杯水車薪,頂不了太大的作用。本想看看情況想個好點的方法幫他們一幫,誰知看過之後,卻不過絕望而已。
蘇暮顏忽然定下了什麼決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