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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開口。
“是,是!”朱萬年幾乎從來沒有這樣單獨面見過蕭南予,又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這樣將自己五花大綁而來,寒冷的冬夜裡,冷汗竟然順著脖子汩汩而下。
“平日裡太后的身體飲食,都是你在照看?”蕭南予的語調依舊淡淡,象是不過在閒話家常。”
“回皇上,是微臣在負責太后的鳳體安康。”
“朱御醫的醫術在我凌蒼帝國裡,也算得上是極好的了,似乎僅在玉樓之下。”
“微臣不敢……”
“朱御醫不用謙虛,這個評價可不是我給的,而是醫聖唯一的親傳弟子沈玉樓沈御醫親口說的。”蕭南予表情溫和,似乎是在誇讚朱萬年。
“這個,多謝沈御醫謬讚。”朱萬年面上露出一絲喜色,雖然比不上沈玉樓的醫術,但能被醫聖唯一的弟子肯,畢竟是件值得榮幸的事情。而且皇帝雖然綁了自己來,但卻對自己如此溫和,想來,也不會有太大的事情。
這樣想著,原本篩糠似抖著的身體也漸漸平靜下來。孰料蕭南予猛的面色一寒,厲聲問道:“既然朱御醫的醫術這麼高明,為什麼太后那麼明顯的隱疾,朱御醫卻絲毫也查不出來?”
這句話問的聲厲俱下,朱萬年當即身體一抖,驚恐的抬眼看著剛才還滿面平和的皇帝。然而那件事情的牽扯實在太過巨大,他無論如何也不能這樣簡單就認下來,一驚之後,朱萬年強裝著鎮定說道:“微臣不明白皇上再說什麼。”
“朱萬年!”蕭南予目光灼灼的盯著跪在地上死硬著嘴的朱萬年,怒聲喝道,然而思緒一轉,忽然又輕笑起來:“你不想說是嗎?很好,據朕所知,朱御醫平日裡沒事的時候對藥物頗有研究,尤其是逼供時折磨人的藥物,朕刑部監獄中所用的這類東西,差不多全部出自朱御醫之手,既然朱御醫是這些藥物的主人,朕不介意讓你自己親自來試試這些藥物的效果。”
朱萬年雙眼猛的張大,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那些東西的可怕,其中有一種藥尤其殘忍,只要滴一點點在傷口處,就會讓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傷口附近的皮肉一點點的化成腐水,卻感覺不到一點痛苦。然而這種無聲的畫面才更讓受刑者覺得恐怖。
猛然撲倒在地,朱萬年大聲叫道:“皇上饒命,臣有罪,臣罪該萬死……”
蕭南予不屑的哼了一聲,冷冷的開口說道:“說吧!”
“是……”朱萬年再不敢有任何一點不敬,冷汗從脖頸上涔涔而下,將二十餘年前的陳年秘辛緩緩道出,不敢隱瞞絲毫。
御書房的燈火整整透亮了一整夜,直到四更時分,歐陽清風才冷著一張臉,親自將朱萬年提到了死牢,安排得力人手嚴加看管。
而御書房中蕭南予的表情,己是陰沉到幾乎能夠滴出水來。
沈玉樓的表情也好看不到哪去,看著窗外己隱隱泛白的天光,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低聲問道:“今夜的事情,皇上是否要先告訴皇后娘娘一聲?”
“暮顏?”蕭南予眉頭情不自禁的一皺,隨即果斷說道:“她不用知道這種事情。”
“可是畢竟事關皇后的父親,皇上難道不在意皇后娘娘會怎麼想嗎?”沈玉樓語氣灼灼的逼問。
“我會處理好她的情緒!”蕭南予極快的說道,忽然抬眼看向沈玉樓,目光中的探究凜然,沈玉樓對蘇暮顏的關心委實過了某種必要的限度,讓他心裡很不舒服,也讓他不得不多想一步。想說些警告的話語,但面前的人是沈玉樓,是和他同生共死的兄弟,而不是普通的臣子,所以猶豫了一下,終究只是堅決的說道:“我不會讓她受任何一點傷害。”
沈玉樓定定的望向蕭南予,最終無奈的輕嘆一聲,恭敬的行禮,然後轉身走出偌大的御書房。
92。 鴻門宴(一)
“南予,穿這樣可以嗎?”今天是元月初一,太后在慈寧宮裡舉行小型家宴,身為新登鳳位的皇后,蘇暮顏當然是這場宴會的主賓之一。
然而,對於太后對自己的看法,蘇暮顏多少有些無奈,在經歷了種種陰差陽錯之後,她與太后之間的結己經越結越深,就算想要彌補,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法。心底深處不是沒有遺憾的,畢竟,那是蕭南予的親生母親,不能與她相處的好,讓蘇暮心裡總是覺得很過意不去。
也因此,蘇暮顏格外用心的挑選著今晚宴會所要穿的衣服,不是非常正式的場合,所以不能穿鳳袍正裝,過年的日子,不宜穿的太素淡,為著母儀天下的皇后風範,也不能穿的太過花哨。
蘇暮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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