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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此時,蘇暮顏面上的表情雖然平靜到一絲波瀾都不起,心裡卻難過的猶如刀攪一般,這樣的場景,多象是不久之前的重複?那一次,蘇朝顏去棲鳳宮找她興師問罪,責怪她不守諾言,皇帝及時趕來,然後當著蘇朝顏的面,溫柔的扶起自己,可是不過多久的時間,她們的處境,竟然就完全的反轉了。
蘇朝顏總是柔順的偎在蕭南予的身前,臉上明媚的笑容,象是這個世界上最最犀利的武器,狠狠切割著蘇暮顏的心。
曾經的美景佳年,曾經的親密無間,彷彿是在一瞬間,裂開了一道大大的鴻溝,任憑你有千百種神通,都無法攀援而過。
112。 和親
“該死!”蕭南予狠狠一捶砸在書桌上,嚇了前面正在彙報事情的陸亦儒一跳,他雖然早就看出今天蕭南予的心思完全不在他所說的事情上,卻也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猛烈的爆出來。
“皇上?”陸亦儒輕聲叫道。
沈玉樓抬眼看了看蕭南予,卻什麼話都沒說,他知道蕭南予為什麼會有這種情緒,如果可以,他也希望有機會可以像這樣暴一下,可是,他卻沒有這個資格。
蕭南予今天剛從景怡宮回來,雖然表面上他從來不看蘇暮顏一眼,可事實上,他心裡的每一根神經,每一個微小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蘇暮顏的身上。蘇朝顏對他而言,從來就什麼都不是!
每去一次景怡宮,他都能看到蘇暮顏以肉眼可辯的度迅的虛弱下來,她的面色極差,蒼白的如透明的白紙一般,甚至連原本嬌嫩的嘴唇都己經失去了原有的顏色。她的眼窩深深的陷了進去,眼眶下面,還有即使最好的脂粉也遮不住的談談黑色,顯然這許多個夜裡,她一定自己一個人被諸多事情煎熬,無法成眠。
還有她那令人心驚的瘦弱,明明是懷著身子的人,居然能瘦成那個樣子,她肚子裡的孩子,更該脆弱到什麼樣子?她怎麼可以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子,更何況那副身子裡,還有著孩子,有著他們兩個的孩子!
腦袋裡忽然想起沈玉樓的話,他說他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彷彿會生什麼不好的事情,而這件事情,誰都無法阻止,無法改變!
一語成箴!他本以為無論生什麼事情,他都一定能解決,一定能成為蘇暮顏最大的安慰,可誰知道,他居然是整個事件中最大的反派,難道,他真的傷了蘇暮顏?他做的那些事情,真的太過自以為是,真的從來沒有考慮過蘇暮顏的想法?
可是每一件事情,他都明明是想為她好的。
煩躁的一甩袖袍,蕭南予強迫自己把精力集中在眼前的事情上來,輕聲說道:“亦儒,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陸亦儒苦笑一下,他不像沈玉樓,有著御醫的身份,可以時不時的出入一下後宮,那個皇后娘娘,他只是在冊封大典上見過一面,當時只覺得很清麗溫婉的一個女子,委實不知道她究竟有什麼樣的魅力,居然讓一樣冷靜的皇帝煩亂至廝。
清一下嗓子,陸亦儒恭敬回道:“回皇上,微臣方才是說邊關大捷,沐靖遠沐將軍己帥師班師回朝,目前己經到了平津郡,最多再過半月,就會抵達京城。與他同行的,尚有在戰役之初力挽狂瀾的盛偃師盛將軍和精絕國第十七皇子鳳清魅。
鳳清魅此來,是遵兩國協議前來和親,可是先皇子嗣單薄,膝下並無公主,其餘旁室女子,也大半己經出嫁。來人迫在眉睫,這和親的人選,究竟是從士族家中選取,還是從宮中擇人冊封公主之名,還是儘早定下來的好。”
蕭南予聽著陸亦儒的話,陷入了一種深思之中,精絕此番肯與凌蒼和親,示弱的表現己是相當明顯,自己自然不能等閒待之。可是這和親的人選,還真的是一大難題。
先帝沒有現成的公主可用,士族家的適齡女子又因為和親訊息的走露,在這月餘的光景中能嫁的都嫁了出去,剩下的,要麼品貌太差,要麼地位太低,手邊上,當真還就沒有趁手的人。
略沉吟一下,蕭南予抬頭望向沈玉樓:“玉樓,你有什麼好的人選麼?”
沈玉樓也不說話,只輕輕搖搖頭。在與蘇暮顏的這場交鋒中,他所受到的打擊一點也不比蕭南予少,甚至更多,這月餘來,他沉默了很多。
蕭南予皺著眉頭又想了一想,揮揮手說道:“這件事情朕知道了,在靖遠回來之前我會解決好的。你們先下去吧。”
“是。”兩人輕輕一應,慢慢的轉身向外走。
“玉樓!”蕭南予忽然又揚聲叫道。
沈玉樓轉過身來,疑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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