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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皇上真的找得到證據,暮顏死而無憾!”
“你……!”蕭南予被蘇暮顏噎的竟然說不出話來,狠狠的再看蘇暮顏一眼,蕭南予擺手出了棲鳳宮。
蘇暮顏聽到門外傳來蕭南予刻薄的聲音:“明妃娘娘在棲鳳宮住的不舒服,你們就幫她搬回月明樓吧。”
一行清淚忽然順著蘇暮顏的面頰蜿蜒而下,她不在意住在哪裡,可是,當初蕭南予說他要自己搬來這裡的原因,是想要自己離他更近一些,那現在是什麼意思呢?是他己經不想再見自己了麼?
以前曾經有個失寵的妃子說,皇帝的心,朝為雲而暮為雨,如今,蘇暮顏算是真正的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意思,僅僅是這樣一件小事,就可以讓他們之前近兩個月的美好歲月全部消失的一乾二淨麼?
忽然一陣眩暈,本來身體就沒有大好的蘇暮顏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70。 心傷
“小姐,你好些了麼?”醒來的時候,天己經黑了,錦兒在旁邊憂心的看著,蘇暮顏望著錦兒勉強笑了一笑,沒有說話。
“那個臭皇帝,前兩天我還說他是好人,真是看走了眼了,他根本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混蛋,小姐您病都沒好,還暈著,他居然就叫人非要您搬回月明樓,實在是太過分了。”
一邊轉身去桌上倒茶,錦兒一邊憤憤不平的說道。
聽了錦兒的話,蘇暮顏下意識的四下一望,這才現,果然,身下己不再是棲鳳宮那張大的有些過分的紅木大床,四周的擺設也寒酸了許多。
一言不,蘇暮顏心下一片慘然。明明昨天還是那麼好的,為什麼不過一夜之間,所有的事情就全部換了樣子?
將頭轉向一邊,蘇暮顏輕輕說道:“錦兒,我想睡一下,你先出去吧。”錦兒擔憂的看了蘇暮顏一眼,終究什麼話也沒說。
聽到錦兒關上門的一瞬間,蘇暮顏清瘦的面容瞬間被淚水覆蓋,一種深入到骨子裡的疼痛感讓她覺得甚至連呼吸都困難。原來,她也並不是什麼都不在乎的,原來,她也並不是無論什麼都可以只自嘲的笑笑,然後坦然接受的。
用力的裹緊被子,蘇暮顏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冷的彷彿墜入冰窖一般,從靈魂裡開始一陣陣的透出涼意。所謂愛情,所謂動心,所謂的疼惜與憐愛,是不是一旦到了皇家,就只會變成一種無聊的玩笑?
可是,這又怪得了誰?為什麼自己不象一開始打算好的那樣,平平靜靜的在這皇宮大院中的隨便某個地方安然終老,為什麼要對皇帝那明知道必不可長久的溫柔動心?為什麼不想想自己的身份,以如此低賤卑微的地位,卻要去想往那樣一份高貴的愛情?
自己本來就只是一棵無論活著還是死了,都不會引任何人任何一點注意的野草,為什麼就不能本分一點,象棵野草那樣活著?
偏偏要去嘗試,偏偏要存了那樣一份不可能的奢望,如今呢?心痛的滋味,破碎的滋味,一瞬間全部都嚐到了,難道可以自嘲的笑笑說,自己的人生,終於算是經歷完美的了麼?
用力的蜷起身子,蘇暮顏放任自己的眼淚肆意流淌,哭吧,好好哭吧,哭過了,哭夠了,從此才能用身體,用靈魂一起記得,不是自己的,永遠不要妄想去奢求!
御書房
“你真的認為是明妃做的?”沈玉樓斜倚在軟塌上,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一個玉質茶盅。
“不然呢?那滴胭脂罪證確鑿!”蕭南予立在桌案前,背對著沈玉樓,看不清他的表情。
沈玉樓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若是這麼點小把戲都能讓你上當,那我明天就去比武招親。”
“知道你還問!”蕭南予的口氣多少點不悅。
“我聽說你把明妃遷回棲鳳宮了?”
“恩。”蕭南予心不在焉的恩了一聲,腦海中卻忽然想起下午他硬著心腸命令小太監將昏迷著的蘇暮顏抬回月明樓的時的情景,當時蘇暮顏的臉色那麼蒼白,那麼脆弱,他差一點點,就要忍不住收回自己的命令,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好好的照顧了。
可是他卻不能,他冷著臉眼睜睜的看著小太監把她塞入轎子,看錦兒用兇狠的幾乎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的目光狠狠的盯著他,那個時候,他的心也是痛的,他怎麼會捨得她難過,可是為了更重要的事情,為了查清楚歐陽情的死因,他卻不得不硬著心腸這麼做。
心裡忽然有了一絲莫名的擔憂,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醒了沒有?她是會恨她怨他的吧?這事情了結之後,如果他和她解釋,不知道她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