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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也買了,工作也比較好。她曾想,如果自己一開始就守候著他,就有可能和他走到一起。那該多好啊!
李露露走後,朱雨深內疚到了極點。他責問自己怎麼這麼不小心,就這樣不禮貌地觸到了這位悽婉的佳人的痛處,讓她傷心地離開了。如果……那該多好,但那已不可能。可謂一失足成千古恨。
由於和李露露弄得不歡而散,朱雨深一段時間內就沒有再想她們家的事,怕想起來心疼。他依舊上著自己的課,過著平淡的日子。元旦放假時,他買了一些裝潢材料,搬進了自己鎮上的房子裡。
一天,當朱雨深從街上往學校走時,在幾幢正在造的房子邊發現了中學時的同桌張聰,他正在全神貫注地砌牆。張聰和朱雨深做了兩年的同桌。初三時,他們全家從孫村搬到了黃鎮,他就轉到了黃鎮中學上的初三。但有了初一、初二兩年時間,也足夠倆人建立深厚的友誼了。
那時候,朱雨深的學習成績很優秀。每當張聰回答問題卡住了時,他會快速地把答案寫到紙上送到他的面前,就這樣為張聰挽回了不少面子。他們幾乎無話不談。初三上學期時,有一次節假日,朱雨深去張聰家玩,他們一起去爬山。在山上,張聰偏要兩人彼此都說出心目中心儀的女孩子,但朱雨深硬是沒有隨著他的性子來。
朱雨深邊想著心思,邊從側邊盯著張聰看。只見他瘦削的身軀有規則地運動著,磚塊在他手裡不斷翻飛,落定。他的衣服上,頭髮上都貯藏了大量灰塵和其他髒東西。那一雙手也佈滿了老繭,呈黃黑色。朱雨深上前幾步,叫了他一聲。張聰轉過頭,一見是朱雨深,他又驚又喜。朱雨深禮節性地伸出右手和他握手。張聰趕忙把自己的右手在屁股後面擦了擦,和朱雨深握了一下。
朱雨深認為多年不見的老弟兄相逢,應該好好聚聚了。他請張聰到他學校的宿舍裡喝酒。張聰高興地答應了。他說等晚上休工後,就去學校找他。
晚上,兩人邊喝著二鍋頭邊聊著。張聰告訴朱雨深,先前是黃鎮的親戚要把房子低價賣給他家。他父親那時在黃鎮的木門廠做木工,就買了那房子,一家四口人都遷了過來。所以從初三開始,他就轉學到了黃鎮中學。朱雨深現在住的宿舍,正好是他們以前上課的教室的一半改造成的。他上面有一個哥哥,搬到黃鎮兩年後,他哥哥就結婚了。
張聰說,這些年娶老婆的成本很高。哥哥娶妻時,光按照女方家的要求把房子造好、搞好裝修,就已耗空了他們家的家底。後來,結婚時的一些費用只能去借了。結果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才還清了債務。
其實他們家的條件在農村還算較好的。他父親是門廠的木工,收入較固定;哥哥和他都只讀到初中畢業就外出打工掙錢了;他母親平時在親戚開的早點攤子上幫廚,也有一些收入。這樣的家庭娶個媳婦都不堪重負,窮的人家就不要說了。
因為哥哥的用度拖累了家裡,這當然也殃及到了他。等全家人竭盡全力,在公路邊買地皮把他的房子造好後,他已經老大不小了。他的年齡比朱雨深大一些。要命的是,雖然他的房子弄得不比他哥哥的房子差,但此一時,彼一時了。後來,女孩的要求越來越高。如要娶她們,你最好到市裡或縣城買房子,最起碼也得在鎮上買套大房子。至於他這種在農村公路邊造房子的人,婚是結了,但一切都不理想。
說到這裡,張聰話峰一轉,問到:“雨深,你的房子買了嗎?”
朱雨深點了點頭說:“就在你們工地的前面,今天上午我就是從那裡來。”
張聰不待他說完就誇道:“雨深你真了不起!我知道你買房子家裡幫不了你什麼忙。光憑自己就搞定了房子,還是幹教師好啊!比我們這些做力氣活的瓦匠不知強多少倍。”
朱雨深連忙說:“都一樣,我們都活得不輕鬆。”
此時張聰已經有四兩酒下肚了,意志的控制力有所下降。他直接問朱雨深:“你老婆呢,今天怎麼沒見著?是不是你金屋藏嬌,看我這個不速之客來了,連忙把她藏到了街上的房子裡?”
朱雨深大聲說:“我現在連女朋友都還沒談,哪來的老婆?你可別說,你可比我混得好,老婆都有了。”
說到這裡,只見張聰苦笑了一下。然後二人都倚靠在椅背上,進入了短暫的迷糊狀態。張聰抽了一根菸。朱雨深不抽菸,看著張聰慢悠悠抽菸的樣子,心想他肯定還有什麼心思或是煩惱即將要吐露出來。
果然,張聰開口說,前不久他借了一萬多塊錢,給了一個在黃鎮中學上初三時的老同學。她們家確實急用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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