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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諷道:你們家不是很有錢嗎?瞧你們家以前那得意的樣子!咱們家窮死了,哪有錢借給你們家?
李露露說到這裡,神情木然地看著窗外。她說,如果大家都幫一把,手術早做成了。
朱雨深想問她自己家的情況怎麼樣,是否能助一臂之力。李露露大概猜到了他的心思,她說自己的老公根本就是個混子,婚前吹得天花亂墜。把她娶回家後,她才知道,他家裡其實比較窮,他人又不務正業。後來他卡住她的脖子,叫她交出所有私房錢的存摺,說出密碼。拿到她以前辛苦所掙的錢後,他出去鬼混。有次還在洗頭房被抓了個現形。知道此事後,她的心都碎了。
交了罰金後回來沒幾天,他又卡住她的脖子,叫她去洗頭房重操舊業,掙大錢回來再供他瀟灑。她死都不願去。後來,她只是去了鎮上的服裝廠上班。這樣,掙的錢自然不多,達不到他的期望值,他便時常發火打她罵她。
說到這裡,李露露哭了起來,她哽咽著繼續說:“這種混子,除非你不見了。他一且纏上你,你怎麼跑也跑不掉。當初我腳受傷了,他三番五次央求媒人來家裡提親。當時見他人長得不差,又會甜言蜜語、會體貼人,想想自己的情況也不好,就答應了嫁給他。現在甩不掉了,他說偏要耗死我。如果不是考慮到父母和妹妹,我真想一走了之,再也不回來了。”
李露露低頭哭著,後面挽頭髮的髮髻突然散了,頭髮紛紛滑到胸前,淚水打溼了髮梢。朱雨深站起來,象平時對待哥們時一樣,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的手感卻很好,那種感覺對於朱雨深這個傳統的男青年來說是有吸引力的。他的手一時不想從她的身上拿開,她也就這麼讓他放著。恰好此時,李母已買菜回來走進房間,朱雨深才慌忙把手放了下來。李母叫李露露下去和她一起燒中飯。見到女兒此番情景,李母也悲從心來,她衝朱雨深說:“我們家兩個女兒都命苦啊!”
她們母女下樓後,朱雨深走回了李婷婷的房間。李婷婷天真地對他說:“朱老師,我下學期就能上學去了。爸爸說年底結了工資,就攢夠了我做手術的一半的錢;姐姐說她再想辦法籌些錢,年底前一定送我去動手術。所以明年開學時,我就可以回去上課了。”朱雨深看著她的樣子,想著剛才和李露露在一起的那一幕,他忽然下了一個決定。並準備儘快將其實施。
朱雨深坐了一會兒後,李母就叫他下來吃中飯,他便走了下去。李母先裝了一小碗飯夾了點菜,舀了一些湯放在裡面,然後捧上了樓。她是去侍奉李婷婷把飯吃下。樓下就剩下了李露露和朱雨深。李露露給朱雨深夾了很多菜,叫他多吃點。她自己卻不動筷子,右手撐著下巴,眼睛盯著朱雨深看。
朱雨深被她看得有點不自在,就勸她也吃飯吧。李露露這才拿起筷子,吃了一小口。她說道:“朱老師,聽妹妹說你還沒結婚,那你一定有女朋友了吧?”
朱雨深搖了搖頭。李露露惋惜地說:“你長得這麼帥,工作又好,怎麼沒有女孩看上你呢?她們真是瞎了眼了。”
得到這位美女的讚揚,朱雨深心裡還是很舒服的。吃過飯後,李露露把朱雨深送到了村口。朱雨深心裡有事,頭也不回地大踏步往回趕。他根本沒有在意後面那位佳人一直在看著他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她的視野裡。
李露露初中畢業後就走上了社會了。就如其他女孩一樣,她心目的理想男人應是英俊、有氣質、正派、有文化、有進取心的那種。這麼多年來,她閱人無數,能讓她稱心的男性卻幾乎找不到。出去打工的過程中,因為她人長得好看,所以不管她在哪裡,周圍未婚的男人也好、已婚的男人也罷,都如蒼蠅叮臭蛋一樣,總是伺機纏著她。有的人還對她動手動腳。那些人的條件都比較差。她想,如果自己選中了其中一個來嫁,別說家裡要罵死她,就是她自己也不甘心。怎能用如花似玉身終身侍奉這樣的男人呢?
那次她去中學送傘給妹妹,走到門前她就準備打招呼叫妹妹出來。但看到朱雨深正在黑板上粉筆畫的大地圖前講歷史,講得很投入。她也聽得出了神,一時沒有打斷他。只見朱雨深手拿著教棍,在地圖前不斷地走動。教棍的另一端在地圖上點划著,那架勢宛若電視上所看到的,部署戰鬥的將軍一般。講臺之上的朱雨深卻因為講得太投入,並沒有發現她。
李露露仔細打量著面前這個才華橫溢的人,心中的好感油然而生。當她發現朱雨深已看到她時,這才嗡聲嗡氣地打招呼。在妹妹出來取傘的過程中,她發現朱雨深一直在朝自己看著。兩人的目光對視後,